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羽化門當初那些敵人,如今已強大十倍不止。”
聽到這番話,閣老和灰袍老者神情都變得很是亢奮。
他們知道,天閣總算要出手了!
這一出手,就是要複制當年的事情!
讓羽化門舉世皆敵!
“從方羽的反應來看,那個名爲懷虛的人族修士,對他而言确實很重要。”玄冰看向閣老,又說道,“這個人質,對我們的計劃有極大的幫助,隻要一直攥在手中,就相當于綁住了他的手腳。”
“這算是你的一個功勞。”
閣老臉色一喜,鞠躬道:“此乃屬下本分之事……”
……
方羽回到後山,便再次通過貝貝釋放的印記前往死靈淵内的巨池。
在法則之樹下打坐下來,方羽立即心如止水,沒有别的想法,隻是在領悟法則之力。
樹上三千多道法則,他得盡快全部領悟。
時間慢慢流逝。
一周的時間,很快又過去了。
這一周,方羽又領悟了八十道法則,然後就返回了羽化門。
而那三名前往收集情報的面具人,已經回到羽化門,正在等候方羽了。
當午時分,議事大廳内。
大廳内除了三名面具人以外,就隻有方羽,塵烨,還有徐嘉路三人。
“情況如何?打探到懷虛的消息了嗎?”方羽問道。
塵烨和徐嘉路,也關切地看着三名面具人。
這個結果至關重要。
如果找不到懷虛,那麽方羽還有羽化門,日後都要被牽着鼻子走。
“這次行動并不成功。”中間的面具人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聽聞此言,塵烨和徐嘉路臉色都變了。
如果找不到懷虛,情況就不妙了!
方羽微微皺眉,問道:“爲何這麽說?”
“兩周的時間裏,我們成功潛入到萬道閣内部,分别在南疆界域,紫林族,還有北涼界域的萬道閣。”那名面具人說道,“而情報,出自北涼界域的一座萬道閣的執事之口,從他的話語中,得知了方掌門要找的名爲懷虛的修士的大概位置。”
“啊?那行動不就很成功?”徐嘉路愣了一下,問道。
“得到的位置并不精确。而且,我們沒法确定消息來源是否爲真。”面具人語氣嚴肅地答道,“按照花顔大人對我們的要求,這次行動算是失敗了,這份情報也不能作數。”
“沒事,我的要求沒有花顔高。”方羽微笑道,“你就把你們得到的情報告訴我,我會去驗證情報是否正确。”
面具人輕輕點頭,開始講述他們這兩周收集到的情報。
就獲得的信息而言……懷虛是在北涼界域,千影大湖區域被找到的。
但根據了解,千影大湖區域極大,比起陰陽大族内的小陽湖還要大,因此光是千影大湖這個區域,就建有八座萬道閣。
懷虛到底被關押在哪座萬道閣,是否被轉移……這些都是未知數。
有關懷虛的情報,皆從天閣内的一名執事口中得知。
而這名執事的口吻也并不确定,隻是開玩笑似的說出。
正因如此,三名面具人都認爲這次行動是失敗的。
因爲獲得的信息太模糊了。
“掌門,聽起來感覺确實不太靠譜啊。”徐嘉路說道,“懷虛作爲人質,他所在的位置就極爲關鍵,哪怕在萬道閣内應該也是最高一層的機密。”
“可有關懷虛的情報,卻從一座萬道閣内的一個小執事的口中說出……怎麽想也不太可能。”
“那個人八成是喝醉酒後胡說八道吧?”
方羽看向面具人,問道:“這名執事有沒有說他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
“他說他是從他堂叔那裏聽來的,而他的堂叔就是千影大湖其中一座萬道閣内的總執事。”面具人答道,“隻不過,這名執事平日裏就愛吹噓,吹噓的時候最喜歡帶上他那位總執事的堂叔……這也是我們感覺情報不太可靠的原因之一。”
“北涼界域,千影大湖……”方羽看向徐嘉路,眯眼道,“這不是你所說的,當年霸天聖尊與大影天魔交手的地方麽?”
“是的,大影天魔就是從千影大湖那裏出現的。”徐嘉路點頭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跑一趟千影大湖吧。”方羽說道,“八座萬道閣……一座一座地查,也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隻不過,查的時候,必須注意不能打草驚蛇。”
“方掌門,你可以再給我們一周的時間,我們盡力再多收集一些情報。”面具人開口道。
“你們繼續按你們的方式收集情報,而我這邊也去千影大湖驗證你們所說的情報,分頭行動吧。”方羽說道。
“是。”三名面具人一同應聲。
……
當天下午,方羽就踏上了前往北涼界域的路。
這一次,因爲情況比較特殊,他沒有帶其他人,除了自身以外……就隻有一直窩在他上衣内袋的貝貝。
北涼界域,與南疆界域的距離比較遠,中間隔了一個紫林族界域。
最快的路線,是從紫林族界域左側的邊界處一路朝北。
方羽使用神行符,沿着這條路線,朝着北涼界域的方向急速而去。
……
陰冷昏暗的牢房内,有一道身影靠着牆壁,原地打坐。
他的手腳上并沒有鎖鏈,但頸部卻纏繞着一根紅色的繩子。
這條繩子,阻絕了體内一切的氣息流動。
“啪!”
忽然之間,牢房的門被推開了。
兩名黑衣人從外走進,徑直走到這個人的前方。
他們架着這個人站起身來。
“去哪?”這個人開口問道,語氣有些嘶啞。
“有大人物要見你。”一名黑衣人冷冷地答道。
就這樣,兩名黑衣人架着這個人,離開了牢房,回到了光線充斥的地面上。
在一個類似于書房的房間内,兩個黑衣人把人按在凳子上,便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外面又傳來腳步聲。
一名頭戴白金冠的老者,走進了房間。
看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男人,他臉上露出了微笑。
“你就是方羽不惜代價要找到的人?”老者說道,“恕我直言,我看不出你的價值。”
面對譏諷,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臉色毫無波動。
他一頭白發,胡子拉碴,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傷痕。
隻不過,他的面容卻沒有白發顯得那般蒼老,反倒較爲年輕。
如果方羽在場,一定能能認出……
這個男人……正是懷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