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漂亮!”工藤新一鼓勵地摸摸白鴉,還給它準備了食物。
白鴉吃得可開心了,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你訓練他去叼報紙了?”兔川一二三沒眼看,你的妖怪居然送報紙跟人類蹭吃蹭喝。
“總不能天天叼那種奇怪的信吧!”
“才不是奇怪的信。”
工藤新一打開報紙就看到新聞頭條寫着縱火犯大鷹和洋在看守所裏畏罪自殺,死前寫下忏悔書。
那個大鷹和洋看起來不像是會畏罪自殺的人。
工藤新一皺緊眉頭,但看到下面發表的大鷹和洋的忏悔書時,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世界真奇妙,那個大鷹和洋寫下忏悔書的原因竟然是感覺自己被冤魂索命,受不了這份折磨才自殺的。
世界真奇妙,那位兇手小姐姐居然也是帝丹的畢業生,并且在帝丹的部落格上看到了花子君的怪談。
兔川一二三也沒想過特意去拯救誰,來都來了,有些都是順便的事兒。
這位小姐姐是難得的在被揭穿罪行後沒有選擇跪地忏悔的罪犯,她唯一不甘心的隻是自己精心設計的詭計被一名菜鳥偵探揭穿了而已。
唉,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新一哥,你知道這個人的女朋友是誰嗎?”
“嗯?這種人渣哪來的女朋友啊!”工藤新一理所當然地道。
作爲實現願望的代價,許願人将失去她最重要的東西。
而那位小姐姐的代價,就是失去自己在現實中存在,在現實中屬于她的一切都會消失,沒有人會記得她,她不再是被害人的妹妹,也不再是兇手的女友,她失去了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身份,她就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在這個世上般,永遠停留在境界的彼岸。
那位小姐姐最重要的東西其實就是她自己。
兔川一二三同情她,但并不贊成她的做法。
在那個人渣已經被繩之以法的情況下,爲了一時的快意恩仇,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太不值得了。
不過這和兔川一二三有什麽關系?
工藤家的早飯現在是工藤新一在負責,是簡單西式早餐,牛奶,面包片,西生菜,小番茄,煎蛋和煎維也納小香腸。
至于爲什麽中間四樣明明可以組成一個三明治,卻要單獨一個個指出來,因爲它們就是單獨一樣樣擺在盤子裏的,就是這麽敷衍。
雖然敷衍,但至少不是什麽納豆拌飯生雞蛋拌飯,知足常樂,兔川一二三很知足。
爲什麽最後要明确地說是維也納小香腸,因爲這種小香腸隻要從中間切開,然後再切米字花刀,就是漫畫裏女孩子的便當裏最常見的章魚小香腸。
但工藤新一做的就……過于現實。
“新一哥,你就算不切米字花刀,切個十字花刀也行啊,你整根香腸直接煎還有什麽意義?你對得起維也納小香腸嗎?給我向維也納小香腸道歉啊!”
工藤新一嘴角抽搐,拿叉子的手都在顫抖:“至于嗎?又不是女孩子的便當,能吃不就行了。”
“你不懂,這是二次元的浪漫。”兔川一二三煞有其事地搖頭。
“浪漫個鬼,不管是切一刀還是切幾刀,小香腸不還都是小香腸。”工藤新一叉起小香腸張口一口吞下,“味道有什麽區别?”
兔川一二三氣呼呼地反問:“是啊,不管兇手是砍一刀還是砍幾刀,被砍的人死都死了,那還有什麽區别?”
“當然有!”說到這個工藤新一可精神了,“前者可能是激情殺人,後者可能是殺人洩憤,區别可大了。”
工藤新一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如何從刀口的位置和角度判斷行兇者的身高,如何從刀口的深淺判斷行兇者的力度,如何從刀口的……等等等等。
兔川一二三無語,這種人居然也能找到女朋友,要不是有一個青梅竹馬兜底,也是個注孤生的命。
算了,有得吃就不錯了,還能要求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