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高聳入雲的公寓樓,服部平次忍不住感歎道:“這棟樓還真高啊!”
兔川點點頭:“就是說啊,這麽高的樓,随便掉下來一顆雞蛋都能砸死個人。”
“呃……”服部平次和柯南齊齊看過來。
服部平次吐槽道:“你爲什麽總想着死人呀?”
“還不是因爲你來了。”兔川白了服部平次一眼,“每次遇到你,總感覺天上會掉下來點什麽,比如說屍體呀~被燒焦的屍體呀~之類的屍體什麽的。”
服部平次感覺胸口中了一槍,但他還要狡辯一下:“喂喂,這哪裏是因爲我,明明是因爲工……嘶呀!”
柯南啪叽一腳,給服部平次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服部平次忍着痛,改口說:“工(ku)……kogoro(小五郎),我是說小五郎大叔,我們大阪平時可是非常的安甯祥和,每次那個大叔來大阪都會發生命案,所以這怎麽能是我的錯呢?”
兔川擡手拍拍服部平次的胸膛,好硬!
服部平次愣了愣:“你……幹嘛呢?”
“我摸摸你的良心在哪兒?”兔川甩甩手,“唉,沒摸着。”
“哈?”服部平次一臉的莫名其妙,一旁的柯南忍不住偷笑。
服部平次的大爪子像抓保齡球一樣,按在柯南的腦瓜子上:“柯南小朋友,你在笑什麽呢呀?”
服部平次笑容逐漸和善。
小柯基慫唧唧:“沒、沒什麽,平次哥哥。”
服部平次滿意地松開手,轉身走進公寓樓裏:“哇!這棟公寓看起來真高級,當外教老師這麽賺錢的嗎?”
走進電梯裏,兔川擡手按了21層的電梯按鈕,回答他說:“怎麽可能,我們學校隻是公立學校,老師們的薪資當然是正常水平,不過,朱蒂老師的家裏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畢竟是吃官糧的,能報銷的,不能報銷的,基本都能報。
電梯緩緩上行,門上倒映出他模糊不清的倒影,兔川内心毫無波瀾。
貝爾摩德的房間裏貼了四張照片,分别是雪莉、毛利蘭、柯南,還有他。
但世間萬物無法描繪出他的真容,即使一時留下影像,也會在不經意間随風而逝,而與之相關的記憶也會随風而散。
貝爾摩德或許意識到了什麽,所以她抓住了記憶消散的尾巴,在照片背面寫下了一個“disappear”。
不過可惜,她現在估計已經忘記了,當時她寫下這個詞的真正理由,并且被合理化。
至于朱蒂,就算她看到了那張照片,現在也不會留下任何印象的。
唉,感覺稍微有點……寂寞呢……
“兔川哥哥?”柯南感覺老弟身邊萦繞着的淡淡的憂傷。
兔川歎氣:“唉,活久了,有點累。”
柯南:……
服部平次蹲下來,在柯南耳邊私語:“你弟他……中二還沒畢業呢?”
“呃……”柯南竟無言以對,“還小,孩子還小……”
叮——
21樓到了。
走出電梯,兔川眼前豁然開朗,剛剛的郁氣一掃而空。
“我看看2114号在哪裏……”兔川順着門牌号尋找朱蒂老師的家。
柯南走在服部平次身邊,悄聲囑咐他:“聽好了,服部!我們今天隻是來打探敵情的,千萬不能做出任何奇怪的舉動。”
“啊,我知道了。”服部平次一口答應。
“找到了!jodiesaintemillion.”兔川招呼他們過來,“所以,你們找朱蒂老師到底有什麽事啊?”
“啊?”服部平次一愣,“柯南,我們有什麽事來着?”
“我?”柯南眼睛瞪得溜圓。
拜托,大哥,不是你要來的嗎?你問我,我問誰啊!
服部平次表情讪讪:“哈哈,我就是好奇,畢竟我那邊沒有外教老師嘛,哈哈,哈哈……”
兔川懂了,合着還要他來幫着找理由,是吧?
叮咚——
兔川觸不及防的按下門鈴,裏面立刻有人說:“whoisit?”
“呃?”服部平次和柯南吓了一大跳。
隻見兔川深吸一口氣,喊道:“開門!fff團突擊檢查!”
門裏門外紛紛一愣。
由于語氣過于熟悉,門裏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f……個啥?!
兔川淡定地說:“朱蒂老師,我們接到學生舉報,說你在課堂上,向學生們暗示脖子以上不能描寫的情節。”
服部平次一愣一愣的,在柯南耳邊說:“什麽是脖子以上不能描寫的情節啊?”
柯南努力回想,突然臉頰爆紅,是那個「x」啊!
兔川還在一闆一眼的念着:“現在我要進行家訪調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将會記錄在案,影響你這學期的風紀審評!”
“如果審評不合格的話……wewillfireyou!”
沉默……沉默是今夜的康橋……
“ok!ok!don‘tfire!”朱蒂老師連忙喊道,“waitaminute,i‘llopenthedoorrightaway!”
朱蒂一邊把房間裏該有的,不該有的,收拾好了,一邊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shit!她差點以爲遇到同事了!
朱蒂走到門口,抓緊浴袍,她本來想給門外的青春期少年們來點刺激的,但是現在看來,她隻能保守點了,萬一被學校解雇了,那可就慘了。
朱蒂一點也不懷疑,這個把女高中生的裙長多少,該穿什麽樣的襪子,什麽顔色的内衣,通通寫進校規裏的變态學校,會因爲她的穿着過于性感,而把她開除。
用力收緊浴袍的衣襟,朱蒂老師覺得自己這樣還是不保險,但爲了讓他們以爲剛剛自己是在洗澡,又不能不穿浴袍,她隻好轉身去浴室,扯了一條厚絨浴巾把脖子裹起來。
朱蒂走到在鏡子前照照,很好,很保守。
服部平次在門口等得無聊:“唉,好慢啊。”
突然門開了,隔壁鄰居的門開了。
房間裏走出來三個嫌疑人,咳咳,走出來三個人,一個女人和兩名醉漢。
“真抱歉,都是他不好,沒有讓你們盡興。”女人邊說邊鎖上房門。
一名醉漢駕着另一名醉漢說:“沒關系,高井前輩他是喝多了,有口無心的。”
另一名醉漢不屑地切了一聲:“啧!我看他是酒後吐真言才對,嗝嗚……”
幾人吵吵鬧鬧的向地向電梯走去,站在隔壁的兔川三人,就這樣默默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