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目暮警部驚訝地問道,“如果兇手不在行兇距離裏的話,那他是怎麽殺人的呢?”
兔川認爲此時應該插播一句名言,他說:“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真相!”
“因爲兇手不是用手握住兇器,而是借助工具,比如說釣魚線,隻要把釣魚線綁在兇器上,然後拉動釣魚線就可以實現遠距離拔刀。”
兔川拿起裝有兇器的證物袋,把裏面的匕首展示給衆人看,“證據就是兇器的手柄,你們看,這把匕首的手柄上沾滿死者噴濺的血液。”
目暮警部貼近觀察兇器上的血液,說:“的确是的,如果是用手握刀,手柄上不應該有這麽多的血迹。”
柯南也在觀察兇器,他的目光落在刀身的底部,那裏有一道細細的沒有濺到血液的空白區域。
看來老弟分析的沒有錯,兇手的确用了某種道具保證在拔刀時自己身上不會濺到血液。
柯南指着兇器說:“你們看這裏有道空白的細痕,兇手應該不是用釣魚線,而是用粗一點的繩子綁住兇器。”
目暮警部仔細一看,還真是這樣,随後看向兔川。
兔川點頭道:“沒錯,我想那根繩子應該就是之前勒住死者脖子的繩子。”
然後兔川無奈地歎了口氣,遺憾地說:“這個兇手真是太不專業了,如果他按照我之前所說的,用釣魚線綁住兇器的話,就不會留下這麽明顯的痕迹。”
兔川最後總結道:“很顯然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謀殺,雖然我也不知道兇手的預謀有什麽用,現場全是漏洞。”
他們米花名産之一釣魚線,小巧纖細,韌性極佳,結實耐用,能拉起百噸鋼材,國家專利技術産品,實乃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必備神器啊!爲什麽不用!
目暮警部問道:“是啊,兇手這麽大費周章的意義是什麽呢?”
目暮警部還有一句話憋着不敢說出口,他真的很想喊一句,兔川老弟,請不要給犯人查缺補漏。
柯南擡手摸下巴思索,突然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迹,他沒有碰過現場的物品,這是什麽時候沾到的呢?
這是隻能是他跳到廁所門的上方發現死者時沾上的,但按照剛剛的推理,兇手身上沒有血迹,就算翻出廁所也不會在門上留到血迹,那麽爲什麽廁所門的上方會有血迹呢?
對呀,原來是這樣啊!
柯南頓時恍然大悟,剛想說出口,卻被人搶先一步。
妃英理也想通其中的關鍵,站出來說:“我想兇手應該是想制造出一個看上去是外部人作案的現場,而一旦警方分析出的是内部人作案的可能性,也可以誘導警方做出兇手是通過天花闆的縫隙離開的判斷,這樣就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目暮警部還是不明白,這些人就不能說些普通人也能聽懂的話。
妃英理肯定的說:“因爲從洗手間上方翻過去的不是兇手,而是死者!”
“什麽?!是死者?”
“兇手在門外将死者殺死,然後将死者上面的縫隙抛入廁所,死者纖細的身材很容易通過廁所上面的縫隙,最後在門外拉動繩子拔出兇器,這就是兇手設下的圈套。”
說完妃英理看向兔川道:“我說的對吧,小偵探?”
兔川鼓掌,妃英理不愧是當律師的人,頭腦靈活清晰,思維缜密,他不過是提點一下,就推理出真相。
兔川站到目暮警部身邊,增加一點安全感,防止兇手的打擊報複。
“妃律師說的沒錯,在所有嫌疑人中,唯一需要設下這個圈套逃避懷疑的人,隻有身材高大不能通過那個狹小縫隙的壯漢。”
兔川伸手一指,“兇手就是你,殿山先生!”
聽到老弟指出兇手,目暮警部想都沒想一聲令下,大喝道:“很好,立刻逮捕他!”
“喂,等一下啊,你們!”殿山鎮定地說,“這不過是那個小鬼空想的一面之詞,他根本就沒有證據啊。”
目暮警部腳下一滑,的确兔川老弟說了這麽半天隻推理出作案手法,卻沒有說出指正兇手的關鍵性證據。
“的确是這樣,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就算現在逮捕他,隻要請一個好點的律師。”妃英理自信地說,“比如說,由我辯護就可以讓他立刻無罪釋放。”
妃英理又看向兔川說:“那麽現在該怎麽辦呢?小偵探。”
妃英理的表情很輕松,因爲她看到這個小偵探從一開始就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把這個兇手放在眼裏。
不愧是最近在坊間傳聞中流傳的名偵探,看樣子的确有幾分真材實料。
目暮警部悄悄走到兔川身邊,小聲問道:“兔川老弟,你到底有沒有證據啊?”
“我當然有證據啊,我馬上就要說了。”兔川瞥了一眼目暮警部,“是你動作太快了,目暮警部。”
“哈哈,這個、”目暮警部的笑容有些勉強,“我這不是打算先下手爲強嘛。”
兔川清清嗓子,說:“我之前就說過,這個兇手真的真的真的很不專業!”
兔川都無奈了,這個兇手真的是智商堪憂,就這個智商還敢在米花町殺人。
而且他殺人的原因,竟然是因爲那個死者是他的外遇對象,對方糾纏不休想要逼他離婚,他怕東窗事發被自己老婆知道,就直接把人給殺了。
就這智商還搞什麽外遇啊,直接把自己搞進局子裏了。
看來需要妃英理大律師幫忙辯護的不是兇手,而是兇手的老婆,這種人估計可以直接淨身出戶了。
兔川感覺這個案子根本不需要推理而是需要吐槽,問道:“殿山先生,能告訴我您是哪根手指受傷了嗎?”
柯南跳出來說:“我有聽到殿山先生和老闆的談話,是帶婚戒的那個手指。”
殿山伸出手理所當然地說:“是啊,就是無名指啊,怎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