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一眼神微微閃動,說道“鄭大人,這一點請您放心。我們天忍組織的藤原大人,已與懷虛大人有過交流。無論島内其他勢力如何看待此事,我們天忍組織都堅決站在你們這一邊。”
“你們天忍組織說話的分量如何”方羽開口問道。
齋藤一看向方羽,臉色一正,說道“天忍組織乃是東日島内最具權威的組織哪怕是皇室,也無法否認我們的決斷”
“這樣啊,那我們就放心了。”方羽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
齋藤一看了方羽一眼,低下頭,眼神中有些疑惑。
八木家族所在的位置相當偏僻,轎車行到後半程,道路就變得坑坑窪窪,相當難走。
于是,足足花費兩個半小時的時間,才來到八木家族所在的村落的大門之前。
此時,已是上午十一點。
方羽一行人下車,便能看到四周停着二三十輛的轎車。
“人确實不少。”方羽心道。
鄭澤看向村落内部,神色一變,眼神震駭。
方羽轉過頭,也看向村落的内部。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的漆黑。
如果不知道的人,必然以爲這裏是不是出了什麽石油洩露的事故。
滿地都是漆黑的液體,如果不知情,必然不會把它們與血液聯系到奇異。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大蛇一系血脈的特征。
漆黑,卻蘊含神聖之力。
往前方看去,可以看到不隻是地面上,還有各個被轟得倒塌的房屋的殘木上,乃至于後方山谷内側的岩壁上,都沾染着這些漆黑的血迹
哪怕現場已經經過處理,又過去了好幾天,仍然能聞到一股濃厚的血腥氣味。
方羽的身後,那四名随從臉色蒼白,強忍着反胃之感。
“鄭大人,要進去麽”齋藤一臉色也不太好看,問道。
“坐了兩個多小時才到,肯定得進去啊,否則不是白白浪費時間了”方羽說着,直接朝前面走去。
“你們四個留在此地等候。”鄭澤吩咐四名随從,趕緊跟了上去。
齋藤一看着兩人的背影,微微眯眼,也跟了上去。
村落的内部,各個地方都站着穿着不同服飾的人在。
從服飾而論,在場确實有好幾方的勢力。
方羽一行人的到場,引來了周圍不少的目光。
“那是天忍組織的齋藤一”
“他身旁的那兩人是誰”
“其中一名身穿白袍之前未曾見過。”
周圍傳來低聲的議論。
方羽沒有理會這些議論聲,觀察着四周。
從周圍大量濺射痕迹的血液能夠看出,當時這裏的情況有多麽慘烈。
“八木家族一共多少人”方羽轉頭詢問齋藤一。
“一共五百三十七人。”齋藤一答道。
“确認全部死了”方羽又問道。
齋藤一面露異色,搖了搖頭,說道“無法确認當時的現場,實在過于慘烈,無數的殘肢碎塊,令人膽寒。”
又是殘肢與遍地的鮮血。
這種殺人手法,還真的與北都那兩次相似啊。
“八木家族的綜合實力如何”方羽繼續問道。
齋藤一想了想,說道“大蛇四家的綜合實力相差無幾,在東日島内都屬于頂級的家族因此,想要在一夜之間滅盡八木家族,隻憑個人實力難以做到所以,才會有很多推測,認爲兇手是一個團隊。”
“隻要實力足夠,一個人殺死五百多人,也不算太難的事情吧。”方羽淡淡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齋藤一臉色微變。
尤其方羽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東日島内,應該沒有這種等級的強者。”齋藤一說道。
“上村家族的現場,跟這裏應該差不多吧”方羽話鋒一轉,問道。
“是的。”齋藤一回過神來,答道,“同樣是遍地的鮮血和殘肢碎塊,因此我們斷定兇手是同一人或者說同一團隊。”
“這都兩三天了,難道一點有關兇手的消息也沒有”方羽問道。
“毫無頭緒,除了慘烈的現場以外,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迹。”齋藤一答道。
說完,齋藤一打量着方羽,眼神中疑惑之色更甚。
這隻是一名助手,怎麽這麽多問題
這顯得鄭澤反倒更像助手一些。
方羽沒有說話。
一個頂級強者,要來到這裏滅掉八木家族,并且不留任何痕迹地飄然利器,有很多種方式。
事後想要追查,是極其困難之事。
要想知道此人的身份,還是得事先準備好。
但偏偏,此人把大蛇系的兩個家族滅掉之後,突然就收手不幹了。
否則,便可以在其他兩個大蛇系家族進行伏擊。
“齋藤一”
就在方羽思索之時,前方傳來一道充滿怨怒的聲音。
方羽回過神來我,往前一看。
前方走來一批人。
爲首的是兩名中年男人。
從服飾來看,兩人分别穿着青袍和紫袍,顯然不是來自同一家族。
齋藤一看到這兩人走來,臉色微變。
“左邊這位是松尾家族的松尾太,右邊的這位是宇田川家族的宇田川河人。”齋藤一小聲給方羽介紹道。
原來是來自大蛇系另外兩家的人。
方羽微微眯眼,站在原地。
隻見兩人氣勢洶洶地走到面前。
“齋藤一,你們天忍到底查出線索沒有”身穿青袍的松尾太質問道。
“一直都在搜查,暫時還沒有線索。”齋藤一答道。
“沒有線索你們天忍組織幹其他事情倒是厲害,這種滅門之事,卻找不出一點線索”松尾太瞪着齋藤一,說道。
面對松尾太的問責,齋藤一表現得很平靜,說道“你們若是有本事,自己便可搜到線索,何必将希望托付于我們”
“你”松尾太臉色鐵青,正要說話。
就在此時,他身旁的宇田川河人卻開口了。
“這兩位是何人”
齋藤一看了一眼鄭澤,答道“這兩位是來自北都武道協會的鄭澤,鄭大人,另外一位是鄭大人的助手。他們此次前來,是爲了協助我們了解有關八木家族被滅一事。”
“北都武道協會”
聽到這個名稱,松尾太和宇田川河人臉色都發生了變化。
松尾太神色猙獰,怒道“你們竟然還敢前來”
“松尾先生,這位鄭大人是北都武道協會懷虛大人的首席門生,他在北都武道協會地位極高。”齋藤一神色從容,警告道。
“那又如何”松尾太瞪着鄭澤,說道,“難道就因爲他是懷虛的門生,我們就要當縮頭烏龜不成”
“那确實又不至于。”方羽笑了笑,說道。
“你是誰”松尾太看向方羽,冷聲問道。
“剛才已經介紹過了,我是鄭澤的助手,你們可以稱呼我爲阿羽或者小羽。”方羽微笑道。
“區區一個助手,也敢參與我們的話題”松尾太神色猙獰地說道。
“我作爲助手,跟你們兩個談話剛剛好。鄭澤大人可是懷虛大人的首席門生,讓他跟你們說話,豈不是自降身份”方羽露出一絲微笑,說道。
“你竟敢說我們的身份與你一個助手相等我們可是來自大蛇四家擁有最爲高貴的血脈”松尾太氣得擡起手,指着方羽。
“好了,冷靜一點。”旁邊的宇田川河人皺眉,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