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目暮警部提出了那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話說回來,在這麽重要的時刻,工藤新一到底去哪裏了?”
阿笠博士和柯南瞬間變臉,他們對視一眼,柯南擺出職業傻笑,阿笠博士隻好挂着冷汗站出來,幹巴巴地編道:“新一他……”
“當然去拯救世界了,畢竟都是光之人嘛!”兔川打岔說,魔人也是人嘛。
松田陣平把兔川的座椅從電視那邊轉過來,兔川急忙伸手叫道:“等一下,剛好播到關鍵時刻!”
松田陣平毫不留情地關掉電視上的光之巨人節目,說:“你這小兔崽……”
“哈?”兔川一眼瞪過去,松田陣平馬上改口說:“……君,不要把警視廳的會議室當家裏的客廳。你如果想看特攝劇的話,可以和剛剛小朋友一起離開,然後回家看電視去。”
“那不是普通的特攝劇,是光和希望!”兔川理直氣壯地反駁道,“而且我是關靜音看電視,又不會影響到你們做事。”
松田陣平無語,是不影響他們做事,但在别人痛苦加班的時候,有人在他旁邊悠閑的看電視,這就不禮貌了吧?
“松田,你是有事情想和我說嗎?”兔川問道。
松田陣平想起來自己的确是有事情想和這小家夥說,絕對不是在故意找茬。
“我之前從萩原那裏聽到你說什麽炸彈免疫力,那是什麽見鬼的說法!”松田陣平痛斥道,“面對這種危險的物品,最可怕的就是失去敬畏之心,一旦麻痹輕敵疏忽大意,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兔川沒想到松田陣平是來說教的,不過他說的也對,就算身體有了抗體,免疫也隻是一種能力,能力有高有低,不能保證百分百不得病。
“我拆過的炸彈比你吃過的鹽都多,但我至今仍保持着謹慎和敬畏之心。”
“等一下!”兔川突然叫停松田陣平這位單身老男人的苦口婆心,“你剛剛說什麽?你拆過的炸彈比我吃過的鹽太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拆過的炸彈絕對不可能比我見過的命案還多!”
被兔川突然打斷話茬的松田陣平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小兔崽子他說這些話都是爲了誰好啊!
而且他這話是在諷刺他們米花町治安不好嗎?開什麽玩笑,他們米花町的破案率可是全國高居榜首的!
“這番話你最該說給你自己聽。”兔川話鋒一轉說。“松田,你剛剛在拆炸彈時,是不是沒穿防護服?”
一瞬間松田陣平仿佛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結冰。
他冷靜地解釋道:“當時距離爆炸時間還有10分鍾,我根本來不及穿防護服,而且時間也來不及把炸彈送去爆處組,還有……”
兔川接過松田陣平的話說:“還有,當時萩原已經把透視後看到的的線路都告訴你了,你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拆除炸彈。”
松田陣平仿佛洩氣了的皮球癱在椅子上,摘掉墨鏡,抹了把臉,低頭說:“你說的對,那個沒有敬畏之心的人,或許是我。”
是他過于依賴萩原,明明他和萩原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還這麽讓萩原操心,也難怪他不能安心投胎轉世。
趁着松田陣平放松的時候,兔川一把扯掉他的黑色領帶。
“而且松田,你這身喪服到底要穿到什麽時候?”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松田陣平愣了一下,他這身……是喪服嗎?他怎麽不知道?
兔川打量着松田陣平這身裝扮,黑西裝,黑領帶,黑皮鞋,再加黑墨鏡,這要不是喪服,難不成還是制服?
自從松田陣平換掉那身小混混的花襯衫,某個小朋友眼神一直往這邊漂移,難道也打算去酒廠混瓶威士忌喝?
“别聽他們瞎說,這不是爲某人穿的喪服,我隻是穿習慣了。”
而且每天和已故之人在一起行動,穿其他顔色總覺得怪怪的。
松田陣平突然想起來好久沒看到某人了,問道:“說起來,萩原去哪了?”
兔川把領帶的一端系在松田陣平的手腕上,反問道:“松田,你相信光的存在嗎?”
“哈?”兩天沒合眼,松田陣平感覺自己腦子有點打結,這話題轉得太快。
“越到這種困難的時刻,就越要在心裏相信光和希望的力量。”兔川很認真地看着松田陣平說,“人與人之間的羁絆,是強大到誕生奇迹的存在。”
松田陣平無奈地歎了口氣,把領帶拽回來團吧團吧塞進口袋,抱怨道:“你不要總是說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話,奇迹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在人力無法回天的那種最糟糕的時刻,才需要出現的嗎?”
兔川接話道:“這就是所謂的做好最壞的打算。”
松田陣平精疲力盡,他發現自己和這個小家夥根本說不明白。
“我是不會讓事情發展到最壞的結果,我一定會在這之前把犯人抓住!”
“加油!警官先生!”
在松田陣平立下Flag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案件卻沒有絲毫的進展。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之時,很快時間來到下午15:51,一通電話鈴聲打破了警視廳的沉寂。
叮鈴——叮鈴——
鈴聲響起的正是工藤新一的電話。
柯南下意識地想要拿起電話,卻被松田陣平搶先一步按住。
等通訊偵查班準備就緒,在場的衆人各就各位後,松田陣平對柯南點點頭,然後把電話放在桌子上按下上面的通話鍵和免提鍵。
柯南謹慎地對着電話說:“喂?您好。”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拆掉那顆炸彈,真是值得獎勵。』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提高警惕,果然是那個炸彈犯。
『但是接下來就不是小孩子的遊戲了,你快把工藤叫出來。』
松田陣平拽過電話說:“嘁!工藤新一不也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專挑偵探小鬼下手,你這混蛋也不過如此。”
『你是什麽人?工藤新一呢?』
“工藤新一不在這裏,我是他家弟弟的保護者的好友,是他們請來的外援。我說,你把我們家小孩吓到了,你知道嗎?”
???
兔·被迫吓到的小孩·川,就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