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好。”松田陣平的語氣平常,他戴着墨鏡,外人看不到他眼中的激動之情。
松田陣平以前戴墨鏡是爲了耍帥,現在是因爲能看到萩原研二,害怕同僚注意到他總是盯着空氣,把他送進心療室。
他們幾人早就有所預料,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警校畢業便不告而别,從此在警方銷聲匿迹,一定是去執行一些危險的秘密任務,比如說卧底。
所以,再次相逢時必須謹慎,隻要對方不主動打招呼,那他們就要裝作互不相識的樣子。
松田陣平穩住情緒,像是對陌生人一樣說:“你好,我是負責過來給你們做筆錄的警官,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心裏有很多話想對降谷零,但是現在人多眼雜,不是談話的時候。
兔川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兩個多年不見的好友,在他面前表演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别說,這演技不比柯南強多了?
松田陣平擡頭眼神瞟向萩原研二的虛影,兔川看過他們五人的警校畢業照,難怪這小兔崽會找安室透一起去。
松田陣平直接轉身走進會客室,說:“唉,搜查一課的審訊室都被占用了,兔川偵探也不是什麽外人,我們就在這裏做筆錄吧!”
兔川點點頭,沒錯,大家都不是外人,他在這間客室裏看電視的時間可比松田陣平看的還長呢!
“安室先生也進來吧!”松田陣平對安室透說,“你和兔川偵探是一起來的,正好我就一起問了,還能節省一點時間。”
松田陣平怕安室透在警視廳裏瞎逛,萬一碰到他們曾經的同學,不小心暴露身份就不好了。
趕緊做完筆錄,趕緊離開警視廳,千萬别出什麽事啊!
可當松田陣平準備好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松田陣平直接接起電話,說:“喂,我是松田陣平……嗯?”
松田陣平表情複雜地看向兔川,兔川意會到了,接過電話說:“喂,亂步啊,怎麽了?”
兔川接起電話向門外走去,順手關上門,把空間留給許久不見的二……三位老同學。
松田陣平悄悄向萩原研二确認了一下,萩原研二回了個放心的手勢,他确認周圍沒有監視。
“你這家夥!”松田陣平激動的站起來,忍不住一拳敲在降谷零的胸口,在降谷零打回來之前坐回椅子上,翹着二郎腿,說:“說吧,你這些年都犯什麽事兒了?”
見到松田陣平一副審犯人的得瑟樣,降谷零笑了起來,呲牙咧嘴地要去揍松田陣平,但眼底全是笑意。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小小的打鬧一番,連衣角都沒皺的那種,就像回到了他們的警校時代,但其他的,降谷零不能說,松田陣平表示理解,不就是保密工作嘛!
“給我小心點!”松田陣平萬言千語,彙成一句話,“要活着回來,零。”
降谷零輕輕敲了下好友的胸膛,笑道:“知道了,松田警部。”
松田陣平和降谷零,或者該說是安室透坐回到各自的座位上,開始認真的做筆錄。
“姓名?”
“安室透。”
“職業”
“算是一個偵探。”
“你和那個小兔崽子是什麽關系?”
“這個嘛……”安室透笑了笑說,“我是他的送餐員。”
“啥玩意?”松田陣平有些沒聽懂,“算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昨晚那座黃昏公館裏公管發生的命案嗎?”
“我知道,發生了一些事。”安室透閉上眼睛,捏捏自己的鼻梁提神,隻是通宵了一夜而已,他居然這麽疲倦,看來還要繼續鍛煉啊!
“對了!”安室透突然想問一個問題,“松田警官和兔川偵探很熟嗎?”
“熟啊!”松田陣平無奈地點頭,“老熟了!”
兔川走出會議室,一部分原因是想把空間留給警校組互訴衷腸,另一部分原因,當然是這通電話的内容不能讓人聽到。
“投訴!投訴!亂步大人要投訴!!!”
兔川捂住電話的聽筒,按住噪音,保護好自己的耳朵,對話筒說:“你小點聲,我在警視廳呢!”
“你犯事兒了?”江戶川亂步驚到,“不是,你碰到案子了?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
“你笑什麽笑!”兔川突然發現這個江戶川亂步的笑點還挺低,“我天天都能遇到案子,這叫日常。”
“日、咳咳咳!”江戶川亂步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忘了,我跟你說,我今天一個上午遇到了3起命案兩起搶劫案,還有一起殺人未遂,都殺到我們偵探社了,你們世界也太不安全了!”
“咳咳!這頻率是有點不正常。”兔川有點不好意思,“大概是因爲世界的排斥反應,你們就相當于一顆移植過來的心髒,還需要适應一段時間,我想隻要過了這段排斥期,就會變回正常的頻次。”
江戶川亂步直接問道:“正常的頻次是?”
“一天……一次?”兔川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确定,猶豫片刻又說,“但也有好幾天一次的情況。”比如說特别篇和劇場版。
“不過,你們那邊是橫濱,不是東京的米花町應該不至于太頻繁……吧?”
說完,兔川心虛地挂斷了電話,他突然想起來了,橫濱好像就在東京的邊上,又被稱作東京的衛星城市,但應該不會被傳染吧?
江戶川亂步:“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