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電筒燈光照耀下,腳印周圍的沙地亮晶晶的。
服部平次蹲在地上撿起沙地裏的亮片,仔細一看,竟然是一片片的魚鱗。
而另一邊的柯南,也在黑江奈緒子的衣服上發現了幾片同樣的魚鱗。
“消失于海中的腳印和魚鱗?!”毛利小五郎腦海中産生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兇、兇手該不會就是人魚吧?”
兔川簡直無言以對,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你見過誰家人魚是穿長筒靴的?”
“也、也是哦……”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面面相觑。
不,不是,關鍵是他們沒見過人魚,誰知道人魚穿不穿長筒靴啊?
這時,突然從遠處哒哒哒跑過來一群人,喊道:“喂——!你們在做什麽呢!”
毛利小五郎很自然地說:“我們當然是在查案子呀!”
誰知那邊帶頭的人大吼道:“那是我們福井縣警局的工作!!”
毛利小五郎怔了怔,差點沒反應過來,話說,一般在這種情況下,警方不是應該在案子結束後登場的嗎?
福井縣警局不僅出警速度慢,昨晚報的警,今晚才到,脾氣也不怎麽樣,強硬地把兔川他們趕離了現場。
服部平次把知道的線索分析給等待在走廊裏的兩個女孩子聽。
“你說兇手的腳印消失在海裏,還有魚鱗?!”兩個女孩子吓得抱成一團,“難、難道兇手是人、人魚嗎?”
服部平次郁悶地說:“笨蛋!你見過誰家人魚是穿長筒靴的?”
遠山和葉和毛利蘭瞬間清醒,道:“也對哦,人魚都是魚尾巴來着。”
兔川補充道:“不,那個,也有魚頭人腿的。”
“咦惹!”衆人一臉嫌棄,那是什麽鬼!
兔川聳聳肩,算了,還是不要告訴他們,其實高等人魚是可以變成人形,在人類社會活動的,所以人魚穿長筒靴這個假設其實是可以成立的。
不過,兔川還沒有見過人魚,也不知道它們喜不喜歡穿長筒靴,但就一般而言,人魚應該更喜歡光腳,不喜歡穿鞋子。
服部平次分析道:“我想兇手應該是先把奈緒子小姐約到門外,然後又殺掉了她,最後沿着海邊逃跑了,這樣一來,很快海水就會把海邊的腳印沖走,腳印就在海裏消失不見。”
“不,也可能是反過來的。”兔川給出了另一個假設,“兇手在殺害奈緒子小姐後,不是離開了現場,而是回到了守靈的房間裏,海邊的腳印隻是兇手事先布下的障眼法。”
兔川壓低聲音,說:“奈緒子小姐是第一個到達靈堂的人,而在簽名簿上,奈緒子小姐和毛利叔叔的中間隻有三個人到達靈堂,門脅先生、君惠小姐和祿郎先生,我覺得兇手很有可能就在這三個人裏。”
兔川試圖把問題變回了經典三選一,不過現在還缺少關鍵性證據,價值不菲的儒艮之箭估計已經被兇手扔到海裏毀屍滅迹了,根本無法在兇手身上搜出決定性的物證。
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認爲門脅邊藏最可疑,他們都知道昨晚長命婆選中的人是海老名壽美,結果海老名壽美死了,這個男人卻拿着号碼牌領到了儒艮之箭。
還有失蹤的門脅紗織,據說他們父女之間的感情非常不好,而且門脅紗織也丢了箭。
柯南走到三人面前,開口問道:“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奈緒子小姐是什麽時候出去的?”
島袋君惠搖頭說:“不知道,我到靈堂的時候隻看到了門脅叔叔,并沒有在裏面看到奈緒子。”
門脅邊藏是第二個到靈堂的人,但他表示在他到靈堂時,靈堂裏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福山祿郎是最後一個到的,當時靈堂裏隻有門脅邊藏和島袋君惠。
而且這三個人也不是一直守在靈堂,畢竟是同村的人辦喪事,他們來得早,都有出去幫着搭把手。
這時從靈堂裏走出來一位老婦人,問道:“你們是從東京來過來找紗織偵探吧?”
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點點頭。
老婦人說:“其實我在昨天早上準備祭典的時候,在人魚瀑布附近看到了紗織。”
一旁的大叔也搭腔說:“對,我在人魚瀑布的附近,遠遠地瞄了到她一眼。”
老婦人補充道:“我也是,我遠遠地喊了她一聲,結果她轉身就跑掉了。”
服部平次反問道:“你們确定那個人是門脅紗織嗎?”好像聽起來不咋靠譜呢?
老婦人很肯定,因爲他們島上隻有門脅紗織戴着眼鏡還染了一頭棕發,一定錯不了!
毛利小五郎看着門脅邊藏,問道:“你是紗織小姐的父親吧,你一點都不擔心你女兒嗎?”
門脅邊藏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看着漁網上的黑江奈緒子,說:“我隻希望她不要像這個女孩一樣,變成人魚就好。”
“人魚?”毛利小五郎的眼神裏充滿了不解。
兔川在一旁說:“因爲在傳說中,八百比丘尼就是吃掉了被漁網纏住的人魚,所以才會長生不老的。”
啧啧,還出家人呢,啥都敢吃!
遠山和葉瞬間回想起長命婆說過的毛利,弄丢了箭的女人會變成不能說話人魚。
毛利小五郎向村民建議,等守靈結束,天亮了後,大家一起去山裏尋找門脅紗織。
“和葉!”服部平次路過遠山和葉的身邊,“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遠山和葉望着服部平次堅定的背影,心裏不自覺地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