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難道說是我的那泡尿,把給它澆熱乎了?”
“喂,我說你有點腦子好不好?”牡丹露彥鄙夷不屑,“就算再熱的尿,被水箱裏的水一沖也涼了,而且你又不可能把尿,尿到水箱裏去。”
“哈?你說我毛利小五郎沒有腦子?”毛利小五郎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服不忿的說,“我可是大名鼎鼎的……”
“哦,原來您是那個宇航員嗎?”老頭兒突然打了個岔,岔出個十萬八千裏去了。
牡丹露彥無奈地推了推眼鏡:“老爺子,那個宇航員叫毛利衛……等等!你說你是毛利……”
“小五郎?”四谷岩尚一愣,“難道說你就是那個名偵探……”
番町菊次臉色大驚:“沉睡的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得意的笑,理理衣服:“沒錯,我就是毛利小五郎!”
某人慌了神,毛利小五郎?爲什麽名偵探會出現在這裏?!
牡丹露彥依舊是那副傲氣淩人的模樣:“那麽名偵探先生,你倒是說說看,馬桶裏的水爲什麽會變成紅色?”
牡丹露彥可不覺得名偵探有什麽了不起的,他可是碩士研究生,未來的博士,未來的大科學家,腦子絕對比什麽嘩衆取寵的名偵探好上百倍千倍!
“這個……”這可把毛利小五郎給難住了,小學自然課上教的東西,現在他都一把年紀了,哪裏還記得嘛!
“咳咳,毛利叔叔你今天有喝酒嗎?”兔川忍不住提醒。
雖說是小學自然課上做過的實驗,但他之所以這麽說,還不是爲了掩護某個嘚瑟扒拉的小學生,雖然一年級根本沒有自然課。
而且,中學化學課上有講過原理,高中和大學也一直在用。
這個笨蛋大叔,他怎麽就記不起來呢?
毛利小五郎兩眼懵逼:“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嗎,我也沒喝酒啊?”
兔川捂臉,所以說,關鍵時刻還得靠女婿。
柯南爬上馬桶,忍着刺鼻的味道,掀開水箱的蓋子:“啊嘞嘞?小五郎叔叔,這個水箱裏有好濃的酒精味呀!”
“你這臭小鬼!”毛利小五郎撸起袖子把柯南拎下來,“我又沒有尿到水箱裏,水箱裏有沒有酒味和我有什麽關系啊!”
牡丹露彥恍然大悟:“不,還是有關系的,原來如此,原來是酒精呀!”
“啊?酒精?”這觸及到毛利小五郎的知識盲區了。
兔川用手擋着口鼻,悶聲悶氣說:“酚酞不溶于冷水,卻易溶于乙醇、乙醚,所以有人在水箱裏加了酒精,酚酞和氨水都能溶于酒精溶液,那麽隻要有人按下水箱,水箱裏的酚酞酒精溶液接觸到馬桶裏的氨水,水馬上就會變成紅色。”
“可是真的會這麽順利嗎?”牡丹露彥還想再掙紮一下,“酚酞遇堿的顔色是有點粉紅色的,應該不太容易讓人看錯成血紅色吧?”
兔川指着洗手間:“可是這裏的光線那麽暗,這燈泡有跟沒有都一樣,一般人會看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毛利叔叔後來也說,不太像血的顔色。”
見多識廣的毛利小五郎點頭稱是:“嗯,我後來仔細一想,那的确不像是血的顔色。”
牡丹露彥将信将疑地點點頭。
兔川很是疑惑,這人不是這裏唯一一個沒有看過鬼的人,而且還口口聲聲說要相信柯學,怎麽到了科學揭秘的緊要關頭,就屬他反駁的最積極?
呵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牡丹露彥退下了,四谷岩尚又頂了上來:“那麽那個電視機裏的女鬼呢?這個你又要怎麽解釋?”
毛利蘭連忙說:“是啊,當時根本沒有人打開電視機,而且電視機裏也沒有錄像帶,一定是有女鬼在作祟!”
“哦,你們說這個呀?這就更簡單了。”兔川指着房頂說,“這棟公寓樓用的還是老舊的公共天線,所以隻要把天線接在錄影機的輸出端上,然後再把錄音帶的影像輸出到公共天線上,那麽公共天線就會将錄影帶裏的影像傳送到音無先生房間的電視裏。”
牡丹露彥又支楞起來,問:“可是,這位小姐不是說是當時根本沒有人打開電視機嗎?那個人又是怎麽做到的呢?”
“可以用多功能遙控器。”音無芳一突然開口說,“如果是那種隻要設定好電視機和錄影機的信号,無論什麽都能遙控的遙控器的話,就能擅自操控别人的房間的電視了。”
“啊,音無先生……”牡丹露彥回頭,充滿怨念的眼神盯着音無芳一,您老怎麽倒戈了?
兔川接着說:“遙控器的信号是紅外線,無法穿過牆壁,卻能穿過透明的玻璃窗,所以那個人一定是站在音無先生窗戶外遙控電視的。”
“還有,在太陽落山之前,有人把三氯甲烷倒在了音無先生房間外的空調外機裏,讓房間裏的我們睡着,等我們當中某人在黑暗中醒過來,就會在意識不清的狀态下,錯把電視機裏鬼片裏的畫面,看成恐怖的女鬼了。”
“這……”衆人一陣恍惚。
這至于嗎?怎麽還有三氯甲烷?!那是違禁品吧?
“不,我有些搞不懂了。”牡丹露彥捏捏鼻梁骨,“我們先不說三氯甲烷,其他藥物也不是那麽容易弄到手的呀?”
四谷岩尚也猶豫的說:“是啊,雖然錄影帶的恐怖影像也不難找……”
音無芳一直接問:“可是,那個人爲什麽要費那麽大的勁兒,去做這種事情呢?”
“因爲他想作一次大的,把我們這些來一探究竟的人吓走,順便看能不能把一直不肯搬家的音無先生也吓跑。”兔川轉向被他說中了的某人,“我說的對吧?番町菊次先生!”
“什麽?!”衆人不敢置信地看向番町菊次,“怎麽是你小子呀?!”
四谷岩尚試圖給自己志同道合的小夥伴辯解一句:“難道你是想制造靈異的氣氛嗎?”
“是、是啊,我最喜歡靈異事件了嘛!”番町菊次咬牙切齒地說,可惡,這個多管閑事的小兔崽子!
“别聽他瞎說,才不是這樣的呢!”小兔崽子還能管的更多,“他這麽之所以做,都是爲了掩護四年前殺人焚屍滅迹的同夥,番町菊次就是當年殺害田淵累的另一個兇手!”
“诶?!!!”老夥伴們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