服部平次總覺得這兩個人和今天的命案有關系,不要問爲什麽,問就是偵探的直覺。
“救……啊啊啊!”
突然,樓上傳來一陣凄慘的叫聲。
“剛剛那是什麽聲音?”毛利蘭吓得夠嗆,難道有人被古索的使者吸走了靈魂?!
“咦?這好像是久米先生的聲音。”兔川難得聽到男人的慘叫聲。
“難、難道說是兇手……可惡!”柯南和服部平次拔腿就跑。
服部平次和柯南噌噌噌地跑上二樓,隻見久米好繼一臉驚恐,雙手抱頭,跌坐在地上,嘴上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顯然被吓得不輕。
“怎麽了?”服部平次沖過來,“是不是發現兇手了?”
“不是啦……”池間伸朗面露難色。
“啊?”服部平次湊近一看,除了久米好繼受到了驚吓,和他在一起的其他兩人什麽事都沒有。
房間裏的大東幹彥高舉着燭台,對服部平次說:“那個小哥剛才在看到藏在窗簾背面的這幅畫的時候,突然大喊大叫的,吓得魂不附體。”
那是一幅年輕女子的油畫,畫中的女子留着一頭黑色的長發,側坐着身子,閉着眼睛,微微垂頭。
兔川和其餘人随後趕到現場,毛利蘭看見那幅畫說:“這幅畫裏的人,不就是我們剛才在照片上看到的那個小都小姐嗎?”
“真的耶!”遠山和葉表示認同。
很懂金城鎮長家的竹藏雅男站出來說:“這幅畫可能是鎮長夫人畫的,我聽嘉子說過,江蘇人的畫畫得很棒。”
“嘉子?”池間伸朗轉頭看向竹藏雅男。
竹藏雅男淡然自若的說:“嗯,嘉子是我的表妹,她以前在鎮長家裏當女傭。”
池間伸朗眉毛打結:“哦……那不就是說,在我們這些人裏,跟金城鎮長家有某種關系的人,應該有4個人咯!”
“四個人?”服部平次問道。
池間伸朗坦蕩蕩地說:“沒錯,我媽媽是6年前病死的鎮長夫人的妹妹,導播和女傭是表兄妹,我的潛水夥伴久米和小都小姐從小到大都是同班同學,而這個大叔和鎮長夫人好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啥?青梅竹馬?!”兔川對這個詞很敏感,青梅竹馬居然沒在一起嗎?
兔川看了看滄桑的大東幹彥,又回頭看了看服部平次,拍了拍大阪黑雞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你……唉,引以爲戒吧!”
“哈?”服部平次抖抖肩膀,把兔川的爪子抖下去,什麽亂七八糟的,算了,破案要緊。
服部平次問池間伸朗:“你說的是真的嗎?”
池間伸朗指着大東幹彥說:“對,去年我和我媽去給鎮長夫人掃墓時,這位大叔剛好就在墳前上花,當時我媽問他是誰,他就是這樣回答的。”
“不過,我媽說她不太記得了,所以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實在讓人懷疑。”池間伸朗雙手抱在胸前,靠在牆上,玩味的盯着大東幹彥。
大東幹彥不慌不忙,笑着說:“哈哈,因爲我和鎮長夫人,跟你媽的年紀差很多,所以我們基本玩不到一起去,也難怪她不記得我了。”
池間伸朗的一番話,解鎖了全部關系圖,也就是兩對表兄妹加兩對青梅竹馬,總之一句話,好亂好複雜,金城鎮長的帽子有一點點綠。
柯南擡頭望着池間伸朗:“大哥哥,既然你媽媽是鎮長夫人的妹妹,那你以前有來過這個島嗎?”
池間伸朗彎着腰,回答說:“沒有哦,别說這座島了,我連鎮上的家都沒有去過,鎮長是個大财主,對門戶之見可是深的很呢!”
兔川眨眨眼睛,怪不得金城鎮長不肯交贖金,對于腐朽封建的大家族來說,親生女兒都不能繼承家業,唯一的作用就是傳宗接代,更何況是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繼女,連傳宗接代的價值都沒有,反正養着不費事,但再多的就沒有了。
服部平次接着問:“可是,爲什麽久米先生在看到小都小姐的畫像的時候,會被吓成這樣呢?”
久米好繼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但他低着頭,閉緊嘴巴,沉默不語。
池間伸朗替他的小夥伴說:“他可能以爲自己看到了小都小姐的亡魂了吧?因爲大家都說小都小姐已經被綁匪殺害了。”
逛了一圈,結果什麽人都沒有發現,衆人決定重新回到客廳裏,聚在一起等待救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兔川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毛利蘭和遠山和葉靠在一起睡得正香。
把其他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剛剛死人了喂,連兇手還沒抓到呢!
而且那小鬼剛剛不是說兇手就是他們幾個人裏嗎?他怎麽能睡得着呢!!
其他人可沒他們心大,強睜着眼睛,生怕自己眼睛一閉,就再也睜不開了。
服部平次和柯南盯着手表,這麽晚了還沒有救援船過來,看樣子讓兔川那個小鬼說對了,那個毛利大叔真的把他們給忘了,現在他們隻能期待電視台那邊明天早點過來了。
忽然間哐地一聲,整棟屋子都顫悠了起來。
服部平次面色如土,該不會是台風來了吧?!天亡我也!
“什麽聲音?”遠山和葉從夢中驚醒。
兔川揉揉眼睛,坐起來,他好像聽到一聲咆哮。
“難道說……”毛利蘭猛地站起來,奔向大海,“是救援船啊!你們快看啊,是救援船到了!”
遠遠望去,一艘船正停在港口。
遠山和葉驚喜若狂:“真的呀!我們得救啦!”
兔川打了個哈欠:“啊哈~不可能啦,這絕不可能。”
“喂!我們在這裏啊!”毛利蘭和遠山和葉一心全是救援船,根本沒聽到兔川說的話。
她們倆在碼頭上一路狂奔,百米飛奔到救命船前,然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