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眼神一凜。
一提到這個名字，他就想到滄辰。
巅峰時期的仙庭，被滄辰以一己之力擊潰！
方羽知道……眼下孔因提到的仙庭，很有可能就是當初極寒之類提到過的新仙庭。
“你說的仙庭……”方羽看着面前的孔因，皺眉道，“應該是新仙庭吧？”
“新仙庭……哦？方大能還知道有舊仙庭的存在啊。”孔因面露驚訝之色，說道，“當下的仙界，能把仙庭分爲新舊兩派的修士可不多了。”
“看來你很清楚。”方羽說道。
“那是當然，我是靈心齋之主啊。”孔因微微一笑，說道。
“那你就給我介紹一下這個新仙庭吧。”方羽說道，“我隻是聽說過它的存在，沒有太多了解。”
“新仙庭啊……雖然這名字是繼承了過去的仙庭，聽起來很厲害，仍像是仙界的頂尖組織勢力一般……但實際上的權力，威望等等，跟舊仙庭那個時期沒法比。”孔因搖了搖頭，說道，“稍微有點背景的修士，都不會把現在的仙庭放在眼裏。”
“聽你這麽說，這仙庭好像沒什麽存在的意義了啊。”方羽疑惑道。
“也不至于沒有存在意義吧，剛才我提到的仙道榜，不就是仙庭存在的意義之一麽？”孔因笑了笑，答道，“新仙庭之所以不再具備号召力，主要原因還是舊仙庭的所作所爲……給仙界留下了太深的痕迹。”
“因此，真正有實力的大族，也不願意再去扶持這麽一個勢力了，還不如自己跟自己玩，就像神族内部的神庭一樣……”
“也正因爲這樣，現在的仙庭……反倒有了所有勢力都不具備的一個特點。”
“中立性？”方羽眯起眼睛，說道。
“對，就是中立，絕對的中立。”孔因答道，“新仙庭最大的作用，就是他們打造了很多榜單。”
“仙道榜是其中之一，還有仙器榜，器靈榜，靈獸榜，妖獸榜等等……”
“當然，由于他們沒有很強大的背景，所以他們所制造的榜單，肯定是存在諸多遺漏的……他們也沒能力監測整個仙界這麽多的修士，靈獸，仙器的強度……但不管如何，他們的榜單還是很有參考性的，在當下的仙界，讨論度也挺高。”
方羽緩緩點頭。
看來，新仙庭與舊仙庭之間的區别還是很大的。
當下的仙庭，作用隻是提供這些排行榜。
難怪那些餘孽還自稱爲舊仙庭，不願意與當下的仙庭混爲一談。
“诶，說起來，其實我們靈心齋要是願意搞排行榜，權威性比他們仙庭的要高多了。”孔因一臉不屑地說道，“就我們靈心齋的情報庫，要搞這些榜單太容易了。”
“那你們爲何不搞”方羽問道。
“沒意義啊，不對……不隻是沒意義，而是吃力不讨好。”孔因搖了搖頭，說道，“這排行榜吧，認真做，認真排名……那必然會得罪很多強者。”
“比如……我怎麽會比他弱？他怎麽能比我強？怎麽排的？靈心齋是不是收受好處了？”
“反正這排行榜做了，一定會惹出各種争議，搞不好得罪越來越多的大族勢力，影響我們的本行買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也對，排行榜這種東西，也隻有新仙庭這種無欲無求的中立勢力能搞一搞了。”方羽說道。
“噌！”
在與方羽交談的時刻，孔因的眼瞳之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芒。
“方大能，我的判斷沒錯啊……你的實力就是足以登上仙道榜首。”孔因說道。
“怎麽說？”方羽問道。
“最新情報，你已經是仙道榜頭名了。”孔因看向方羽，說道。
聽到這話，方羽眼神微動。
“先前霸榜的陰天尊，已經被你壓制。”孔因說道。
“看仙道榜的修士很多麽？”方羽問道。
“還是挺多的，不過方大能登上仙道榜首是很正常的事情。”孔因答道，“以一己之力擊敗這麽多神王……你若不登上仙道榜首，那這榜單也沒什麽存在的意義了。”
方羽眼神微微閃爍，說道：“我登上去也沒什麽意義。”
“還是有意義的，這樣一來，一般的族群和勢力也就不敢招惹你了。”孔因說道。
“他們要來招惹我也沒關系。”方羽冷冷一笑，說道，“若我有空閑的時間，倒是很願意跟他們交流一下。隻可惜，我現在的目标是神族。”
“方大能，你也不能太小看神族之外這些頂尖的族群和勢力啊，這裏面也存在諸多頂尖的強者。”孔因說道，“包括至尊仙境界的大尊，也是有的，隻是由于當下神族當道，這些大尊的名聲被掩蓋，而他們本身也不願意招惹神族，平日裏行事低調……所以才很少露面。”
“我當然知道，高手在民間嘛。”方羽答道，“但不管他們有多強，隻要沒對我出手，我也不必在意他們，互不招惹就好了。”
“方大能這麽想也沒問題，……等等。”孔因眼瞳之中再度閃爍光芒。
“又怎麽了？”方羽問道。
“說什麽來什麽啊，方大尊……剛提到仙道榜，就發現你已經是榜首。現在提到神族之外的頂尖強者，情報又來了……”孔因看了方羽一眼，苦笑道，“最新情報，幾個大族和勢力聯盟了。”
“聯盟？”方羽眉頭皺起。
“是啊，他們聯盟的目的……是要讨伐你啊。”孔因說道，“而且他們行事很高調，正在向整個仙界招募更多的成員。”
“隻要是想分一杯羹的修士……都可以加入這個聯盟。”
“但是，對修爲境界有要求……最低也得是無量金仙。”
方羽眯起眼睛。
最低都得是無量金仙……
這樣一個聯盟若是真的能成……實力可謂相當恐怖。
“這個聯盟的盟主……就是被你壓制的那位陰天尊。”孔因眼中閃爍着光芒，繼續說道。
方羽盯着孔因，眉頭皺起，一副思索的模樣。
“方大能……情況不太妙啊，先前你一直在與神族交鋒，這些大族勢力的強者都在觀望……現在，他們聽說了你擊敗諸多神王的消息，不僅不退，反而結成聯盟……還是想要讨伐你，這意味着……他們可能有很大的依仗。”孔因說道。
方羽沒說話。
“方大能，不如這段時間，我們先暫且休整，找個機會……”孔因臉色變幻，還在說話。
他的眼中明顯有慌亂與驚懼之色。
不是爲了方羽，而是爲了他自己！
他被迫給在方羽身旁，方羽會遇到的危險，也是他會遇到的危險！
而且，他還遠遠沒有方羽的實力！
方羽說要保護他，但萬一真的遇到了無法應對的狀況呢！？
“我很好奇……你這情報是怎麽得來的？怎麽好像每時每刻都在更新？”方羽終于開口，問出的問題卻與那個聯盟無關。
孔因愣了一下，實在沒想到方羽會突然問這麽一個問題。
“這……我們的情報庫，本身就是時刻在擴大的。”孔因回過神來，答道，“靈心齋的成員遍布仙界各地，他們有可能是某個族群的成員，有可能是某個仙門的弟子，或是别的身份……一旦确認一個情報具備價值，在經過多方驗證後，就會将情報直接傳入我們靈心齋的情報庫……”
“這情報庫……其實就是一件仙器吧？”方羽問道。
“……對，是一件仙器，是我的本命仙器。”孔因看着方羽，緩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