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老弟……”目暮警部一臉黑線小聲嘀咕道,“不要說這麽不吉利的話啊,這裏又不是歌島。”
歌劇魅影殺人事件可是三人打底的重大連續殺人事件,其第一個被害者必然是被墜落的吊燈砸死,但這裏又沒有排練歌劇魅影,應該不是吧?
“啧啧,目暮警部,格局小了啊!”兔川拍拍目暮警部的肩膀。
要知道金田一37歲再次回到歌島時,那座不祥的歌劇院早已被拆除,小旅館也變成了大型度假村,但魅影連續殺人事件依舊在繼續上演。
“兔川老弟,難道還會有人……”目暮警部擋住外人的視線,偷偷伸出兩根手指在兔川的眼下晃了晃,又比了一個殺人滅口的手勢。
兔川看懂了目暮警部的意思,他想問會不會有第二個被害者,但是……沒必要,真沒必要!
兔川又拍拍目暮警部的胳膊,說:“咱悠着點,格局小點,這裏又不是歌島,哪來的魅影殺人!”
目暮警部松了口氣,還好不是連續殺人事件。
目暮警部微微怔住,他爲什麽會認爲是殺人事件呢?這也可能是一個普通的意外事故啊!
“目暮警部今天怎麽來的這麽快嘛!”雖然兔川知道,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因爲警方接到了匿名報警電話,說有人要取吞口議員的性命。”目暮警部沒有隐瞞。
“匿名電話啊……”兔川嘀咕道,還行,還知道不能用工藤新一的聲音。
灰原哀拉住柯南,兩人沒有湊到兔川和目暮警部那邊,現在去那邊太顯眼了。
柯南在黑壓壓的人群中,警惕地盯着每一個人的表情,那個吞口議員就是被隐藏在會場裏的某個人殺死的,就是那個黑衣組織的成員皮斯科,他現在一定還在這個會場裏!
目暮警部開始詢問當時站在吞口議員周圍的人,問道:“請問,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當時吞口議員身邊是否有可疑分子?”
“那倒是沒有,不過你看”一名中年男人大學教授俵芳治扯着被劃破的衣服,“我差點也被砸到了呢!”
目暮警部點點頭,看向另一位目擊者。
“Sorry,Ididn‘tseeanyonesuspicious.”來自好萊塢女演員這樣回道。
目暮警部一愣,站在她身邊的警員硬着頭皮翻譯說:“她說她沒有看到可疑分子。”
“是意外啦!”音樂制作人樽見直哉打斷目暮警部的問話,“一定是吊燈的鏈子老化了才會墜落,然後恰好砸在這個人的身上,所以我認爲沒有必要因爲一個意外事故把我們這些人困在這個死了人的會場裏。”
“這個警方自有判斷。”目暮警部強硬地回答道,但現在會場裏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的确有些控制不住。
“可是,警方不是接到報警電話了嗎?”枡山憲三站出來說,“警方在調查我們這些人之前,應該先調查清楚那個報警的人是誰吧?也許那個人就是兇手呢?”
枡山憲三面帶笑容像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心裏卻謀劃着,等他知道了那個人是誰後,她就立刻送那個人下地獄!
“這就是一個意外,不過是虧心事做多了的報應罷了!”職業棒球隊的老闆三瓶康夫才不管那麽多,拿起一盤炒飯吃起來。
三瓶康夫嚼着嚼着突然嚼到一塊硬疙瘩,嫌惡地呸了一聲吐出去,地上叮當作響。
“呸!晦氣!”
柯南鑽到桌子下面,用手帕偷偷拾起那個東西,一看竟然是吊燈鎖鏈的碎片,這東西爲什麽會掉到炒飯盤子裏呢?
“總之,這就是個意外!”女作家南條寶果站出來說,“你們也調查過了,天花闆和地上的吊燈都沒有做過手腳的痕迹,所以這不可能是謀殺,那麽現在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嗎?”
“這個……”目暮警部看向身邊的兔川老弟。
救命啊,老弟!
不過今天老弟好安靜,難道這真的是一起意外事故?
目暮警部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兔川老弟根本沒有在想案子,他的兔川老弟正一心在想他愛作死的新一哥。
兔川心想,如果他現在把案子破了,皮斯科就會立刻被警方逮捕,緊接着貝爾摩德一定會聯系離她最近的正在趕來的琴酒,讓琴酒在半路狙擊皮斯科。
這樣兔川就可以利用皮斯科牽制住貝爾摩德和琴酒,皮斯科到死都見不到組織成員,自然不會暴露灰原哀就是雪莉的秘密,雪莉自然而然地解除了危機,這就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但兔川有些猶豫,這樣真的好嗎?
俗話說得好,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就沖柯南這股子誓不罷休的勁頭,不讓他和琴酒碰碰,讓他見識一下組織的手段,長長記性,誰知道他下次會作出什麽事情。
兔川猶豫了三秒,便決定放手,既然舅舅假裝吓唬沒用,那就讓真的來。
讓柯南和琴酒碰碰,讓他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冷酷無情的法外狂徒,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随便撬琴酒的車門。
至于灰原哀,兔川象征性的遲疑一秒,唉,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回頭用新一哥的零花錢給她買個包壓壓驚。
就在兔川猶豫不定時,灰原哀拉着柯南要離開會場,會場大門開啓一道縫隙,等在門外的記者們瘋狂地按下快門,閃光燈閃爍不停,照亮了灰原哀的側臉。
門口的騷動引起會場内人員的注意,某人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立刻走到角落裏背過身拿出手提電腦,噼裏啪啦地敲起來。
兔川用餘光掃了一眼貝爾摩德,看到她沒有任何異常反應,她在的位置看不到灰原哀的側臉,隻能看到柯南的側臉,而柯南用帽兜遮住了臉。
兔川不确定貝爾摩德有沒有發現那就是柯南,但就算發現了也沒關系,兔川一點都不擔心,誰讓柯南是她幹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