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感受到這顆晶石釋放出來的黑暗之力。
可問題是，這個晶石本身并不純粹就是一顆晶體，不是實物！
要說的話……更像是一個傳送門，隻是一個傳輸的通道，或者說介質！
黑暗之力并不是晶石本身所蘊含和釋放，而是通過晶石，從另外一個地方傳輸過來！
這是方羽通過大道之眼看到的最直觀的感受！
“如果這幽冥峽谷内的所有黑暗之力都是通過另外一個地方傳輸過來……那麽，那個地方會是什麽地方？”方羽心頭震動。
實際上，他已經想到一個答案。
那就是……死兆之地！
但這種想法還是非常想當然的。
隻是因爲方羽隻在死兆之地内接觸過黑暗之力，就認定所有黑暗之力都源自于死兆之地……這當然是經不起推敲的。
但不管如何，這都是一種可能性。
或許，黑暗之力來源于其它地方。
但也有可能，就來自于死兆之地！
必經死兆之地的存在非常特殊，到現在方羽都還不清楚它是怎麽出現的，又是誰制造出來的。
要回答這個問題，恐怕也隻有與死兆之地融合的林霸天能做到了。
“要不要現在就到地底看看……”方羽心中考慮。
“還有什麽好看的，通過大道之眼，你在這裏看到的，和你下去看到的都是一樣的，并不會因爲距離近了，就有什麽新發現。”離火玉懶洋洋地說道。
“你知道這是什麽？”方羽眯眼問道。
“你不是已經想到了麽？還問我幹什麽。”離火玉說道，“這東西就是用來傳輸黑暗之力的。”
“問題是……黑暗之力來源于何處？”方羽皺着眉，問道。
“這我哪能知道？”離火玉說道。
“大道之眼也無法追尋來源……”方羽摸着下巴，心道，“看來……隻能把蛇頭人搞定，才能從它嘴裏撬出信息了。”
“前輩！”
李定風快速飛回到方羽的身邊，臉上滿是激動。
方羽回過神來，看向李定風。
“前輩，你……太強了，實在太強了。”李定風激動到語無倫次，不知道該用什麽話來表達他内心的震撼。
“好好努力，總有一天你也可以……達到我的十分之一。”方羽拍了拍李定風的肩膀，說道。
“我能達到前輩的百分之一就滿足了。”李定風誠惶誠恐地答道。
遠處，雲輕竹散去身上的功法。
“師尊！”
傾落月快速回到雲輕竹的身前，緊張地問道，“師尊，您受傷了……”
“我沒事。”雲輕竹輕輕搖頭，答道，“沒有大礙。”
須子墨跟在後面。
但他的眼神，始終聚焦在遠處的方羽身上。
他的眼神并不友善。
因爲，他知道……這個方羽跟李定風存在某種關系。
方羽表現得越強，意味着……李定風的後台越強。
“李定風這個賤種，爲何總是能結識遠超他那個檔次的存在？落月如此，這個寒道羽也是如此！”須子墨心中滿是憤懑。
在他看來，以李定風的層次，根本不配認識到傾落月這樣的存在，更别說産生情愫！
至于寒道羽……從目前所看到的實力而言，必然也是大能級的強者。
偏偏，這寒道羽還站在了李定風那邊，甚至還爲了李定風當衆與相心對抗！
“嗖！”
這時，方羽和李定風回到了雲輕竹一行的身前。
“雲聖君，我又一次幫了你一個不小的忙，記住啊。”方羽提醒道。
雲輕竹看着面前一臉輕松的方羽，心情有些複雜。
在天心湖的時候，方羽站出來擋在了李定風的面前……當時她并沒太在意，隻是略微有些好奇。
可現在，她内心很清楚……眼前這位皮膚黝黑，名不見經傳的修士，實力很可能遠在她之上。
具體在什麽修爲，她現在也看不出來。
但到目前爲止，方羽無論面對哪個對手，都是一副淡然自若，輕松自在的模樣。
“你不說話，不會是不想認吧？”方羽挑眉道。
此話一出，雲輕竹隻好開口道：“我都記住了。”
方羽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徒弟就在旁邊，你可不能做出壞的榜樣。”
此時，雲輕竹才注意到方羽身後的李定風，已經跟她身旁的傾落月對上眼了。
二者相互對視，一動不動，雖沒說話，可眼神中卻又像傾訴了無數的話語。
須子墨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臉色陰沉。
他上前，開口道：“輕竹聖君，還是先找到我們九天仙府的其他幾位峰主吧，找到他們，我們才能離開此地。”
“你那幾位峰主全都被抓住了。”
這時，方羽卻突然說道。
此話一出，不僅是須子墨，就連雲輕竹都變了臉色。
“你，你說什麽！？你何來的依據？”須子墨臉色發白，問道。
“我剛才通過術法看到的……你們九天仙府，加上一開始的相心還有詠萬歌，其餘七位峰主，全都被蛇廟所控制。”方羽淡淡地說道。
他并沒有說謊。
這是他剛剛通過大道之眼看到的情況。
九天仙府的九位峰主，目前都聚集在原先的那片沼澤地之中。
而九位峰主，無一沒有被控制，額頭上都出現了第三顆眼珠。
看到這一幕後，方羽知道，之前他覺得蛇廟純爲廢物，确實有點過分低估了。
九天仙府再怎麽說也是南荒前三的勢力，九位峰主的修爲實力，不會低于宙光境。
可蛇廟兵不血刃，輕輕松松就将這九位峰主完全滲透。
這已經體現出它的能力。
“有這樣的能力，爲何還需要偷偷摸摸執行什麽永夜計劃？這到底是想幹什麽？”方羽心中無比疑惑。
而此時的須子墨，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
他，不相信方羽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