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嘴角微微上揚,對曾尾先生說:“你無論怎麽否認都是沒用的,你藏在口袋裏的東西就是你無法否認的罪證,兇手就是你,曾尾先生!”
高木警官一臉茫然,但既然兔川偵探都這麽說了,他隻能配合地上前對曾尾先生說:“曾尾先生,可以請您配合一下調查嗎?”
“不是,我那個……”曾尾先生緊張地捂着衣兜,“我怎麽可能是殺人兇手,在我太太遇害的時候,我可是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啊!”
可是曾尾先生越是這樣,警官們就越是覺得他可疑,就連白鳥警官也走過來說:“在沒有找到兇手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所以爲了證明您的清白,請您配合一下。”
曾尾先生無奈之下隻能掏出口袋裏的東西,是一枚被膠帶包裹着的圖釘,膠帶上還沾着血迹。
“這是?”白鳥警官疑惑地問道,雖然他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麽作用,但越看越覺得可疑。
“我剛剛掏口袋時不小心紮到了手,你看!”曾尾先生把自己受傷了的手指伸出來。
衆人看向兔川,兔川還沒說話,柯南突然出聲說:“啊咧咧,這個線是什麽啊?”
柯南從健身車腳踏闆的轉軸上抽出一條釣魚線,線的一頭還有一個小圈。
“啊!這個……”曾尾先生趕緊解釋道,“這可能是之前來我家玩的小孩子的惡作劇,惡作劇,哈哈!”
兔川冷笑一聲,說:“這的确是惡作劇,不過不是小孩子的惡作劇,而是曾尾先生對令夫人緻命的惡作劇!
兔川走到書架前,把一本本書擺在書架最上層,邊擺邊說:“你就用這根釣魚線和圖釘,連接了健身車和書架,制作了一個遠距離殺人機關。”
“難道說……”
“該不會是……”
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看了看釣魚線,又看了眼書架,立刻明白了兔川的意思。
真是孺子可教也!
兔川點頭說:“沒錯,兇手就是像這樣把刀子橫着固定在書架的最上層的書和書架的縫隙裏,然後把圖釘用膠帶粘在書架上,再把線的小圈挂在圖釘上,這樣死者在騎健身車時線越卷越短,最後刀子就會自己飛過來殺死死者!”
“但真的會那麽準嗎?”白鳥警官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道問完白鳥警官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點傻,畢竟圖釘已經被他們發現,隻要驗一下上面是否有死者的血迹,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而且白鳥警官也發現了,書架的最上方有整齊斷掉了的血迹,一看就知道這裏貼過什麽東西。
“還挺準的,畢竟我昨天晚上試驗過幾百次了,圖釘的位置非常完美。”曾尾先生慘笑道,“早知道我就不會多此一舉,反正書架上有個圖釘挂東西也是很正常的。”
“沒用的!”兔川擺擺手,“我說過了,屍體是會說話的,就算你沒有藏起圖釘,我一樣能推理出真相。”
兔川晃了晃書架,根本晃不動,說:“你選的這個書架還挺沉的,要不是這根釣魚線結實,估計都帶不動。”
畢竟書架不沉,刀子也不可能直接把死者刺死,讓死者無處可逃。
“但正因爲如此,書架也會在死者身上留下淤傷,這種生前挫傷,會造成軟組織内的血管爆裂,局部組織會出現凝血和出血,通常較爲局限,而且境界較爲清楚,隻要進行屍檢就很容易發現。”
“原來是這樣啊!”曾尾先生松了口氣,他還以爲屍體出鬼了呢!
高木警官不理解地問道:“可是你爲什麽要殺死自己的妻子啊?”
曾尾先生低下頭一臉愧疚地說:“我是爲了妻子的保險金……”
“其實是因爲你串通朋友一起搶劫自己的銀行的事情被你妻子發現了。”兔川拿起那本可疑的相冊直接拆穿他的謊言,“這上面圈起來的人就是另一個搶匪。”
曾尾桂造徹底跪地不起,一切都完了!
就這樣,銀行搶劫案和殺人案,兩件案子一起告破。
事後,據曾尾桂造供述,他是因爲妻子花錢無度才搶銀行的,到頭來卻因爲搶劫把妻子殺了,還真是……多此一舉啊!
兔川覺得曾尾太太應該沒想過去告發她老公。
她老公搶了那麽多錢給她花,兩個億呢!高興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去揭發他呢!
而曾尾先生爲了老婆搶了銀行,反而殺了老婆,這搶銀行不是白搶了嘛,那還不如一開始就直接殺了老婆呢!
“好餓哦!”佐藤警官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正好是晚飯時間。
高木警官一聽,機會來了,開口說:“那個……”
“佐藤警官,請随我一起去吃晚餐吧!”白鳥警官走到佐藤的面前暢想道,“我伯父是三星級餐廳的主廚,來一杯羅曼尼康帝,我們一起在美麗的夜景下舉杯。”
佐藤警官歡呼道:“哦,好棒啊!”
高木警官垂頭喪氣,果然如此,他完全比不過白鳥警官。
“不過,不行!”佐藤警官下一秒拒絕道,“我不吃法國菜的。”
“真可惜啊……”
白鳥警官黯然離場,高木警官重拾希望。
“佐藤警官不吃法國菜嗎?”高木警官立刻記下來。
佐藤警官笑着說:“我不挑食的,不過我不喜歡太拘束的氛圍。”
“那我們……”
“喲!是佐藤啊!”
高木又閉嘴了,因爲半路殺出個松田陣平。
等一下,松田警官也是搜查一課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