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方羽心頭一動。
又是十二年這個時間點！
這十二年來，南荒内最爲傳奇的存在……自然就是在十二年前太源山聖地開啓後，成功證道的星月仙王，秋月白！
“你是……秋月白？”方羽眼神中閃爍着驚訝的光芒，問道。
秋月白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隻是笑着說道：“我的身份其實不重要，我隻能告訴你，法則之石你要是不交出來，你的下場一定會很凄慘，遠比你想象中要凄慘。”
方羽基本可以确定，眼前這名白衣修士就是秋月白！
可是……這是爲何？
既然已經成爲了仙王，秋月白爲何還會在太源山聖地内出現？
按照之前在青銅門内的交談，可以明确知道，秋月白不是在太源山聖地開啓後才進來的，而是十二年前就已經在……
這麽說來，秋月白在證道封王之後，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太源山聖地！？
他一直留在這裏幹什麽？
“不，首先得明确一點，這秋月白……到底是不是真的證道成爲仙王了，這是關鍵點。”方羽轉頭看向寒妙依。
如果說寒妙依手中的那塊石頭内，真的蘊含大道法則。
那麽，秋月白當年也融合了這麽一塊石頭？
“不對，大道法則如果真的就是這麽一塊石頭，而且還不斷出現，那仙王也沒多稀奇了。”方羽心中說道。
“其實這的确算是大道法則，不過，是非常殘缺的大道法則。”這時，離火玉的聲音響起。
“殘缺大道法則？那不就是先前那隻……”方羽挑眉道。
“不同，之前那隻法則生靈是這道殘缺大道法則的衍生法則孕育出來的生靈。”離火玉說道，“而你現在所看到的，就是殘缺大道法則的本身。”
“所以，這秋月白當年領悟的其實是殘缺的大道法則？”方羽眯眼道。
“顯而易見。”離火玉答道。
“那他這樣的……還能算是仙王麽？”方羽皺眉道。
“你覺得呢？”離火玉說道。
“我覺得不行。”方羽答道，“如果硬要用仙王作爲稱号的話，那應該也得加個殘缺當前綴。”
“你确實可以把他當做先天殘疾的仙王，畢竟他确實領悟了殘缺的大道法則。”離火玉說道，“當然，跟真正的仙王比起來，這家夥什麽也不是。”
“我想你應該已經考慮好了。”此時，秋月白再次開口，“要麽，将法則之石交出來，要麽……就跟我交手。”
“其實我一直很想跟仙王交手，雖然你是個殘缺的仙王……”方羽說道。
此話一出，秋月白的眼神驟然轉冷！
這句話，直接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因爲，在當年他領悟大道法則的時候，他實際上是不知道那所謂的大道法則隻是殘缺的一道！
他是真的以爲自己證道成功，成爲仙王了！
直到後來，他逐漸發現自身的異常，然後……見到了王尊派來的使者，他才知道……他領悟的隻是一道殘缺的大道法則！
而且，這法則内還蘊含着王尊加持的各種氣息與印記。
一旦領悟，雖然實力上會有巨大提升，但他同時也成爲了王尊的走狗！
“你以爲大道法則是這麽容易被發現的？又是這麽容易被領悟的？秋月白，你想想你有沒有那樣的機緣和天賦吧。”那名使者毫不留情地說道，“你能領悟殘缺的大道法則，就已經是極大的氣運了。否則，你永遠是個普普通通的修士，你所在的星月神教，也永遠都是個普通的宗門。”
在得知真相的時候，秋月白幾乎要崩潰。
他癫狂了一段時間，想要把看到的一切都毀滅掉。
但最終，他發現這麽做無濟于事。
聽命于王尊，反而能夠得到很多好處。
就這樣，秋月白便接受了現實。
但同時，殘缺的大道法則，也成爲了他的一塊心病。
隻要一想起來，他就感到内心一陣煩悶焦躁，戾氣爆發。
如今，方羽卻在他面前提起了這個詞！
該死！該死！
真以爲随便一個修士都可以羞辱他麽！？
他領悟的就算是殘缺的大道法則，那也是大道法則！
“你在找死……”秋月白的眼神瞬間變得怨毒無比，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好像生氣的樣子，是我哪句話得罪你了麽？”方羽能夠感受到秋月白的情緒變化，笑着問道，“是不是殘缺那兩個字啊？”
“給我死！”
秋月白怒吼一聲，身上的氣息全面爆發！
“轟隆！”
恐怖的威能轟然炸裂，朝四周擴散而去。
這一下，還在遠處觀望的數萬名修士，都注意到了源自于光芒中心的爆炸，紛紛擡起頭來。
又發生什麽事了！？
難道還要來一次之前那樣的爆炸！？
所有修士都看着上空的情況。
這時，一股強大的修爲氣息，已經籠罩了方圓萬裏。
“嗡嗡嗡……”
秋月白的身上，閃爍着一陣陣白芒。
“我會讓你見識到，何爲大道法則，何爲仙王！”秋月白眼瞳之中閃爍着白金光芒，氣息猛然提升。
不得不說，雖然這秋月白領悟的隻是殘缺的大道法則，但氣息确實非常可怕。
光是氣息，或許就能碾碎一些開源天仙了。
“對對對，你是仙王。但得加個‘殘缺的’在前面。”方羽譏諷笑道。
他發現秋月白對這個詞非常敏感。那麽，他自然就要多提了。
果然，在聽到這話後，秋月白的眼瞳之中，已開始閃爍着血芒。
“我星月仙王，今日必要殺你！”秋月白仰天怒吼，聲響如雷，震動四方！
星月仙王！？
數萬名修士都聽到了這句話，神色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