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開口說:“這還不簡單嗎,一定是分贓不均!”
兔川走到屍體旁邊,指着蟹江敞開的領口說:“不止如此,你們看蟹江鎖骨上的舊槍傷,有沒有聯想到20年前被同夥背叛連中數槍墜入海底的葉才三?”
鲛崎島治震驚地喊道:“你說蟹江就是葉才三?!他想向昔日背叛他的同夥複仇,結果被他的同夥利用反殺了?”
“這不可能!”矶貝渚站出來喊道,态度異常堅定,“不可能!他不可能是葉才三!”
毛利小五郎感到很詫異,問道:“你爲什麽這麽肯定蟹江不是葉才三?”
“因爲我是葉才三的女兒,他絕不可能是我爸爸,我不會認錯自己的親生父親,哪怕他整容了,哪怕我們已經20年沒有見過面了……”說完,矶貝渚緊緊握着項墜,扭過頭,忍不住流下傷心淚。
鲛崎島治肯定地說:“我也不認爲他是葉才三,那個影子計劃師絕不可能這麽輕易被人算計死!”
“爲什麽不可能!”鲸井定雄一下子就炸,“他就是被我利用了!什麽天才!什麽影子計劃師!最終還不是死在我的手裏!我隻是沒想到我的計劃會被偵探識破,而且爲什麽他的女兒也在這艘船上?”
鲛崎島治破口大罵道:“你腦子有坑吧!你難道不知道警方至今還保留着當年葉才三留下的血衣,就算沒有他的女兒在,我們也能去驗DNA。”
“诶?”鲸井定雄愣了。
兔川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說:“俗話說得好,最了解一個人的,永遠是他的敵人!想當着葉才三的女兒和敵人的面,随便找人冒充他,啧啧,這種事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勝算。”
“啊啊啊!”鲸井定雄崩潰了,“爲什麽啊!這是爲什麽啊!我隻是想赢他一次而已,赢過那個曾經嘲笑我的計劃太幼稚的葉才三,可是爲什麽,明明我在報紙上登的名字是隻有我們三個人才知道的假名,爲什麽和葉才三有關系的人都來了?”
事到如今,柯南都明白了,但他同樣想知道爲什麽相關者都聚集在這艘船上,關鍵點就是古川大嗎,鲸井定雄爲什麽要用這個名字?
柯南死死盯着的報紙上的名字,惱人的秋風助柯南一臂之力,把報紙吹飛在,橫在欄杆上,柯南眼前一亮,原來如此啊!
兔川把報紙撿回來,橫着拿放在鲸井定雄的眼前,說:“當年你們殺了葉才三後,把錢藏在葉才三事先用假名在開的銀行保險櫃裏,你們三個分别保管了印章,鑰匙和簽名作爲信物,約定好會在追溯期前幾天用這個假名在報紙上刊登廣告,到時候憑借信物相認。”
葉才三不愧是個天才,誰能想到從銀行搶劫的錢,最後竟然又被放進銀行的保險櫃裏。
兔川瞄到鲛崎島治的臉色,突然問了鲸井定雄一句:“你當年爲什麽要殺死葉才三?”
鲸井定雄大笑起來,說:“真是太可笑了,那個家夥明明是個惡貫滿盈的搶匪,在知道自己的計劃害死人後,竟然非要去自首,我們隻好殺了他以絕後患。”
“自首嗎……”鲛崎島治濕了眼眶。
作爲被害者家屬,鲛崎島治不止一次有過讓葉才三殺人償命的沖動,但他更想要知道葉才三有沒有忏悔之心,還是仍舊執迷不悟。
現在,鲛崎島治終于知道了,葉才三是堅持自首的,因此還被同夥殺害了。
兔川看鲸井定雄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歎氣說:“我都在這舉半天了,你還沒有發現嗎?”
鲸井定雄呆愣愣地說:“發現什麽?”
“哈哈哈!”鲛崎島治大笑起來,“小偵探都把古大川橫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出來嗎?把
古
川
大
這三個字順時針旋轉90度,不就變成了才三葉,這就是葉才三爲什麽會取這個假名。”
“怎麽會這樣?!”鲸井定雄一把搶過報紙,這竟然是真的!
鲛崎島治嗤笑一聲:“哼!你連這都看不出來,根本無法和葉相提并論,不過是在随葉起舞罷了。”
無論是20年前的案子,還是現在的案子全部告一段落,海面上冉冉升起的太陽照亮一切陰霾。
兔川打了個哈欠,說:“快困死了,我總感覺好像忘了點什麽,忘了點什麽呢?”
柯南也跟着打了個哈欠,他也好像忘了點什麽,忘了點什麽呢?
兔川又揉揉眼睛,望着海平面,他咋感覺海面上的亮光越來越近了呢?
“哎呀!”兔川一拍手,“我想起來了,是落湯雞啊!”
“落湯雞?”毛利蘭疑惑地問道,“雞湯嗎?”
“是大阪黑雞……咳咳,你們看那邊!”兔川略微心虛地指向海面,“你們看是平次哥回來啦!”
毛利蘭和柯南一起望過去,海平面上有亮光慢慢靠近,仔細一看是漁船的燈光,而服部平次正披着毯子自信滿滿地站在船頭,像是得勝歸來的将軍一樣。
“什麽?!案子已經破了?”服部平次不甘心地說,“可惡,要不是我不小心被兇手敲進海裏,一定是我最先破案的!”
毛利蘭吓到捂嘴,大叫道:“你被兇手扔海裏去了?”
服部平次無奈地說:“是啊,手環彈出了氣囊讓我飄在海上,我拼命往朝着遊輪的方向遊,就是想回來把真相告訴你們,幸好遇到那些漁夫把我救了起來,還載着我追上了遊輪。”
毛利蘭感慨道:“你還真是命大啊!”
兔川望着服部平次身後那些傳說中的漁夫,廣津柳浪,中島敦和泉鏡花。
“嗯,命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