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小腦袋瓜瘋狂點贊,化身亂步小迷弟,小嘴叭叭叭的,三句不離亂步先生,贊美之詞連綿不絕,都不帶重樣的,不愧是小說家的兒子。
“先停,停一下。”兔川開口打斷柯南的誇誇其談,“我先問個問題,你是先看到了箕浦警官,還是先遇到的亂步?”
其實兔川想問的是,柯南先遇到命案,再遇到亂步的,還是亂步先遇到命案,再遇到柯南的。
雖然結果沒有區别,但兔川就是有點好奇,到底是柯南把災難帶給了亂步,還是亂步他自己倒黴。
柯南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老弟爲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但他還是如實說:“當然是先遇到了亂步先生了,我和服部……平次哥哥去找偵探社亂步先生要簽名,但很不巧,亂步先生當時不在偵探社。”
兔川撇撇嘴,還不是爲了躲某人,可惜某人心裏沒數,不過看樣子亂步是沒躲過去。
沒躲過去的何止亂步啊!
聽到柯南繼續說:“然後,太宰先生就說我們可以去亂步常去的甜品店碰碰運氣。我們剛到甜品店,甜品店的老闆就遇害了。”
兔川倒吸一口涼氣,太宰治這……什麽仇什麽怨啊!
太宰治表示無奈,人間失格搞不定,他隻想讓織田作在偵探社過平靜的生活。
說到這個,柯南的眼睛光芒四射:“亂步先生可厲害了,箕浦警官還沒來呢,戴上眼鏡就把案子破了。”
“接着,我們請亂步先生吃紅小豆年糕湯,又遇到了一樁命案,亂步先生怒發沖冠,連眼鏡都沒帶,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個兇手。”柯南越說越激動,“之後,我們又帶亂步先生去商場買零食,沒想到遇到了用炸彈劫持商場的歹徒……”
聽着聽着,兔川忍不住替亂步默哀三秒,這是什麽案件三連,亂步、柯南加服部,擱這疊buff呢!
怪不得亂步整天氣呼呼的,原來不是因爲最近來偵探社的委托人素質感人,像忽悠傻子似的找大偵探做不在場證明的這件事呀?
柯南還記得箕浦警官,箕浦警官自然也覺得柯南眼熟,總感覺在哪裏見過,在哪裏呢……
箕浦警官一拍腦門,他想起來了,有一天接連遇到三起大案子,還全是普通人犯案,這小鬼頭當時就在亂步身邊上蹿下跳的。
他記得這小鬼也叫江戶川的,好像是亂步家親戚,難道今天亂步也在?
“你不是亂步家的小鬼嗎?怎麽在這裏?”箕浦警官突然警惕起來,生怕亂步從哪裏蹿出來,他這老胳膊老腿可經不起折騰了。
柯南笑嘻嘻地撓頭:“不是啦,我隻是恰巧和亂步先生同姓。”
柯南嘴上連忙否認,心裏卻樂開了花。
“而且,這點小事哪裏用得着亂步先生出手,我來就……”柯南差點說漏嘴,拉過老弟,“兔川哥哥來就好啦!”
兔川甩了柯南一記眼刀,莫名有種和服部平次同病相憐的感覺,這是什麽臭哥哥呀!
唉,哥哥臭了,不能要了。
箕浦警官轉頭看向兔川,身爲橫濱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不簡單。
乍一看還以爲是天真無邪的懵懂少年,目光無意間接觸到屍體時的那份習以爲常和漫不經心,令人心驚不已。
這真的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孩子嗎?
兔川點頭,可不是嘛,他們東京老和平了!
不過箕浦警官清楚,橫濱的生存之道就是不要多管閑事。
箕浦警官低頭對柯南說:“好了,破案是警察叔叔的事,小孩子不要妨礙公務。”
“哦。”柯南不情不願地應道。
箕浦警官轉向其他人,走到毛利小五郎面前的時候,他皺起眉頭:“這位留胡子的先生,我怎麽覺得你有點眼熟。”
“那當然了!”毛利小五郎得意極了,挺胸擡頭,“我可是大名鼎鼎的……”
箕浦警官眼神一凜:“在逃通緝犯嗎?”
“啊?”毛利小五郎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對!不對!我是毛利小五郎!!”
“毛、毛利?”聽到這個名字,電影劇組三人立刻反應過來,“你難道就是那個名偵探?”
“沒錯!”毛利小五郎揚起笑臉,笑得跟朵太陽花似的,這個反應才對嘛!
“哦。”箕浦警官掏掏耳朵,“沒聽說過。”
毛利小五郎差點摔倒:“拜托,你剛剛還不是覺得我很眼熟的嗎?”
箕浦警官當然聽說過毛利小五郎的大名,警視廳内部流傳出去的瘟神,但在橫濱人眼中,他們嚴重疑似此人懷有走哪死哪的因果律異能。
因此,異能特務課特意派人暗中監察了毛利小五郎一段時間,然後他們驚奇地發現毛利小五郎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
哇塞!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長見識了!
真的長見識了!!
至于,工藤新一變小後,很孝順的幫未來嶽父招攬生意,以及柯南和黑衣組織之間的恩恩怨怨……
嗯……普通人的事不歸他們異能特務課管。
再說了,不就是把人變小了,有什麽好稀奇的,軍警那邊有個副隊長也會。
當然了,這些内部消息隻有異能特務課知道,而普通警局裏的箕浦警官并不知情。
箕浦警官隻知道這是個瘟神是個疑似異能者,但非常神奇,上頭說他并不是,他真的隻是一個很倒黴的瘟神。
毛利小五郎:……能禮貌點嗎?
“箕浦警官!”勘察現場的鑒識人員報告說,“我們隻在死者使用的筷子盤子和濕毛巾上顯出了氰化鉀殘留,至于桌子上的這些料理,它們全部都沒有被下毒,另外,濕毛巾上的毒物是最多的。”
箕浦警官點點頭,問其他人:“死者倒下的時候,坐在死者兩邊的人是誰?”
“是我,當時我就坐在他的右邊。”毛利小五郎指了指自己,接着又指了指柯南說,“這個小鬼坐在他的左邊。”
柯南點頭:“沒錯,我當然就坐在他的左邊。”
“哦,看來這個案子簡單嘛!”箕浦警官合上警察手冊,一臉輕松的說,“兇手隻要把毒物弄到自己的濕毛巾上,再用有毒的濕毛巾偷偷換掉死者的濕毛巾,然後等烤鴨上桌,死者就會自己把毒吃進去了。”
“說的有道理……”毛利小五郎低頭思考一下,又猛然擡頭,“等等,那豈不是說……”
“是啊,兇手就是你吧!偵探先生!”箕浦警官直指毛利小五郎。
“我?!”毛利小五郎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
天啊,居然有人說他毛利小五郎是兇手?!
毛利小五郎頓時氣憤填膺,扯着嗓子喊着:“我今天可是第一次來這家餐廳吃飯,哪知道什麽烤鴨不烤鴨的!再說了,我壓根兒就不認識他,我和他無冤無仇的,幹嘛殺他呀!”
“啧,誰知道呢。”箕浦警官淡定極了,叼着根煙,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也許是拿人錢财,與人消災咯。”
不就是偵探接兼職殺手嘛,他們這港黑前首領還當偵探呢,唉呀,多大點事啊。
兔川扭頭,笑噴了,不愧是太宰治,以一己之力拉低了整個偵探行業的準入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