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呈現圓圈狀,跪在這棵樹前。
整棵樹都在泛起淡淡的藍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直沖天穹。
下方這群人,頭緊緊貼住地面,口中默念着什麽,神态虔誠。
“還在跪拜啊看來這棵樹的異象,讓他們又對古神充滿了希望。”方羽微微眯眼,心道。
觀察了一會兒下方的人群,方羽就擡頭看向上空。
淡藍色的光束,往上空升去。
從絕對的角度來看,光束并非筆直朝上,而是有點傾斜。
順着光束往上,說不定能發現什麽。
沒思考太久,方羽就往上空沖去,追随光束的終點。
大兆部落的人群,還在跪拜。
過了沒一會兒,後方傳來一陣腳步聲。
四名大漢,正在朝這棵樹走來。
他們的手中,架着兩人。
正是大兆部落的首領,文梢。
還有文梢的女兒,采采。
此時,這對父女被五花大綁,被強行帶往樹下。
文梢表情悲憤,而采采則是絕望無比。
父女被帶到,前方跪拜的人群立即讓開一條道路。
“把這對跟随外人一同謀殺姥姥,亵渎古神的罪人,帶到古神的面前”一名身穿樹葉服飾的婦女站起身來,高聲喊道。
而後,文梢和采采就被四名大漢架着往前走,走入到正在跪拜的人群的中間,在那棵樹的樹根前放下。
婦女手裏拿着一杆很長,首部削得極其尖銳的木棍,走到這對父女身前。
而後,婦女猛地擡起手中的木棍,用力往下一插
“刺”
木棍的尖端,插入到地底之中。
木棍就這麽立在地面上。
四名大漢再度動手,将文梢和采采兩人,綁在這根木棍上。
做完這些事情,四名大漢往後退去。
“你們爲何要這麽做”文梢悲憤不已,用盡力氣,高聲道,“姥姥的真面目,古神樹的真面目你們都看得很清楚,爲何還要如此愚昧”
“啪”
婦女擡起手,一巴掌扇在文梢的臉上。
文梢嘴角流血,但卻怒視着婦女。
這個女人,算是大兆部落的二把手,平日裏就在文梢的手下做事。
如今她看向文梢的眼神之中,隻有怨毒和一絲隐晦的戲谑。
顯然,她就是想弄死文梢。
“你說我們愚昧”女人站在前方,指着文梢,眼睛都凸了出來,尖聲大罵道,“你自己好好看一看你的身後,古神沒有離開它今天又顯靈了”
“你們這對父女膽大包天,竟敢協助外人殺死姥姥,攻擊古神”
“此等作爲,就算把你們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贖罪”
女人語氣高昂,引起了後方許多部落成員的附和。
那一天,姥姥暴露出來的醜惡面目,還有被焚燒成灰燼的古神樹确實對他們打擊很大,甚至有不少人信仰崩塌。
但就在今天,古神又顯靈了
在被焚毀的古神樹的旁邊,這棵樹發出了光芒
這一定是古神在顯靈
爲了繼續得到古神的庇佑,他們立即将文梢和采采控制了起來。
采采帶外人來到古神樹前,違反了部落的規定。
姥姥和古神樹遭遇的打擊,采采要負主要責任
至于文梢不僅公然頂撞姥姥,在姥姥身死,古神樹被焚毀後竟然還跪下來向那個始作俑者道謝
這對父女,絕對不可寬恕
今日,古神再度顯靈,必須讓這對父女在古神之前接受應有的懲罰
“準備”女人大喝一聲。
她的身後,走出八個男人。
這八個男人手中都拿着木制長弓,在距離文梢和采采三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擡起手中的長弓。
他們将一根利箭抓起,放置在長弓之上。
這是大兆部落的極刑
隻有背叛大兆部落,或是讓大兆部落遭受極大的損失,才會動用的刑罰
“你們要殺我可以,能不能放過采采,她還年輕,我求求你們了”文梢崩潰地哭喊道。
聽到這番話,那八個手持長弓的男人,還有後方不少人,眼中都有不忍。
文梢是他們的首領,采采也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
他們對文梢,對采采都有很深的感情。
至少,文梢當首領的時候,對他們都很好。
雖然現在他們兩人犯了大錯但直接用極刑對待他們,還是難以接受。
“古神正在盯着我們所有人”女人環顧四周,高聲道,“我們的所作所爲,古神是能夠看見的”
“前幾天,我們已經讓古神失望一次。”
“今天要是再讓古神失望,我們不僅會永遠失去古神的庇佑,甚至還會得到懲罰”
聽到這番話,後方的人群臉色大變。
“古神若是發怒,我們在場沒有一個人能跑掉”女人睜大眼睛,說道,“我們什麽都沒有做錯爲什麽要與這兩個罪人一同遭受懲罰這不公平”
這些話語說完,很多人心中都有惶恐了。
他們擡起頭,看着前方正泛着光芒的樹。
确實古神可是神明啊神明要降臨懲罰,他們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動手”女人大喝一聲。
前方的八個男人不再猶豫,拉起手中的長弓。
文梢痛哭流涕,看向采采,哭喊道“采采,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采采也已經淚流滿面。
拉起長弓的八個男人,再次猶豫了。
“快動手”女人猛地一跺腳,咬牙切齒地喊道。
她現在隻想讓文梢和采采死
什麽神明不神明的,隻是一套說辭,她根本不在意。
她真正想要做的,是趁着這棵樹泛起光芒的時候,将文梢和他的女兒除掉。
這樣一來,她就能順利成章地成爲大兆部落的新首領
聽到催促,八個男人閉上眼睛,右手一放。
“咻咻咻”
八根利箭,直直飛向前方的父女二人。
後方的人群,大多也都不忍看下去,要麽側過頭,要麽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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