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說,在這個城市裏就算是演習也可能演變成假戲真做,一時間尖叫聲,救命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都給我安靜!”其中一名挾持公交車的歹徒又向空中連開數槍,公交車頓時鴉雀無聲。
“很好,大家都很聽話。”那名歹徒滿意地笑了,“現在把你們的移動電話都交出來,不要給我耍花樣,如果誰敢私藏電話,這輩子都别想再打電話了,聽明白了嗎?”
另一名歹徒用槍挾持住司機,命令司機給公交車挂上「回站」的牌子,并且在下一個紅綠燈停車時給公交車公司打電話。
到了下一個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司機打通了公司電話,剛說了一句,就被歹徒一把奪走電話。
挾持司機的歹徒對電話那邊大聲喊道:“我們剛剛劫持了你們的公交車!我們隻有一個要求,立刻釋放目前正在服刑的矢島邦男!!”
“你們告訴警方,如果警方無法辦到的話,我們會每隔一個小時殺死一名乘客!!”
“等20分鍾後,我們再打電話。”歹徒挂斷電話,繼續挾持住司機。
聽到矢島邦男的名字,柯南立刻想到在上個月利用炸彈搶劫珠寶店的強盜集團,這個案子隻有主謀矢島邦男被捕,其他三個同夥至今下落不明。
這兩個人一定是矢島邦男的同夥,他們是來真的啊!
另一名持槍歹徒開始收繳乘客們的移動電話,新出醫生和茱蒂老師乖乖上繳了自己的電話,兔川和柯南幾個小朋友被他簡單略過。
畢竟現在還是千禧年,移動電話還隻是大人們工作交流的工具,并沒有遊戲功能,也沒有普及到學生群體中。
不過,就算這樣,歹徒還是拿槍威脅兔川和柯南幾個小朋友,要乖乖聽話,不許哭鬧!
接着歹徒拿槍指着赤井秀一,喊道:“喂!還有你,快點交出來!!”
“噗——!”兔川實在是沒忍住,立刻轉頭捂住嘴。
“你笑什麽?”歹徒又把槍口指向兔川。
柯南都吓傻了!
老弟!老弟!你幹啥呢,我的老弟啊!
兔川抹了把臉,面無表情地說:“我隻是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哈?”歹徒用懷疑的眼神盯着兔川,“什麽高興的事情?”
兔川忍不住笑道:“我們高中今天放假。”
“哦,高中,高中生放假……”歹徒點頭,“的确值得高興……等等,你都上高中了?”
“噗哈哈哈!”茱蒂老師也笑場了。
歹徒立刻把槍口對準茱蒂老師,質疑道:“你又笑什麽?”
茱蒂老師立刻舉手雙手,說:“Oh,我的學校今天也放假。”
歹徒下意識地說:“你們上的同一所高中?”
茱蒂老師肯定地說:“Oh,yes!”
兔川樂不可支,揉揉臉頰再次忍住笑意說:“不是,不是,她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哦,老師啊……”歹徒尋思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拿着槍對兔川喊道,“什麽亂七八糟的!都給坐好!不許笑!再笑我崩了你們!”
雖然歹徒問出來這個小鬼在樂什麽,但他總覺得不是這麽回事,好像哪裏不對勁兒的樣子。
但歹徒現在忙着劫持公交車,沒空多想,他用槍好好警告這個小鬼一番,轉身繼續向後排人收繳電話……
兔川又偷偷笑起來,歹徒突然回頭,疑神疑鬼地說:“你又笑了?”
兔川面無表情,肯定地說:“我沒有!”
歹徒轉身,兔川笑了,歹徒再轉回來,兔川再次面無表情,再轉,再笑,再轉,不笑,再轉,再笑,再轉……
“你在那磨磨蹭蹭的,搞什麽呢!”站在車頭挾持司機的歹徒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車尾的歹徒委屈巴巴地說:“這、這個小鬼他……”
兔川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用無辜的小眼神看着這兩名兇殘的歹徒,身體微微顫抖,他們有槍啊,好可怕哦!
站在車頭的歹徒同夥不想聽他解釋,喊道:“啧,不就是個小鬼,别磨叽了,趕緊幹活!”
“我、我……”站在兔川身邊的歹徒委屈,但歹徒說不出來,因爲兔川的表情比他更委屈。
兔川這次是有點有恃無恐,因爲兔川知道他腳邊的滑雪闆裏是炸彈,歹徒的槍法不好,害怕擦槍走火,根本不敢開槍,而且就算他們開槍了,那不是還有赤井秀一在嘛!
兔川相信赤井秀一絕對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而且,知足吧,歹徒們!
兔川今天都沒叫上松田陣平一起出來玩,因爲今天松田陣平上班,叫不叫他都一樣。
不然就地上這兩個小炸彈,也就三分鍾的事!
此時遠在警視廳的松田陣平突然打了個噴嚏,說:“咳咳,哪個小兔崽子在念叨我?”
這邊心情不好的歹徒還在逼問赤井秀一,吼道:“快點,把移動電話交出來!”
赤井秀一咳個不停,斂下兇惡的目光,用沙啞的聲音說:“抱歉,咳咳,我沒有電話,咳咳。”
“嘁!窮鬼!”持槍歹徒咒罵了一句,又對赤井秀一旁邊的黑衣老頭吼道,“喂!那老頭,你耳朵上戴的是什麽東西?”
黑衣老頭冷汗直流,顫顫巍巍地說:“這、這個是助聽器,我年輕的時候耳朵就聾了,所以……”
“啧,老聾子!”歹徒又罵了一句接着把指向老頭旁邊嚼口香糖的女人,“喂!你嘴巴動來動去的煩死了!”
女人滿不在乎地說:“當然了,我在嚼口香糖啊!你們這群歹徒早晚有一天會被抓住的,最好放了我們,不然的話……啊!”
砰的一聲,忍無可忍的歹徒開槍了,子彈擦着女人的耳邊打在椅背上,女人吓得徹底沒話說了。
“切!欠教訓!”
歹徒舉着槍,得意地往回走,沒留神腳下,啪叽一聲,摔倒在地。
“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