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仍穿着那件破破爛爛的衣服，灰白的頭發淩亂無章，就像乞丐一般。
但就是這個形象，在方羽的記憶之中，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
他第一次遇到瘋老頭時，瘋老頭給他送來大道之眼。
第二次見到瘋老頭，瘋老頭給他送來大道靈珠。
而在第二次見面後，瘋老頭說今後最好不要再見面，否則一切都完了……
但現在，方羽确确實實又見到了瘋老頭！
而且還是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意想不到的場景之下！
方羽此時的内心隻有震驚。
任他之前怎麽思考，怎麽想……也沒有把瘋老頭與這通天仙王聯系起來。
可是，他偏偏就在這仙王墓碑前，見到了瘋老頭！
“怎麽會是你！？”方羽睜大眼睛，眼中的震撼無以複加。
瘋老頭此刻也在盯着方羽，臉上帶着笑容，雙手背在身後，卻沒有說話。
“通天仙王……”
方羽眼神閃爍，很難把瘋老頭和仙王這個足以威震四方的名号聯系起來。
雖說人不可貌相。
但瘋老頭的形象，跟他想象當中的仙王……真的相距甚遠。
“大道之眼，大道靈珠……嗯，看來你已經與我見過兩次面了。”
這時，瘋老頭總算開口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方羽，布滿滄桑的臉微微發皺。
“老頭，先不說其他的……我上次跟你見面的時候，你明明說過我們不會再見面，否則一切都完了……可現在，我們又見面了。”方羽鎮定下來，說道，“這是不是意味着……”
“原來我跟你這麽說過？那話倒也沒錯。”瘋老頭摸着下巴的胡茬，說道，“要是你再與我本體留下的意識體……甚至見到我的本尊，那确實完蛋了。但現在，你見到的隻是我留下的一道印記，留在這墓碑内的一道印記罷了。”
“也就是說，這一次見到的你，與之前兩次見到的你不同？”方羽眯眼問道。
“可以這麽理解。”瘋老頭點頭道。
“你……真就是通天仙王？！”方羽再次問道，語氣中仍然充滿不可思議。
“你覺得我是通天仙王？”瘋老頭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
“我内心覺得不是……但從目前了解到的事實來看……你就是。”方羽答道，“否則你怎麽會在這通天仙王的墓碑裏留下印記？這不就是鐵證麽？”
“你真這麽認爲？難道就沒有别的可能性麽？”瘋老頭笑眯眯地問道。
“别的可能性？”
方羽看着瘋老頭，大腦飛速運轉。
“我之前兩次見你，難道沒告訴你一些關于仙王的事情麽？”瘋老頭又說道。
此話一出，方羽内心咯噔一跳！
的确，他兩次與瘋老頭見面時，瘋老頭都提到了如何刺殺仙王！
刺殺仙王！
難道……
方羽看向瘋老頭的眼神再次變化。
“你的推測倒也沒錯完，這通天仙王跟我确實有點關系，他是我殺的，墓碑也是我爲他立的。”瘋老頭笑着說道。
方羽看着瘋老頭，眼神閃爍。
換做其他人，見到如同乞丐一般的瘋老頭說出這麽一句話，第一反應必定是哈哈大笑，認爲這是胡說八道，失心瘋的表現。
但在方羽這裏……他卻沒有絲毫的懷疑！
他知道瘋老頭說的就是實話！
通天仙王……就是被瘋老頭所殺！
方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突然想起之前與離火玉的讨論。
誰能殺死仙王？
最大的可能，就是另外一位仙王！
所以，瘋老頭仍有可能是一位仙王！
“你應該也領悟了大道法則，成爲了仙王吧？”方羽問道。
瘋老頭笑呵呵地搖了搖頭，說道：“殺死仙王，對世間絕大多數修士而言，都是不可能之事，他們甚至連想都不敢想。因此，就出現了隻有仙王才能殺死仙王的說法，要我說，殺死仙王的……何必是仙王？”
“那你是怎麽做到的？”方羽問道。
“既然你見過我兩次，那我肯定已經把刺殺仙王的秘訣告訴了你。”瘋老頭說道。
“你指的是……那四個字？”方羽睜大眼睛，問道。
“你看，我果然告訴過你吧！？就是那四個字！”瘋老頭連連點頭，笑道。
第二次見到瘋老頭的時候，方羽便問了他，刺殺仙王的訣竅是什麽。
然後瘋老頭壓低聲音說了四個字。
“不要進攻。”
所謂刺殺仙王的訣竅，就是這四個平平無奇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