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村警官立正站好。
“鑒于前幾日發現的紅衣男子有被他殺的可能,請立刻将屍體送往醫學院進行司法解剖,确認正确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時間。”
“是!”山村警官敬禮,等等,怎麽感覺似乎哪裏不太對勁兒?
安室透扶額,你堂堂群馬縣警局搜查一課的組長,警部補,居然被一個小孩子指使的團團轉,真是沒眼看。
神保雅夫徹底跪了,他完蛋了,這下子真的全完了!
兔川拿起紅衣長發男的照片:“無論是鮮牛奶、面包,還是收銀小票,都是你用來僞造時間的工具,但這個前提是警方認定紅衣長發男是自殺,這樣警方就不會将屍體送去進行司法解剖,但在科學之下,你的鬼魅伎倆已經無處遁形,别再做無謂的掙紮了,神保先生。”
兔川的手拍在神保雅夫的肩膀上,宛如千斤壓頂,仿佛把高大威猛的神保雅夫的自信徹底壓垮。
神保雅夫還想繼續掙紮一下,但兔川說:“其實我還有一個證據,遠田老闆至今還保管着5年前被那個大胡子撕掉的紙條,我想上面一定還有你的指紋,這就是證明你是當年那個大胡子的鐵證。”
“而隻要我們找到埋在前倒地藏菩薩後面的寶藏,對比那些鈔票的号碼,就能證明你是五年前1億綁架恐吓事件的犯人。”
小和尚點頭,5年前有一個穿紅衣服的男人在它後面那片地裏埋了一個陶罐,它當時以爲是那個人類給它的香火錢,沒想到竟然是不義之财,更沒想到那個人類第2天居然死了,不過因爲那人不是自殺的,不歸它管,所以阿彌陀佛。
神保雅夫流下傷心淚,他倒不是在忏悔自己的罪過,而是,唉,他的手怎麽那麽欠,沒事撿什麽電話,果然是好人不長命,好心沒好報啊!
神保雅夫咬緊牙關堅持說:“我承認我殺了那個假偵探,也是當年的綁架犯,但紅衣長發男是怎麽死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你承不承認和我有什麽關系,你應該和他們說。”兔川一攤手,轉身看向身後的群馬縣警們,“雖然群馬縣的警官們腦子,我是說推理能力還有很大提升的空間,但越是這樣,爲了保證破案率,他們的另一項能力就越出衆,我相信在接下來的刑訊審查中你一定會好好忏悔自己的罪過的。”
“我……”神保雅夫突然感覺到一陣殺氣,群馬縣警們正殺氣騰騰地盯着他,就連看似懦弱無能的山村警官也一樣,一群狼裏混進一隻哈士奇,至少表面上毫無違和感。
沒錯,推理他們是不會,但刑訊逼供,哦,說錯了,和嫌疑人聊天他們可是專業的,絕對沒有人能在他們的審訊室裏說謊,也保證絕對不是屈打成招,所以,來吧,老弟~
畫風突變,簡直令人猝不及防。
神保雅夫無能狂吠:“可惡!我果然不該撿那個電話!”
“和電話沒關系啦,不如說是瘟神索命。”兔川看了眼柯南,又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在紅衣長發男把皮箱留給老闆的時候,你的詭計就注定不會成功。”
哈士奇警官的嚴肅僅維持了兩秒,繼續回來給偵探捧哏說:“诶?這是爲什麽呢?”
兔川鄭重其事說:“因爲紅衣長發男預感到自己會被同夥殺死,所以他故意給店長留下深刻的印象,威逼利誘讓店長記住自己的紅衣服和長發,這樣一來,一旦他的屍體被人發現,店長一定會起疑心,不至于冤死在這片森林裏。”
山村警官點頭:“原來如此,不愧是成功恐吓到1億元的歹徒,果然詭計多端。”
毛利小五郎想了一下,感覺不對勁兒啊,“那他幹嘛威脅老闆,讓老闆不要報警啊?”
兔川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說:“因爲隻有這樣,老闆才會請偵探來啊,畢竟警方不靠譜,沒準直接當自殺案處理了。”
事實證明的确如此,安室透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槍,也就山村警官臉皮夠厚,或者壓根沒反應過來是在說他,還跟着兔川點頭:“說的有道理啊!”
作爲前警官的毛利小五郎皺起眉頭,替以前的同僚們打抱不平說:“那他留什麽破報紙啊,直接寫張字條說誰殺了他,錢藏哪,不就得了,幹嘛搞的花裏胡哨的。”
兔川拿起那張舊報紙,理直氣壯的說:“人家憑本事搶的錢,還搭了一條命,憑什麽輕易還給你們,當然要想讓你們這群偵探和警察憑本事自己找出來呗!”
安室透哽咽了,祖國的花朵長的好像有點歪。
柯南沉默了,老弟這話……算了,孩子還小,估計電視看多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毛利小五郎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唉呀媽呀,這個熊孩子真是氣死他了。
兔川給自己的說法點12個贊,鬼知道紅衣長發男爲什麽要這麽做,都已經猜到了同夥要殺他,他不趕緊攜款潛逃,非要留下繼續赴約,這不是自己上杆子找死麽,該,死了也活該!
但兔川用真誠的目光盯着神保雅夫的眼睛說:“你的同夥很聰明,哪怕已經猜到了結果,但因爲想要相信你,所以他赴約了,可惜你辜負了他的一片真心。”
兔川努力維持真誠的表情,不能笑,不能笑,笑了就不真誠了,要用真誠感化,忍住,不然前功盡棄,隻能物理感化了。
“原來,原來是這樣,是我辜負了他。”神保雅夫痛哭流涕,“報應,果然是報應,是我的報應啊!”
在兔川真誠的目光下,神保雅夫終于認罪了,雖然五年前的事件沒有決定性證據,但神保雅夫的忏悔卻是真心的,他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群馬縣警在前倒地藏菩薩東五步,再右轉八步的地方挖出一個陶罐,裏面正是當年勒索敲詐的1億元贓款,真假毛利小五郎殺人事件在此落下帷幕。
而與此一起落下的還有安室透那顆支離破碎的心。
安室透頭疼,或許是他錯了,他當初不該選擇進公安做卧底,如果他當初選擇進入警視廳,是否能會減少許多的冤假錯案,挽回警方的廢物形象呢?
但後悔僅維持一秒,安室透又變回了無堅不摧的公安降谷零,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爲了拯救更多的人,爲了國家的未來,他縱使滿身污泥亦無怨無悔。
兔川偷瞄着安室透變化莫測的神情,心裏替酒廠默默感謝各國機關組織堅持不懈的人才輸出,正因爲你們的付出,酒廠才能做大做強,屢創輝煌,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