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顫巍巍地指着身後,不确定的問:“你說的,确定是這片潛伏着殺人犯的森林嗎?”
“是的……”阿笠博士肯定地點點頭。
“小孩子難道不應該被關學校裏嗎,你沒事帶他到這裏來幹嘛呀?”山村操急扯白臉地吼道。
阿笠博士慌忙解釋道:“不、不是我帶他來的……”
兔川替阿笠博士解釋一句:“誰能想到……今天這不是放暑假了嗎?”
元太、步美、灰原和柯南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說:“光彥是瞞着我們,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裏來的。”
“所以我們問了好多個車站的站務員,才來到的群馬縣。”
“然後,我們追蹤着他身上帶着的偵探徽章的信号,一路追到這裏……”
“對,就是用我這副追蹤眼鏡。”
“偵探徽章……追蹤眼鏡……?”山村操眉毛一跳,頓時樂了,“哦,是偵探七道具對不對?我小時候也買過,有能讓寫出來的字消失的神奇筆,還有用手指摩擦就會冒煙的魔法卡片……”
“啊?”阿笠博士和他的小夥伴們就不高興了,他們的東西才不是那些糊弄小孩的玩具呢!
“好了好了,快點離開這裏吧,你們想玩偵探遊戲就去外面玩,這裏現在很危險的。”山村操推搡着阿笠博士,讓這個大人趕緊把這幾個熊孩子都帶下山。
元太不服不忿地喊着:“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啊!”山村操掐着腰。
“你看,隻要這樣……”柯南取下自己的眼鏡。
然而,意外發生了。
“沒電了?!這……”柯南頓時尴尬了。
“這什麽這?”山村操盯着眼鏡看了半天,“這不就是個普通眼鏡嘛。”
爲了尋找光彥,柯南一直在用追蹤眼鏡定位偵探徽章的信号,現在追蹤眼鏡的電池已經用光了。
元太滿臉失落:“怎麽會這樣……”
“兔川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啊!”步美見狀,隻好把希望放在兔川的身上。
兔川扛起全米花町的希望,向山村操保證:“真的有一個孩子在森林裏走失了。
“就是這個孩子。”兔川拿出光彥的照片,“名字叫圓谷光彥,今年7歲,戴着棒球帽,背着雙肩包,包裏裝着竹葉飯團,身上飄着一股檸檬的香味。”
“真、真、真的嗎?”山村操說起話來磕磕巴巴的,牙齒抖的很打字機似的。
兔川堅定地點頭:“嗯,而且從早上6:30開始到現在已經失蹤12個小時了,按理來說,我們都可以報警處理了。”
隻要有小孩子失蹤,不管多長時間,一經發現,立刻報警。
“完了!”山村操抱着頭,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完了完了完了……”
“我說……”兔川托着下巴,“那個玩忽職守不小心放跑殺人犯的前輩,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柯南嘴角抽搐,不會吧,這個菜鳥警官?
“山村!你在搞什麽,快去找人了!”一個秃頂大叔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一把拎起山村操,“沼淵己一郎之所以會逃走,還不是因爲你沒有好好看守他!”
“我……救命啊,前輩!”山村操淚流滿面,抱住前輩的大腿,“這幾個人說有一個小孩子在森林裏走失了。”
“你說什麽?!”秃頂大叔手裏一緊,勒得山村操差點喘不過氣,“前、前輩……”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前輩心想,這山裏好像一直流傳着什麽神隐傳說的,那個小孩子該不會已經沒了吧?
兔川忽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我說你們也太悲觀了吧,其實我大概猜到那孩子來這裏是做什麽的了,按照這個方向找,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警局的前輩扔掉不争氣的後輩,走到兔川面前問:“那孩子來這裏做什麽?”
兔川笑着說:“他是來尋找夏天的風物詩的。”
“夏天的風物詩?”柯南低頭沉思,檸檬的香味,武将的名字,還有竹葉飯團,一一在他腦海中閃過。
柯南眼前一亮:“光彥他是來找螢火蟲的,所以之前兔川哥哥才說光彥一定在群馬縣,因爲這裏山深林密,是有名的螢火蟲栖息地。”
“對……沒錯!”兔川猶豫了一下,随後肯定地點頭。
對的,對的,不然的話,難道還是因爲群馬縣的案子多,這種奇葩的理由嗎?
兔川轉身對山村警官的前輩說:“螢火蟲一般栖息在清澈的水流旁,所以我們隻要沿着清澈的水流尋找,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那孩子。”
嗯,不出意外的話。
“那可真是太好了!”阿笠博士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理由的時候,他立刻向群馬縣警局的警官們求助,“請問你們知道這附近哪裏有清澈的水流嗎?”
“這個……”群馬縣警局的前輩皺起眉頭。
“我知道!”山村警官立馬跳起來,“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前經常跟朋友到這片森林裏玩,我對這裏的一草一木熟悉的不得了。”
“朋友?”兔川突然想起一個人,應該就是諸伏景光了吧?
說起來,降谷零明明知道沼淵己一郎是那個組織的人,爲什麽不把人看好了,或者直接讓公安接手案子呢?
難道說……這裏面有什麽陰謀不成?
兔川往森林深處掃了掃,咦?那邊好像有什麽人……黑漆漆的,看不清。
某位護林員小哥躲了又躲,目光閃爍,對着隐秘的話筒說:“突發意外,有小孩子走失了,大家注意隐蔽。”
山村警官挺直腰闆,立正站好,主動請纓說:“前輩!那孩子就放心交給我好了,我一定會把他找到的!”
警局的前輩給山村操留了一半的人手,讓他們沿着河邊找小孩,自己則帶着其餘人員繼續在森林裏搜尋,務必逮捕逃犯,安全找回孩子。
山村操信誓旦旦的說:“前放心好了,前輩!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警局的前輩根本笑不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現在對這個菜鳥不包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