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沒想做什麽具體的事情,就是想要在方羽面前露個臉,再次認識一下。
崇尚強者,這是所有生靈的天性。
在所有外來修士都離開後,淩步凡回到專機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方羽,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你想說什麽?直接說吧。”方羽說道。
“我其實……也沒什麽想說的,道羽兄你的能力,讓小弟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言語來形容。”淩步凡一臉崇敬地說道,“這才進去多長時間,你就把梵天門的首席大弟子和一衆長老都打服了!”
“據我所知,能讓梵天門心服口服的勢力,在整個南荒或許就隻有那三個……”
“但那都是勢力,而道羽兄,你隻是一名修士啊!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你的表現,但我光是想象,就知道你在太源山聖地内做出了多麽驚天動地的事情……”
“行了,别吹捧了,既然是老鄉,我們之間的相處就應該真誠一點。”方羽對淩步凡笑道。
淩步凡眼神微動,點了點頭,答道:“是的,我們之間确實應該真誠。”
兩人都出身于地球,并且經曆過同一個時代,這其實就是最可靠的關系。
“我們先離開這裏,回你家吧。”方羽又說道。
“好。”淩步凡答道。
随後,專機便開始返程。
而太源山外圍的修士,在确認太源山聖地已經關閉之後,也都紛紛離開了。
當然,很多修士離開時都是罵罵咧咧的。
他們聽到了消息,不遠萬裏趕來,但剛來到,卻發現剛開啓沒多久的太源山聖地,居然又關閉了!
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白跑一趟這麽簡單,最關鍵的是希望的破滅。
至于那些已經進入到太源山聖地,卻還能活着離開的,則都在慶幸自己還能活下來。
其中,也包括刹影教的那些修士。
刹影教的修士,已經減少了一半。
都是在那混亂的法能轟擊中被滅殺的。
但在衆多執事的保護下,少主烏墨的性命是保住了。
直到現在,已經在返回刹影教的途中,烏墨都還心有餘悸。
但萬幸,他還是活下來了。
雖然損失了五名執事,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因爲這些執事之前就在與那個該死的寒道羽的交手當中受了傷。
之後異變突生,他們的反應變慢了很多,沒辦法避過接連不斷的法能轟擊。
因此,這筆血債,得記在那個寒道羽的身上!
在進入太源山聖地之前,他們自信滿滿,可沒想,進去之後,卻在短時間内接連遭受重創!
後面整個太源山聖地的異常波動暫且不說,最關鍵的……還是寒道羽這個橫空出世的家夥!
“不知道那個寒道羽有沒有死在裏面……”烏墨眼神中閃爍着怨恨的光芒,咬牙切齒地開口道。
“少主,以寒道羽展現出來的實力,聖地内發生的災難應該難以危及其性命……”身負重傷的大執事湊上前來,低聲答道,“少主,我們現在還是别想着報仇的事情了……”
“不想這件事,想什麽!?寒道羽讓我們當衆出醜!對,他的确很強,他的實力可能在宙光境之上,可那又如何!?我父親,刹影教主,有仙王之資!”烏墨嘶吼道,“此仇不報,如何向死去的五位執事交待!?回去之後,我把這件事告訴我父親,我想,他一定會支持我報仇!”
“還有七元神刀……那是屬于我們的寶物,不殺了寒道羽,怎麽奪回?!”
“大執事,我知道你很害怕,我之前也很害怕,但是,仇恨……不是能說抹除就抹除,否則,我們刹影教何以立教!?”
烏墨的這一番言辭激烈的話語,讓身旁的一衆執事臉色皆變。
他們知道,以教主對烏墨的溺愛程度……烏墨的态度,基本上就能視爲教主的态度了。
……
回到大元州,遠陽城,淩家的摩天大樓内。
方羽帶着寒妙依,綠籬還有幽兒,坐在了頂層花園的茶亭内。
淩步凡則帶着淩小小,坐在對面。
如今的淩小小,看向方羽的眼神與之前完全不同,眼神中帶着強烈的好奇,和些許的崇敬。
“太源山聖地其實是一個陷阱。”方羽坐下後,喝了一杯血紅花汁液,開口道。
“陷阱?何出此言?”淩步凡臉色變了,問道。
方羽把僧人的所作所爲,大概告知了淩步凡。
想要繼續追尋僧人的身份信息,還得依靠淩步凡的情報能力。
因此,這件事必須說清楚。
“也就是說,證道成爲仙王,其實就是那個神秘僧人放出來的誘餌,吸引南荒各地的修士前去,然後再來一次全面的屠殺?!”淩步凡駭然問道。
“就我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确實就是這樣。”方羽眯起眼睛,說道,“隻是我暫時還想不出僧人爲何要這麽做……屠殺南荒修士,對他來說有什麽意義?”
“有時候對于一些生靈來說,屠殺或許不需要理由,他們就是喜歡屠戮生命的感覺……”淩步凡答道。
“這當然是有可能的,但有個前提,就是這位僧人看起來不太願意暴露關于他身上的任何信息。”方羽淡淡地說道,“在我直面他的時候,他甚至連出手嘗試都沒有過,直接就把那道分身毀滅,從而讓我無從查起。”
“也對,如果他需要保持身份的神秘,就不應該做影響這麽大的事情,這是自相矛盾……”淩步凡摸着下巴,眉頭緊鎖。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他想要通過屠殺大量南荒修士來轟動南荒……”這時,一直沉默的淩小小突然開口道。
“制造這麽一件轟動南荒的事情……是爲了什麽呢?”方羽看向淩小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