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知道組織不會放過她的,稍有不慎和她有關系的人都會喪命,就像她夢裏的那樣,在街上的某個角落,正在監視着他們……
“啊!!”
“怎麽了?”
柯南發現灰原哀突然停下來,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驚恐地盯着停在不遠處路邊上的保時捷。
“這輛保時捷有什麽問題嗎?”
柯南疑惑地問道,但灰原哀正忙着呼吸,沒空搭理他。
柯南随意地走到那輛保時捷的旁邊,裏裏外外仔細觀察。
柯南認出來這一輛50年代的保時捷356a,還真是輛老古董了,他也隻在電視和書裏看到過,沒想到竟然現在還有人開這樣的古董車啊!
“琴、琴酒……”灰原哀用顫抖的聲音說,“琴酒開的就是這種車!”
“什麽?!”柯南的臉上瞬間露出灰原哀同款表情,“你說這是琴酒的車子?!”
柯南吓得收回腳,可下一秒,他眼中的驚恐轉爲興奮,他終于又碰到那個黑衣組織的線索了!
柯南轉身拿出口袋裏的耳環型手機,迅速打給阿笠博士。
“工藤!你要做什麽?”灰原哀來不及阻止,柯南已經撥通了電話,“喂,博士,你快點帶着我說的東西開車到4号街的十字路口,一定要快!”
不到兩分鍾,阿笠博士便驅車趕到。
看到阿笠博士下車,柯南飛奔過去,焦急地問道:“博士,我要的東西呢?”
阿笠博士從車裏拿出一個扳手和鐵質的衣架遞給柯南,但他有很迷惑,問道:“可是新一,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麽啊?”
柯南什麽都沒說,熟練地用扳手在衣架上掰出一個凹口,然後跑到那輛保時捷車門旁邊,把衣架順着車窗玻璃的縫隙插進車門,輕輕一勾,車門就被他撬開了。
這一幕正好被站在天橋上的兔川看個正着,他下意識地摸摸口袋,好吧,現在還不是信息化時代,不能随手拍視頻發朋友圈。
不過,新一哥也太虎了吧!
這天還沒黑呢,大道上人來人往的,他竟敢明目張膽的在那溜門撬鎖!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冷淡啊!他們民風淳樸的米花町就是這樣一步步走向深淵的。
兔川身爲米花町居民的dna動了,好想去打個報警電話,把這溜門撬鎖的熊孩子和車子的苦主都送進局子裏。
苦主琴酒:……
熱心市民兔川:不用謝,這是他應該做的!
柯南一腦袋紮進車廂。
“等一下,你要做什麽?”灰原哀都傻眼了,連忙跟着爬進去,“喂!工藤!你到底想幹嘛啊?”
“當然是在車裏裝上發信器和竊聽器。”柯南在嘴裏嚼了一塊口香糖,把發信器和竊聽器粘在車座下面。
灰原哀無語了,她剛剛好像隻說了琴酒的車是一輛保時捷,她又沒說這就琴酒的車啊!
“拜托,我又沒說這就是他的……啊!”
灰原哀剛想勸柯南别作妖了,可就在這時,她的餘光透過車窗瞄到了馬路對面,那個熟悉的側影。
“怎麽了?”柯南随口一問。
灰原哀怔怔地說:“你看馬路的對面……”
“對面?”柯南擡頭望向車窗外。
在馬路對面的信号燈下站着兩個人,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帽子,還有墨鏡和那頭長發,他永遠也忘不了這兩個人!
“琴酒!伏特加!”
令柯南驚恐事情的還在繼續,琴酒和伏特加竟然無視紅綠燈的指示,直接橫穿馬路,過往車輛紛紛急刹車。
一名貨車司機把頭探出窗外想要破口大罵,琴酒一個眼神飄過去,那人瞬間慫了回去。
琴酒徑直走到自己的車子旁,發現車子旁的雪地上滿是淩亂的腳印,眼神警惕起來。
伏特加走過來說:“八成是好奇的路人跑過來欣賞,大哥的車子可是很少見的。”
琴酒輕哼一聲:“這種德國的雨蛙,名氣倒是不小。”
琴酒雖然這麽說,但實際上并沒有把伏特加的話放在心上,隻是他觀察到那些都是小孩子的腳印,所以才放下警惕心。
琴酒打開車門,猛地轉身擡頭看向不遠處的過街天橋,此時天橋上空無一人。
琴酒眯起眼睛,他剛剛似乎的察覺到天橋上有人在盯着他。
“大哥?”
“走吧!”
“是的,大哥!”
琴酒開着他的愛車保時捷離開,兩人并沒有發現在他們的車尾後面還蹲着兩個小蘿蔔頭。
兔川也早在柯南拉着灰原哀躲在保時捷車後的時候,轉身離開,他現在還要回家換衣服取參加追思會。
可惜了,琴酒是開車離開的,竊聽器距離他越來越遠,已經超出信号範圍,不然他還能順便聽聽琴酒在說什麽。
不過不用聽兔川也知道接下來的發展,柯南會竊聽到琴酒和皮斯科的電話内容,得知一個新的組織成員代号,以及他們要用那個藥暗殺某人。
而琴酒會在車座上發現一根棕色微紅的頭發,并且一眼認出這根秀發來自組織的叛徒——雪莉!
組織第一次對雪莉的搜捕行動,即将來臨!
兔川回到家裏,換上宮野明美特意從幹洗店取回來的黑色西裝,系上一條黑領帶,再戴上黑色禮帽。
兔川面無表情地看着鏡中的自己,這幅打扮似乎有點不太妙啊!
兔川壓低禮帽,試着作出一個邪魅娟狂的表情,就連身後的宮野明美都倒吸一口涼氣。
兔川終于知道哪裏不對了,他看着不像去參加追思會,反倒像是去參加組織聚會似的。
雖然兔川這麽想也沒什麽不對,畢竟今天的追思會出現四瓶酒,而且參會人員全部身着黑衣,但畢竟還有柯南在,萬一讓新一哥對他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兔川愣了一下,等等,爲什麽他會覺得新一哥會對他起疑心呢?
開玩笑,新一哥怎麽可能會懷疑他的好老弟,這麽乖巧懂事的小表弟。
而且現在有灰原哀牌組織雷達在,兔川再也不用擔心他老哥認錯人了!
兔川抹了一把臉,摘下禮帽,解開嚴肅的黑色領帶,抽出一條黑色寬條絲帶在衣領前系了一個活潑的蝴蝶結。
這樣保險一點,不用太嚴肅,兔川記得這個追思會的氣氛好像還挺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