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諾臉色一變，知道方羽說的話有道理，便閉上嘴，坐在那裏。
這時，寒妙依站起身來，走向琪諾。
她拍了拍低着頭的琪諾的肩膀，微笑道：“琪諾，我相信你并不知情，也沒做錯什麽事，無需自責，方兄也不是在生你的氣。”
琪諾擡起頭來，就看到寒妙依溫柔的笑容。
如此一來，她内心好受多了。
“謝謝你相信我，妙依姐姐……”琪諾小聲答道。
雖然她不清楚眼前的寒妙依的性格爲何突然變化這麽大，但比起之前的寒妙依，她更喜歡現在的寒妙依。
……
不多時，方羽一行來到古妖皇宮。
剛到達位置，腳下就出現傳送陣。
随後，方羽就再次站在圓殿之上。
與之前一樣，隻有他一人被傳送到圓殿，同行的寒妙依和琪諾并不在場。
而在前方的高座上，古妖皇的身影，就在那裏。
此時的古妖皇神色如常，臉上甚至還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知不知道……我本來就很不爽，現在，看到你臉上的笑容，我更加不爽了。”方羽開口道。
“方羽，莫要太過惱怒，我知道你已想明白整件事情。”古妖皇說道，“這也是我不再掩飾的原因，并非刻意在譏諷你。”
“那你就好好說明一下理由吧，要是理由不充足，别怪我翻臉。”方羽冷聲道。
此刻他說話的态度，若有其他修士在場，一定會被吓得臉色大變。
這可是古妖皇啊，跺一跺腳，偌大的妖界都要抖三抖！
方羽……怎麽敢這麽對古妖皇說話？！
但此時的方羽，不僅不畏懼，甚至隐隐有些想要出手。
對于這個古妖皇，他真的沒有一絲的好感。
相反，他還相當同情霄月皇後和副系血統成員的遭遇。
可以說……就算真想造反，也是被逼的。
隻不過，這群家夥投靠了聖院，那就沒辦法了。
“方羽，你很聰明，你應該已猜出我這麽做的原因。”古妖皇微微眯眼，說道。
“我就要聽你親口說出原因。”方羽說道。
“原因很簡單，我想鏟除皇後，以及她的所有後代。”古妖皇面無表情，沉聲答道。
古妖皇這麽直白地說出原因，反倒讓方羽愣了一下。
“之所以要借用你手，原因很簡單，我不想背負罵名。”古妖皇繼續說道，“我想要青史留名，我必須保持我的名譽。畢竟他們與我有着血脈關系，我不想親自動手。”
“你也知道他們跟你有血脈關系啊？”方羽挑眉道，“主副系血統是你提出來的說法，實際上就是你獨自孕育的靈嬰，和你與霄月皇後通過正常繁殖手段所生出來的後代的區别。”
“就爲了所謂的血統純正，就把他們逼上絕路？太狠了吧。”
“逼上絕路？他們已産生謀逆之心，難道我不該把他們殺了？”古妖皇反問道。
“凡事要講個前因後果，不是你不斷壓迫他們，他們也不會選擇投靠聖院，更不會想着謀反……”方羽說道。
“無論我怎麽壓迫他們，都不是他們謀逆的理由。”古妖皇冷聲道，“隻要他們有了這樣的想法，那他們就該死。”
“否則，在多年以後，他們也會做同樣的事情，将古妖族取而代之。”
“畢竟，他們的血統不純正，他們身上流着黑夜妖族的血！”
古妖皇的語氣之中，帶着明顯的殺意。
方羽眼神閃爍。
這黑夜妖族到底怎麽得罪古妖皇了？
結合霄月皇後之前所說，這裏面必然還有故事。
但現在，不是深究此事的時候。
“算了，這些事與我無關，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副系血統成員當中，有很多已經投靠了聖院？”方羽眉頭皺起，問道。
“是。”古妖皇答道，“我确實早就知道此事。”
“但你并沒有處理，而是讓這群副系成員自行走向絕路。”方羽說道。
古妖皇不置可否，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可以告訴你，關于聖院，我也一直在默默調查，但目前，得到的情報很有限。”古妖皇淡淡地說道，“我給你權力，讓你随意調查，該得到的情報，你應該都已得到。”
“目前，我跟你掌握的情報是同等的。”
“你了解也這麽少？”方羽眉頭緊鎖，說道。
“我若知曉，早已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