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立刻稱贊道:“真是太好吃了,尤其這個白飯可真好吃!”
北條初穗自豪的說:“因爲我們這裏現在每天都還是竈台煮飯呢!”
“原來是柴火飯,難怪這麽香。”兔川跟着點頭,嗯,白飯,真香!
“鍋巴也好好吃哦。”柯南也在捧場。
可偏偏有人耐不住性子,大門加代子見氣氛有所緩和,忍不住問:“對了,爸爸,關于下一屆社長的人選……”
“現在還在吃飯,等吃完飯再說。”大門源一郎不想搭理這個沒眼力見的兒媳婦,轉頭看向小兒子,“良朗啊,你這幾年在忙什麽呀?”
大門良朗回答說:“哦,我在餐廳駐唱。”
“你怎麽還在做那種沒有出息的工作,搞音樂有什麽前途。”大門源一郎皺起眉頭歎着氣,“你也大了,該懂事了,回來老爸的公司幫爸爸的忙吧。”
兔川可算是看了一場大戲,大兒子夫妻上蹿下跳,費盡心機,機關算盡,一心想繼承公司,老爺子愣是不搭理人家,小兒子呢,不想要,老爺子還要硬往人家嘴裏塞。
這老爺子偏心到沒邊了,死的不冤呀!
吃完晚餐,大門良朗又陪毛利小五郎在客廳續上了酒,兔川和柯南喝着果汁,陪他們吃下酒菜。
兔川嚼着鱿魚腳,吃起來和鱿魚絲一個味,就是太累牙口,嚼了半天還沒嚼完一根。
“毛利先生。”北條初穗抱着簽名闆走過來,“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請你請你幫我簽個名,其實我也仰慕你很久了。”
“沒問題,沒問題。”毛利小五郎對他的女粉絲們一向有求必應,至于男粉絲們嘛,能好好活着,還不被送進去,就不錯了。
“真是太好了!”北條初穗笑顔如花。
“家裏面多虧有你,不然的話,我一定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大門良朗溫柔地笑了笑,“初穗小姐,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我是一年前來的,大門家是個世家,需要學習的東西比一般人家多。”北條初穗捧着另一張簽名闆,“良朗少爺也幫我簽個名吧,我相信你未來一定能成爲有名的歌手。”
“哈哈,借你吉言,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大門良朗自嘲着,爽快的給北條初穗簽了名,看樣子也是練習過的。
眼尖的柯南發現一個小細節:“良朗哥哥,你是左撇子嗎?”
大門良朗随意地嗯了一聲,突然門外走廊裏傳來一聲怒吼:“我已經給你很多次機會,你怎麽還是這麽沒用,你有什麽臉讓我把社長的位置給你!”
“我認爲我的做法沒錯,是爸爸你的做法太強硬了。”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那好,我問你,除了我你想讓誰當這個社長!”
大門良朗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低着頭說:“其實我爸跟我大哥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我今天之所以會回到家裏,就是爲了和我爸做一個清楚的了結。”
“清楚的了結?”兔川一驚,看了下柯南,這話說的真是勇氣可嘉呀。
大門良朗淡淡地說:“老爸一直希望我在大門工業裏擔任職務,但我看不慣他爲了搞錢不擇手段的作風,所以才選擇了離家出走。”
“我下個月就要去西班牙追尋我的音樂夢想,在闖出一番天地之前,我是不會回來的,也許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兔川嚼着鱿魚腳差點咬到舌頭,凡爾賽本賽呀,有本事和你大哥說一遍,他保證讓你明天連太陽都見不到。
“正因爲如此,我才想在出國之前,讓我爸肯定我做出的選擇。”大門良朗閉上眼睛,身邊萦繞着淡淡的憂傷。
兔川懂了,大門良朗希望他老爸肯定他的選擇,怎麽肯定?當然是用錢肯定了!
出國要花錢,玩音樂更燒錢,沒錢怎麽能行!
兔川懂了,在門外偷聽大嫂更懂,這小子果然是回來要錢的,他們夫妻倆爲公司累死累活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結果還是便宜了這小子,這可不行!
大門加代子氣的推門而入:“良朗,你嘴上說的可憐,其實你是想把大門家占爲己有吧?”
“你在說什麽呀!”大門良朗愣了一下,“我要是真的這麽想,當初也不會離家出走。”
“哼!鬼才信呢!”大門加代子别過頭。
“你們又在吵什麽!”大門加代子的話不小心讓老爺子聽到了,“我看到你們夫婦倆就心煩,我去廂房了。”
大門一樹偷偷瞪了妻子一眼,大門加代子不甘心地咬着下唇,這小子就會讨公公婆婆的歡心。
大門源一郎氣沖沖地走了兩步,想了想覺得有點失禮,又回頭說:“毛利先生,别理他們了,我帶你們去看一樣好東西。”
兔川拍拍屁股站起來,家長裏短的瓜吃的有點多,是時候去換一下味口了。
大門源一郎說的好東西就在他的廂房裏,因爲嫌主屋太吵了,大門源一郎隔着庭院的内湖,在主屋對面最遠的位置上蓋了一座廂房,如今偏居一隅,相當幽靜。
庭院裏的雪還在繼續下着,鵝毛般的大雪紛飛。
兔川撐着傘,漫步在庭院裏,繞過松柏湖泊,走到廂房。
大門源一郎打開房門,剛一開燈,一具全副武裝的武士盔甲赫然坐在大家的眼前。
“天啊!”毛利蘭發出小小的驚叫,“好濃重的壓迫感。”
兔川點頭,是啊,就是不知道今夜的安魂祭的群魔亂舞能否鎮得住這怨氣沖天。
也不對,和怨氣有什麽關系,兔川低頭看柯南,鍋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