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盯着這頭兇靈，又轉頭看向幻羽。
“你覺得打破牢獄離開這裏是好的選擇？”方羽問道。
“當然！而且是唯一的選擇！否則我們豈不是也被困在這座牢獄内了！？”幻羽立即答道。
“這頭兇靈若真是五濁之孽，把它放出去，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的幻羽仙城，之後就是你們羽霄族所在的飛羽仙界。”方羽眯起眼睛，問道，“你确定要放它出去？”
“……這，不管怎樣，我們得先離開這裏，再想辦法鎮壓它！”幻羽咬了咬牙，堅決地說道，“我們連自己都出不去，那談别的有什麽意義！？”
“再者，正如我所言，隻要五濁之孽真的出現在外界，神族絕無可能對此毫無反應！”
“他們一定不會允許這樣的存在去摧毀他們掌控之下的諸多仙域！隻要神族願意出手，我認爲……就算真是傳說中的五濁之孽，也是可以鎮壓的。”
“按傳說，五濁之孽可是引發了全位面的大滅絕事件的……你覺得神族能對付它？”方羽微微挑眉，問道。
“五濁之孽所在的那個時代連修士都還沒出現，如今的神族……可是如今修士時代，也是仙界曆史上都未曾出現過的巅峰大族！”幻羽一臉堅定地說道，“神族隻要動真格，我覺得很輕松就能夠鎮壓這頭兇靈！”
“所以啊，我們還是得先想辦法離開這裏，完全不需要去考慮後面的事情。”
幻羽看着方羽，眼中滿是希冀。
方羽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
“那，那麽我們便合力出手，打破這座牢獄的牆壁吧！？我先前已經嘗試，我認爲隻要你出手，我們肯定能……”幻羽說道。
然而，沒等幻羽把話說完，方羽卻已經動身了。
但是，方向不對！
方羽沒有朝着後方的巨塔牆壁飛去，而是朝着前方被五道鎖鏈束縛的兇靈沖去！
“你，你要做什麽啊！？”幻羽一臉駭然地問道。
哪怕站在距離那頭兇靈的位置最遠的牆壁之前，他都已經難以承受那時不時迸發出來的炙熱氣息。
方羽這樣接近那頭兇靈，必定需要承受更加可怕的炙熱法能！
而且，這麽做是爲了什麽？
不是要打破牢獄的牆壁離開這裏麽？朝着那頭兇靈沖去是什麽意思？
“我得先看看，這頭兇靈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五濁之孽。”方羽頭都沒回，應聲道。
“這……這不需要驗證啊，不管它是不是五濁之孽，我們都得離開這裏……而且誰也沒見過五濁之孽，你要如何驗證……”幻羽一臉焦急地說道。
此刻的他，似乎極度關心方羽的安危。
主要是……方羽要是出了什麽事，他也得被永遠留在這裏！
“要驗證很簡單，就是看它的實力強度，以及身上的氣息。”方羽答道。
“嗖嗖嗖……”
此刻，方羽已經接近了這頭兇靈。
隻不過，兇靈體型太過龐大。
方羽一直朝着上空飛去，也隻是夠到這頭兇靈的腰部。
他握緊了右拳，朝着前方猛然砸出一拳！
“砰隆……”
拳頭泛起金光。
狂暴的力量朝着這頭兇靈的腰部席卷而去！
“嗙！”
由于兇靈的四肢都被鎖鏈所捆住，沒有辦法去阻擋這一擊。
“轟隆……”
方羽這一拳的威力，直接轟在了這頭兇靈的腹部，引發一陣悶響！
兇靈身軀表層燃燒着的五彩火焰，出現了一個漩渦，就像是被這一拳砸出的凹坑！
“啪啦啪啦……”
這頭兇靈龐大的身軀猛烈掙紮，五道鎖鏈都被牽扯得不斷晃動。
其身上燃燒的五彩火焰朝着外面迸發，伸出無數道火舌，似乎想要全面爆發。
但是，這座牢獄本身的法則死死将其限制，讓這頭兇靈始終無法真正釋放出自身的力量和氣息。
“滋啦啦……”
然而，即便如此，這幾下猛烈掙紮所迸發出來的炙熱氣息……還是讓遠處的幻羽臉色大變。
籠罩在他身上的護罩都被五彩火焰點燃，炙熱的法能甚至已經侵入到他的體内！
“呃啊啊……别再刺激它了！我要支撐不住了啊啊啊……”幻羽慘叫出聲。
方羽并未理會幻羽，而是看着眼前這頭兇靈。
“啪啦啪啦啪啦……”
這頭兇靈似乎被方羽剛才這一拳激怒了，渾身都在猛烈掙紮。
要是沒有五道鎖鏈，它必然要朝着方羽撲來。
“它身上燃燒的火焰的确很特殊，不是法能，而是法則……看來，它本身就是法則生靈，就像滅靈，還有星辰吞噬者那般……”方羽眯起眼睛，神色凝重。
“不用再試了，它就是五濁之孽。”
這時候，離火玉的聲音傳來。
“你知道五濁之孽？”方羽問道。
“很好辨認。”離火玉答道。
“那你爲何不早說？”方羽問道。
“你也沒問啊，再說了，它是什麽實際上也無關緊要。”離火玉說道。
“怎麽無關緊要了？”方羽眉頭一挑，說道，“如果它是五濁之孽，放它出去才能起到效果。”
“看你想要達成什麽樣的效果了。”離火玉說道，“如果你想讓它再次掀起什麽巨大的混亂……我覺得不可能。”
“五濁之孽當初可是造成了全位面的大滅絕啊。”方羽眯起眼睛，說道，“雖然如今仙界有無數強大的修士，但五濁之孽怎麽也當得上頂尖兇靈，給神族制造一點麻煩……我覺得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它能帶來多大的麻煩，這個我不可不知道。隻是，既然你能進入此地，後續五濁之孽也真的能夠被釋放到外界的話……那就意味着，在位面法則看來，這頭兇靈已經無法造成颠覆性的影響了。”離火玉說道，“否則，你根本不可能見到它，更不可能有機會讓它離開這裏。”
“還存在一種可能性。”方羽說道。
“什麽？”離火玉問道。
“就是位面法則也想讓五濁之孽出去，就像當初一樣，讓它來重塑位面或是仙界的格局。”方羽說道。
“嗯……的确有可能，但位面法則真有這個想法的話，我覺得要放出的就不是這樣一個在極度久遠的時代就已經制造出來的兇靈……再怎麽樣，曆史都是在發展的，尤其在修煉體系出現後，發展更是迅猛。”
“這頭法則兇靈當初再怎麽兇猛，如今也遠遠落後于時代了。”離火玉說道。
“你就不讓位面法則在這些年裏給它升級了啊。”方羽眉頭一挑，問道。
“升級？那還不如直接制造一頭新的法則生靈。”離火玉說道，“像你過去碰到的那個星辰吞噬者，顯然更符合和适應這個時代。”
“你的意思是……星辰吞噬者也是位面法則制造出來，準備用來重塑仙界格局的工具？”方羽眼神一凜，問道。
“我可沒這麽說，位面法則怎麽想……誰知道呢？”離火玉反問道，“但可以确定的是，星辰吞噬者那樣的存在，很難認爲是偶然形成的。”
方羽不再言語。
星辰吞噬者的強大，他已經領略過了。
不過，方羽也沒有再糾結下去。
眼下，他得先解決自己的問題。
既然已經确定眼前這頭兇靈就是傳說中的五濁之孽，那麽……他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他必須離開這個地方。
至于五濁之孽……
既然林霸天希望他把五濁之孽放出來。
那麽，他願意幫這個忙。
隻不過，方羽會以自己的方式，讓五濁之孽的進攻目标……更有針對性。
“我會讓你離開這座牢獄，但之後你要去哪……都得由我說了算。”方羽仰頭看着面前這頭仍在憤怒掙紮的五濁之孽，微笑道，“比如各個神王的老巢，或者是神命仙域……這些地方才是你該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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