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年前,前任村長龜山勇,因心髒病突發死在這架鋼琴上,那天同樣是滿月之夜。”
“所以這封信的意思就是說,在下一個滿月之夜,還會有人繼續死亡,這是麻生圭二寄來的死亡預告書。”
黑岩村長問道:“我們先不說麻生圭二死沒死,既然你說麻生圭二要殺人,那他爲什麽還要找偵探來?”
“不是麻生圭二要殺人,他是爲了阻止這件事的發生,他想阻止他唯一的兒子,阻止他爲了複仇走向地獄的深淵。”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兔川早就想吐槽了。
柯南裏的罪犯一個個跟個腦缺似的,做點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時,非得找個偵探過來欣賞欣賞或者做不在場證明,總感覺自己天下無雙,結果直接白給。
“而他的兒子現在也在這裏,就是淺井成實醫生。”
兔川的話像在現場扔下一顆炸彈。
“什麽?!”在場的其中三個大叔都很驚訝,“但她是個女的呀?”
“成實這個名字有兩種讀法,作爲女生的名字一般讀作narumi,而作爲男生的名字則是讀作seiji。”
“麻生成實,這才是醫生真正的名字。”
三位大叔瞪圓了眼睛,還是看不出來啊!
“诶?”成實醫生一副被吓到了的樣子,“讨厭,你在說什麽呀?我真的是女孩子呀!”
兔川上下打量一番成實醫生。
怎麽說呢,在來月影島之前,兔川對這個柯學世界第一個僞娘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好奇的。
直到現在親眼看到真人後,第一眼看上去,真的是個完全看不出破綻的溫柔漂亮小姐姐。
但看第二眼,這脖子有點酸,漂亮小姐姐比他還高還壯,感覺有什麽破滅了。
兔川無所謂地說:“也不用你承認什麽,我現在開始講個故事。”
“這個故事應該從15年前麻生圭二把這架鋼琴送給公民館開始說起。”
“麻生圭二,龜山勇,還有眼前這三位黑岩辰次,川島英夫和西本健,五人是從小一起在月影島長大的發小,成年後你們利用麻生圭二經常出國演奏的機會,一起從海外販賣面粉回國,賺的盆滿缽滿。”
這話反倒沒有人覺得驚訝,黑岩村長也沒有插話,因爲他早就對兔川起了殺心。
“時間到了12年前,月影島的麻生家發生了一起慘案,死者是麻生圭二的妻子,女兒和嶽父。”
“嶽父?!”隻有成實醫生一人感到驚訝,“可是報紙上說是麻生圭二本人啊。”
兔川沒有回答成實醫生的話,而是繼續講下去。
“麻生圭二的嶽父,就是當時村裏唯一的巡警,作爲一名警察他發現自己的女婿在販賣面粉,十分心痛。”
“那晚,在麻生圭二開完鋼琴演奏會回到家裏,巡警先生來訪,他想要勸女婿自首,但麻生圭二并不同意,并且殘忍地将其殺害。”
“而巡警的女兒也就是麻生圭二的妻子目睹了這殘忍的一幕,她的丈夫親手殺死了她的父親,崩潰的她想帶着小女兒逃離這個家。”
“但結局也早已注定,麻生夫人和她的小女兒被利刃刺死,在一場瞞天過海的大火之下被燒得隻剩下一堆焦骨,警方也隻能靠齒痕和骨頭比對結果,來判斷出死者的身份。”
“而真正的麻生圭二,早已逃出生天改頭換面,裝扮成已死的巡警先生,利用巡警的身份,僞造屍體對比結果,并和他們官匪勾結,做他們保護盾。”
“這就是12年前,麻生家慘案的真相。”
兔川的故事講完了,但很顯然有人并不能接受這個故事。
“這不是真的!明明是他們四個合夥殺了我的父母和妹妹!”成實醫生大聲吼道,“你胡說,你根本沒有證據!”
“證據就是你呀,麻生成實。”兔川笃定地說。
“就像你知道這四位叔叔是你父親的親密好友一樣,他們也知道好友麻生圭二有一兒一女。”
“如果他們真的殺了你的父母妹妹,心狠手辣的他們怎麽可能放過唯獨你這個漏網之魚。”
“難道等着你長大回來,爲你的父母妹妹報仇嗎?”
“這個……”
成實醫生詞窮了,他用求救般的眼神看向了身邊的老巡警。
這一定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他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成實,這位小偵探說的沒錯,我的确是你的父親。”
老巡警摘掉他的帽子和眼鏡,露出了他的真容,那仍舊是一張蒼老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