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也松了口氣,唉,他現在這個年紀,老胳膊老腿的,可真是受不住這些個酸掉牙的劇情。
甘利亞子泣不成聲,視頻裏的他們甜蜜,而現實中竟已是天人永隔。
鈴木園子隻得在一旁默默安慰着她。
在這個世界裏,誰也不知道明天和危險哪個先來,所以才要及時行樂,有愛大膽說出來!
鈴木園子默默下定決心,她這次一定要向阿真告白,不然哪天,也許今天就……呸呸呸!童言不忌!
“毛利先生,我們知道二垣的死亡時間了!”粉川實果和毛利蘭匆匆回到客廳裏,“你們看這張照片,這一定是二垣被打的時候拍下來的。”
衆人的視線集中在那張照片上,照片拍的是一棵光秃秃的參天大樹,但奇怪的是照片上還有幾個模糊不清的黑斑。
毛利小五郎愣了愣:“這怎麽說?”
“這是相機拍的最後一張照片,除了這張照片,其他照片都是好的。”粉川實果推測說,“我想一定是二垣被打的時候,血滴在照相機上,然後他不小心按到了快門,所以才拍出這樣的照片。”
毛利小五郎拿起照片一看:“哦,這是白天拍的照片,看來他的确是在白天遇害的。”
柯南覺得這張照片不對勁,擡頭問:“小蘭姐姐,還有其他奇怪的照片嗎?”
“沒有,這是照相機裏最後一張底片了。”毛利蘭想了想又說,“哦,對了,在這張照片之前還有兩張完全曝光了的照片。”
“還有就是我們剛剛把其他膠卷放進相機,然後又拍一些東西,洗出來的照片上也有同樣的黑斑,所以應該是相機沾到了東西。”毛利蘭在一旁補充道。
毛利小五郎看向湯淺千代子和那兩個男人:“也就是說,兇手很有可能是當時沒和我們在一起的,你們三個當中的某個人。”
闆倉創大驚:“喂喂,你别冤枉人,我當時可還沒有來呢!”
酒見佑三也慌忙辯解說:“再說了,我們又不認識他,幹嘛要殺他呀!”
“而且,這座山裏除了我們以外,搞不好還有……”湯淺千代子言猶未盡,語氣陰森森的。
“還,還有什麽?”毛利蘭緊張死了,難道真的有雪女?!
闆倉創突然想起來:“對了,我在遇到你們之前,曾在森林裏看到個奇怪的家夥,他戴着一頂黑色針織帽,個子很高大,我當時還以爲是熊,差點開槍了呢。”
兔川眼前一亮,他來了,他來了,他戴着針織帽走來了!
“什麽?!”鈴木園子和小姐妹抱成一團,雪山山莊加奇怪的人,她突然回憶起某個繃帶怪人。
聽到黑色針織帽,柯南心中一凜,腦海中浮現出某個男人的樣子,難不成是他?
毛利蘭冷靜下來,腦海中有一個模糊糊糊的影子,連忙問:“你還記得他的長相嗎?他或許是我認識的人。”
闆倉創說:“那個人戴着護目鏡,圍着圍巾,我根本看不到他的長相。”
“是他!一定是他!”粉川實果突然像瘋了一樣往外沖,“一定是夏也,我要去找他!”
“不行啊,外面太危險了,你現在不能出去!”甘利亞子死命攔住她,“而且,而且夏也已經死了!我哥哥他已經死了!”
聽到這句話,粉川實果一個風風火火的姑娘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一下子倒在在甘利亞子的身上,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甘利夏也就是甘利亞子的哥哥,也是粉川實果的男朋友,他在四年前和山莊老闆一起遇難,至今下落不明。
“好了,到此爲止吧。”兔川深吸一口氣,驅散睡意,“終于到了該睡覺,咳咳,該揭開謎底的時候了。”
唉,大概是刻在靈魂深處,一到冬天下雪,除了想打雪仗,就是想睡覺。
“你知道誰是兇手了?!”酒見佑三猛地一驚,“不是,你小子誰啊!”
兔川瞄了他一眼,酒見佑三瞬間噤聲,出了一身白毛汗,媽呀,這小子有點意思。
柯南沒在意酒見佑三的表情,急着問:“兔川哥哥,兇手是誰呀?”
既然有人問了,兔川也不賣關子:“兇手就是甘利亞子小姐!”
“什麽?!”
霎時間,一道道訝異的視線投在淚眼婆娑的甘利亞子身上。
甘利亞子整個人都是懵的:“我?”
兔川點點頭:“沒錯,就是你。”
“這怎麽可能!”剛剛還沉溺于悲傷中的粉川實果瞬間化作護友狂魔,“二垣他是在白天遇害的,亞子她白天都在屋裏做巧克力,你當時不是也在嗎?”
“粉川小姐,你應該很清楚吧,那張照片根本證明不了什麽。”兔川突然把話頭指向粉川實果。
粉川實果一慌,又很快穩住心态:“你在說什麽啊!”
“你呀,也就騙騙我們這些外行人吧。”兔川搖頭說,“不對哦,根據光的折射原理,如果隻是相機的鏡頭被血濺到了,血點根本不會在底片成像。”
“所以,隻可能是相機裏面的成像系統出了問題,應該是血液滲透到了感應器裏,才會拍出那種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