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息并非通過神識，也并非通過那雙九陰瞳，而是實打實地從頭頂上方的天穹壓來，強度極高！
“轟隆……”
方羽下方的雪原大片崩塌！
一旁的靈兒已經閃身出去很遠的位置。
“這是誰！？”
方羽身上泛起陣陣金光。
在大道之眼鎖定這名老者的瞬間，他立即感受到了危險！
極度危險！
“這雙九陰瞳……難道他是燭九陰一脈……可他身上的氣息與燭九陰一脈完全沒有共同點。”方羽内心震動。
“轟隆隆……”
此刻，遠空傳來陣陣轟鳴聲。
方羽往前望去，看到大片的漆黑從遠處的天穹蔓延而來。
原先蒼茫一片的極北之地雪原，在這種情況下被迅速渲染得漆黑一片！
與天穹一同壓來的還有一道恐怖的氣息！
這道氣息帶來的壓迫感，遠超先前在地球上遇到過的任何一位降臨者！
哪怕是神王萬破，也未曾帶來如此巨大的壓力！
方羽立于原地，沒有動彈。
而退到遠處的靈兒，此刻也黛眉緊蹙，神色凝重地看向遠空。
她與方羽的感覺一樣，知道有一個危險的存在正在接近。
這個存在，很可能就是先前提到過的那名奪走傳承的老者！
可是，這名老者的身份會是什麽？
他的氣息怎麽會比其他大族成員都強這麽多！？
靈兒想到剛才那個雪人所說的話，眼神凜然，看向方羽。
“嗖嗖嗖……”
漆黑蔓延而至，周圍的一切都已經遁入漆黑。
這不是簡單的遮眼法，而是實實在在地讓整個空間都進入到一個絕對的領域之中。
這是九陰瞳的能力之一。
方羽先前從朽龍那裏得到了一顆九陰瞳，就曾嘗試過動用這個能力。
在這樣一個領域當中，尋常修士會丢失掉所有的感官能力，乃至于身軀都被陰寒的九陰之力所滲透。
一顆九陰瞳，尚且能發揮出極強的能力。
而眼前，方羽所面對的這名老者……擁有一雙九陰瞳！
對方若不是燭九陰一脈的成員，那會是誰！？
“噌！”
絕對的漆黑當中，突然泛起一道光芒。
就在方羽的正前方上空。
方羽仰起頭，看向這道光芒。
他看到的是一道泛着淡淡的藍芒，同時……還有一道閃爍的印記。
這道印記遠遠望去，像是兩根手指，分别指向上下。
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道印記的輪廓并不像兩根手指，更像是兩道簡單的勾子。
“這是什麽印記？”方羽眉頭皺起。
他下意識地感覺到這道印記似曾相識。
但仔細想，又沒有結果。
但這一刻，在方羽遠處的靈兒，腦海中卻響起一道聲音。
“卓古大帝！”
那道威嚴的聲音，此刻語氣中帶着震驚。
聽到這話，靈兒同樣面容大駭。
卓古大帝！？
眼前出現的這名老者……居然就是她剛提起過的卓古大帝麽！？
古族的始祖！
怎麽可能……
卓古大帝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出現在人族祖星的極北之地上！？
靈兒雙眸睜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需要盡快離開那裏，停留時間越久，越是危險！”腦海中的聲音提醒道。
“現在離開麽？！”靈兒回過神來，問道，“可天帝經還沒有消息……”
“不要管天帝經！”那道聲音打斷了靈兒的話，沉聲道，“你遇到的乃是卓古大帝！你身上的氣息與方羽高度相似，有可能會被他認爲是人族……若被他盯上，你就别想離開了！”
“卓古大帝……就算真是他，如今實力也大打折扣，沒必要這般懼怕吧？”靈兒咬了咬牙，說道，“而且他的首要目标必定是方羽，讓方羽與之交戰，我在旁等候機會，不是更好麽？”
“不……這可是卓古大帝，這可是古族始祖！就算實力退減，他仍是大帝！”腦海中那道聲音語氣加重，“我命令你立即離開！不要再停留！”
靈兒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但過了一會兒，她臉色微變，說道：“不……他封鎖了整片區域，現在……我無法離開。”
聽到這話，那道聲音也沉默了。
“隐藏起來，不要釋放氣息。”那道聲音提醒道，“方羽與卓古大帝交戰，必定不會輕易結束。一旦封鎖出現漏洞，你就立即離開，知道麽？”
“……知道了。”靈兒答道。
“大道法則……人族……果然，命道不會辜負我！”
一道充滿着殺意與快意的聲音從天穹傳來，響徹四方。
“轟轟轟……”
光是這道聲音，就蘊含着肅殺的法則之力，全然轟向方羽。
“砰隆……”
漆黑之中，方羽那泛着金光的身軀更加顯眼。
他感受到法則之力如同飓風般從四面八方襲來，完全沒有閃避的空間，隻能以身軀硬抗！
“你，是誰？”
方羽仰起頭，看着上空的那道身影，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