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清水正人,一定是你偷了我的選票!”
“還有川島那家夥!”
叮鈴——叮鈴——
“啧,都這麽晚了,是誰來的電話?”
黑岩村長接起電話,不耐煩再說:“喂!我是村長黑岩!”
電話的那一邊沒有回應。
“喂!你是哪位啊!喂!混蛋!到底是……”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突出黑岩村長面露驚恐之色,電話那邊依舊沒有傳來人的聲音,隻有一段熟悉的鋼琴曲一直回蕩在他的耳邊。
“難道是公民館鋼琴?!”
黑岩村長放下電話,立刻跑去公民館。
在公民館的門口,還遇到了同樣接到電話趕過來的川島英夫和西本健。
“川島,是不是你打的電話!這點小把戲就想恐吓我!”
“不是我,我也是接到電話才來看看的。”
“不要說了!一定是麻生圭二的亡靈作祟!”
“西本你!”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公民館内響起了熟悉的鋼琴曲,打斷了三人的争吵。
“可惡,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
黑岩村長氣勢洶洶的走進公民館,川島緊随其後,西本不想進去,但想起那個恐怖的電話,咬咬牙也跟了進去。
黑岩村長順着鋼琴聲推開鋼琴室的門,一開門就看見一名偵探少年,坐在那架麻生圭二留下的鋼琴前,而鋼琴傳出來的樂聲正是麻生圭二死時演奏的月光奏鳴曲。
黑岩村長怒火中燒,站在門口大聲吼道:“你是誰家的臭小子!”
兔川吓了一跳,手下彈錯了好幾個音符,鋼琴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但月光曲依舊在繼續,響徹整個公民館。
“詛咒啊!這是詛咒!是麻生圭二亡靈的詛咒!”
剛剛走進來的西本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要逃跑,卻撞上了剛剛走過來的淺井成實。
“哎呀!”
兩人雙雙倒地。
“淺井醫生,你怎麽也來了?”
淺井成實愣了一下,站起來解釋道:“我是聽到公民館這邊有鋼琴聲,才過來看看的。”
聽到這話,黑岩村長和川島對視一眼,偷偷比劃了一個手勢,兩人心照不宣點點頭。
“這樣啊,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我們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
“啊,好的,村長。”
“等一下,醫生現在還不能走?”兔川開口道,“還有地上坐着的那個一起進來吧。”
站在鋼琴室門口的四人面面相觑,各自心懷鬼胎,最終還是決定走進鋼琴室。
兔川看着他們依次走進來,在心裏默默數着。
一個死者,兩個死者,三個死者,四個死者。
很好,下一集死了的都來了。
但還差一個最關鍵的人物。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那個,請問一下啊,從東京來的偵探,是在這裏嗎?”
這個島上唯一的巡警拿出一摞紙。
“他說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他帶來,真是累死我了,我這一大把年紀的,現在的年輕人,也不知道心疼老人家。”
咚——!
兔川突然敲下一個重音,打斷了鋼琴裏不斷奏響的月光奏鳴曲。
沒有了鋼琴聲,這個鋼琴室變得寂靜到讓人感到可怕。
尤其是坐在那裏的穿着黑色偵探服的少年,在凄冷的月光照耀下,被那雙宛如死水般的眼睛,毫無波瀾地注視着,就好像被死神扼住了喉嚨。
一時間,五人都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我是從東京來的高中生偵探,受這封信的主人委托,來月影島調查一些事。”
兔川把那封信拿出來,把信件的内容展示給在場的五人。
在場的五人看後都沉默了,還是老巡警說出了一句話。
“那個……我可不可以去開個燈,這麽暗的屋子想看清東西,實在是太難爲我這個老人家了。”
“哦,可以,沒問題。”
兔川想他不開燈,還不是爲了給你們村省點電費。
果然燈一開,明亮的光線驅走了陰冷黑暗,讓人心也平靜下來,大家也看清了信件的内容。
“這是……”
“下一個滿月,在月影島上,将會再次有影子開始消失,請你調查原因。”
“麻生圭二?!”
“什麽?!落款人竟然是麻生圭二?!”
“你在開什麽玩笑!”
那三名死者就像是在用怒吼掩蓋心中的恐懼,不斷朝着兔川大吼。
“停!”
兔川打了個停止的手勢。
“雖然信件的信紙上的字是報紙上剪下來的,但信封上的郵戳确實是你們月影島的郵戳,這信的确是你們島上某個人寄給我的。”
“你說到底是誰?”川島問道。
“當然是麻生圭二咯,信上不是寫的很清楚。”兔川回答道。
黑岩村長激動起來說:“你開什麽玩笑,誰都知道麻生圭二早在12年前就已經……”
“就已經死了,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兔川把視線放在淺井成實,身後的巡警身上。
“那邊的,巡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