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用小棍挑起地上油漆桶說:“我想一定是跟屍體一起放在箱子裏的這些油漆桶爆炸時,碰巧炸開的。”
鲛崎警視說:“的确有可能,因爲包裹着箱子的塑料布也被一起炸飛了。”
服部平次反問道:“箱子上還裹着塑料布?”
毛利小五郎說:“是啊,我和鲛崎警視之前到這裏來找葉才三的時,箱子上還蓋着一塊寫着緊急逃生梯的塑料布。”
服部平次追問道:“那時候你們有掀開塑料布看看裏面有什麽嗎?”
毛利小五郎回道:“沒有,因爲塑料布外面還捆着繩子,不可能有人躲在裏面。而且我回到餐廳時,蟹江先生不是還在和你們打牌嗎?總之,他那個時候還活着,不可能在箱子裏。”
服部平次不再說話,擺出一副沉思的樣子。
柯南拽着服部平次的袖子把他拉到屍體前,指着屍體的臉說:“服部,你看!屍體的臉上有奇怪的東西。”
服部平次湊近一看,驚道:“這不是矽膠嗎?難道這個家夥做過整形手術?”
柯南分析道:“嗯,他很可能是搶劫四億元并逃走的那4名搶匪中的其中一員,而和他走在一起的龜田先生,很可能也是搶匪的同夥。”
服部平次扭頭看向身後的旅客,說:“還有一個人,剛剛一直在冒冷汗十分心虛的鲸井先生,他應該也是那幾個搶匪中的一員。”
服部平次和柯南在燒焦的屍體面前說着悄悄話,而兔川好不容易才找到個上風口喘口氣。
說實話,兔川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燒焦的屍體,總讓他回想起前幾天和松田陣平一起吃的烤肉。
說到松田陣平,兔川摸摸自己的心口,他好像一不小心又讓松田加班了,不過他有讓萩原去幫忙,他們應該很快就能下班了吧?
此時的松田陣平正站在快艇上,黑夜裏一望無際的漆黑大海,一眼望去啥都沒有。
松田陣平對無線電喊道:“目暮警部啊,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這都看到小笠原了,但還是沒看到那艘客輪啊?”
目暮警部回道:“我問過船塢公司,就是前面的那個港口,我們在港口守株待兔,一定能等到那艘船的!”
松田陣平又說:“可是現在時效過了,我們已經失去了逮捕他們的權力,那我們要怎麽上去抓人呐?”
目暮警部笃定地說:“放心吧,松田老弟,船塢公司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毛利那個瘟神也在船上,隻要有他在,船上一定會出事的!”
松田陣平沉默片刻,目暮警部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而且那個倒黴的小兔崽子也在船上,所以……
松田陣平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大喊道:“目暮警部啊,你說有沒有可能,那船已經沉了啊!”
目暮警部心裏咯噔一下,别說,還真有這種可能啊!
回到餐廳裏,鲛崎島治開始審訊起鲸井定雄,鲛崎島治早就知道這人是那4名搶匪中的其中一員。
“快點說!”鲛崎島治一拳砸在桌子上吼道,“你在夾闆上說‘他活着’是什麽意思!那個他是不是葉才三!”
鲸井定雄滿頭冷汗,慌張地說:“我、我不知道啊,我什麽都沒說過,我真的不知道……”
鲸井定雄似乎是心态崩了,就連毛利小五郎都能看出他在心虛。
毛利小五郎問過船上的工作人員,這些船員都是兩人一組行動,他們全員都有不在場證明,而且有船員在零時左右看到鲸井定雄出現在船尾。
但是在槍響和箱子爆炸時,鲸井定雄都和他們在一起,矶貝渚在箱子爆炸時也和他們在一起,他們兩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鲛崎警視說:“難道兇手真的是躲在船上某處的葉才三?”
矶貝小姐提醒道:“你們還忘了一個人,就是晚餐時說自己不舒服,一直在房間休息的龜田先生。”
鲛崎島治一愣,他還真把這人忘了,對毛利小五郎喊道:“毛利,快去把他找來!”
“是!”毛利小五郎立刻轉身離開,身後跟着一串小尾巴,“你們幹嘛也跟過來?”
柯南和服部平次笑而不語,毛利蘭笑着說:“因爲人多安全啊!”
毛利小五郎走到龜田先生的房間門前,擡起手咚咚叩門,敲了半天也沒人應門,他擰了一下門把手,這才發現這門根本沒鎖,而且龜田先生也不在這個房間裏。
毛利蘭回頭說:“我們要快點把這件事告訴鲛崎伯伯,對吧,服部?咦?人呢?服部!柯南?”
毛利蘭跑出房間,左右張望也沒有看到柯南和服部的人影,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兔川也不見了。
“這群男生真是的!!”
兔川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兔川之前壓根就沒和他們一起去餐廳,兔川在呼吸新鮮空氣時擡頭仰望星空,無意間發覺這航線都快偏到愛琴海了,中原中也該不會想直接把船開到海外吧?
兔川還管什麽命案啊,直接殺到船長室,搶過船長正在通信中的無線電,問道:“我說你想幹啥啊?帶着我們這些人橫跨太平洋直奔地中海啊?”
中原中也頭疼啊,他想着換貨太麻煩了,不如趁着半夜船上旅客睡着的時候,偷摸給這11個旅客換艘一模一樣的船,但他沒想到咋就發生命案了呢?
“你可拉倒吧!”兔川翻了個白眼,“船上這幾個偵探雖然不如江戶川亂步,但也不是那麽好忽悠的,你越整越麻煩,還不如直接去地中海呢!”
兔川最後提議道:“哎,直接返航吧,去你的地盤,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