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抓着柯南的車座,捂嘴偷笑,哈哈,笑到肚子疼。
坐在前面的柯南感覺到屁股下的座椅一顫一顫的,緊張地說:“一……兔川哥哥……”
“嗯?”兔川深吸一口,挺直腰闆,“怎麽了嗎?噗——咳咳!”
一下子把柯南都給整不會了,嚴肅點啊,老弟,這是在搶劫啊!
不過,這個歹徒也太倒黴了吧?
柯南小聲說:“噓——!”
兔川尴尬地說:“我知道啦……”
兔川揉着笑僵了的腮幫子,不能再笑了,好歹給專業的歹徒一點面子,至少人歹徒沒管他要ICIPIQ卡。
但是,不明真相的老哥緊張起來的樣子……好有趣啊!
守在車頭的歹徒聽到騷動聲,回頭發現自己的同夥趴在地上,大聲喊道:“怎麽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歹徒捂着臉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滴地說,“可惡!你、你這個外國女人!”
茱蒂老師翹着二郎腿,鏡片煞白,一副完全不爲所動的樣子。
坐在茱蒂老師旁邊的新出醫生滿頭冷汗,慌張失措地說:“茱、茱蒂,茱蒂老師……”
“嗯?怎麽了?”茱蒂老師轉頭看向身邊的新出醫生,又瞄到從地上爬起來的歹徒,“Oh,mygod!!”
茱蒂老師慌慌忙忙地站起來,握住歹徒的雙手,誠懇地說:“I‘msosorry!I‘mjustusedtocrossingmylegs.Oh,mygod!你看我都做了什麽……”
兔川用餘光瞄了一眼赤井秀一,他覺得茱蒂這一腳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茱蒂老師……”新出醫生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柯南都要緊張死了,槍啊!槍啊!這個老師是怎麽回事,怎麽比他老弟還莽啊?!
茱蒂老師還在叽裏呱啦說個不停,歹徒一句都沒聽懂,不耐煩地甩開手,對她喊道:“滾!給我回去坐好!”
“Ok!Ok!”茱蒂老師退回到座位上,乖乖坐好。
歹徒見這幾個刺兒頭都安分了,扶着胯骨軸子慢慢走向車頭和同夥會合。
茱蒂老師趁機回頭,對柯南眨了一下眼睛,悄悄說:“It‘sveryveryexciting!”
柯南無語了,拜托,這個老師的腦子沒毛病吧?
柯南,确認了兩個歹徒還在前面,仗着自己人小,縮在車座裏,偷偷摸摸掏出耳環型手機,想把車裏的情況告訴目暮警部。
柯南剛按下電話号碼,就感覺到頭頂上有一片陰影遮過來,擡頭一看,歹徒正站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
糟糕!!
柯南試圖萌混過關,可還沒等柯南使出殺手锏,歹徒一把抓起柯南摔在地上,吼道:“你這個小鬼在做什麽?”
“這是什麽玩意兒?”歹徒搶走柯南的耳機和耳環電話,離開時還不忘恐吓道,“如果你再敢輕舉妄動的話,等會兒我就先殺你!”
步美繞過阿笠博士,走過來扶起柯南,關心地問道:“柯南,你還好吧?”
兔川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唉,小步美對柯南絕對是真愛,隻可惜柯南這貨是個假竹馬。
柯南從地上爬起來,不明白歹徒怎麽會直接走過來,按理說,有椅子擋着他,歹徒不應該看到他的動作才對……
柯南心裏一驚,難道說車裏面還有他們的同夥嗎?
那麽,這個人就能坐在可以看清他動作的位置,也就是在最後排的那三個人之中。
柯南回到座位上坐下,偷偷回頭看最後排座椅上的三個人,戴着口罩咳個不停的年輕男子,戴着耳機的黑衣老人,以及嚼着口香糖的年輕女人。
歹徒到底是誰,又是用什麽方法傳遞信息的呢?
警視廳已經接到公交車公司的報警電話,搜查一課立刻成立搜查本部。
但是,據蹲點警員們的報告,現在公交車上的情況很不樂觀。
已知,劫持公交車的歹徒一共有兩人,都穿着滑雪服,戴着護目鏡,無法看到他們的長相。
雖然在明面上,兩名歹徒的在用手槍劫持公交車,但實際上在警方的情報裏,矢島邦男的同夥一共有三人,而且其中一人還是精通炸彈的專家,也就是說車上很可能有炸彈。
一旦警方輕易采取行動,躲在暗處的第三人很可能會在直接引爆車裏的炸彈,在繁華的市區引發一場大爆炸。
因爲可能涉及到炸彈,松田陣平加入了搜查本部。
搶匪,公交車,炸彈,兔……等等!
松田陣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對對講機喊道:“高木!你看看公交車裏有沒有兔川!”
在外面大樓裏蹲點的高木涉愣了一下,立刻拿起望遠鏡望去,果然在公交車裏找到了熟悉的人……們。
高木涉回道:“報告本部,這裏是E點,車上不止有兔川偵探,目測還有阿笠博士和柯南幾個小朋友。”
松田陣平一拍腦門,氣急敗壞地說:“唉,我就知道是這樣!”
“松田老弟?”目暮警部一頭霧水,“你是怎麽知道的,兔川老弟可能在公交車上?”
“我猜的。”松田陣平無奈地解釋說,“昨晚,那小兔……川給我打電話,要約我今天去滑雪,我今天不是替那個誰加班嘛,就沒答應他。不過,我幫他辦理了公交卡,知道他今天會公交車去滑雪場,現在不就……呵呵!”
倒黴的公交車,倒黴的崽,不,松田陣平現在覺得保險公司更倒黴,因爲那小崽子坐車免費,乘車險免費,但保險公司還要賠錢的。
白鳥任三郎跑進來,表情凝重地說:“目暮警部!剛剛上頭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們要優先考量被歹徒挾持的人質,确保乘客的生命安全,所以,上頭決定依照歹徒的要求,釋放拘留中的矢島邦男。”
目暮警部眉頭緊皺,緩緩呼出一口濁氣,說:“唉,也隻能這麽做了,歹徒已經在車裏開槍了,他們是認真的,我們必須盡快把車上的老弟……車上的人質解救出來。”
白鳥任三郎樂觀地說:“這幫歹徒早已是甕中之鼈,他們一直在市内繞圈子,等到人質安全了,我們就可以将他們一網打盡!”
目暮警部卻沒有這麽樂觀,憑他多年辦案的直覺,這群詭計多端的歹徒一定有什麽陰謀,他們肯定想好了怎樣騙過警方的眼睛,瞞天過海,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