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五招,其實也是看在這裏是南境戰部的份上,要不然,憑他的實力,别說是五招,便是南境老境主長孫無忌本身親自上了,也不是他的對手。
說不好聽點。
十品神榜又如何?
他要是動手,僅憑自身散發出的氣息,便能壓垮一大片十品境!
之所以這樣說。
也是因爲……
現在乃是大世,以前七品,便能在偌大華夏橫着走,但自從随着隐世皇族出世,如今的華夏江湖,早已不是天下八宗,如坐雲穹的時代了。
哪怕是曾幾何時,公認東方第一的十二品,現如今,都顯得有些不夠看。
而他更是步寒信,卻是比旁人,更爲幸運。
誰能想到,自己現如今竟能一座隐世皇族,招攬的門人!
聽到青衫老者這樣說,身旁那些都城一把手心中,不禁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卻也不敢多說。
這裏說什麽也是南境戰部。
要是真把事鬧大……
他們這些人,可真是難辭其咎啊。
“帝主,若是機械戰甲,運到南境戰部,您覺得,底下有幾個人,能夠與機甲融合成功?”
柯鴻迹開口,臉色也有些凝重。
有時候,不了解,還真不知道,想要操控機械戰甲的難度。
現如今華夏第一批機械戰甲,已經運到他們北境,隻是這段時間,偌大北境,竟隻有不足五十人,能夠與機械戰甲完美融合。
要知道,他們北境戰部,可是四大戰部中,底蘊最強的,光是武者,便比其他三境加起來,還要多上三倍,但卻沒想到,一連幾天,三萬人裏,竟隻出了五十個。
蘇軒轅搖搖頭,沒有說話。
但答案,已然顯而易見,南境這邊,符合标準的,實在太少了。
這也是他爲什麽剛一出關,就出行其他三境的原因。
下方武鬥。
很快就到了收尾階段。
沒過多長時間,便又有兩名七品,分出了勝負,隻剩下最後一個四強名額。
可就在最後兩名,準備上台,決出勝負的時候,一道青衫身影,卻是突然憑空出現在武鬥台中間,臉上帶着一絲冷漠,淡淡的看了看左右兩側道:
“兩位,能否跟老夫試試?”
突然間發生的場景。
頓時讓整個武鬥場幾萬名南境士兵,弄得有些始料未及,誰都沒有想到,會突然冒出個青衫老者,這是要幹嘛?
難不成也想跟他們一樣,想要成爲南境将軍?
高台上,一衆南方都城一把手,看到這一幕,都緊張的手心冒汗,面露苦澀。
他們倒不擔心青衫老者,他們就怕待會事情一旦鬧大,那真不好收場啊。
隻不過身後一衆小輩,看見步寒信突然出現在武鬥台中間,臉上卻是全都不由露出興奮與崇拜的目光,看了過去,看起來十分激動。
另外一邊。
面對突然出現的青衫老者,無論是此刻在武鬥台上的那兩名南境士兵,還是站在台下的其他人,都是神情一緊,面色凝重,身爲武者,他們自然能夠感覺到,青衫老者的實力,絕對深不可測。
哪怕是遠在高台上的一衆南境軍團長,長孫雪姬等人,也是目光一怔,全都微微眯起雙眼。
往年。
也出現外界其他人,前來參加的事。
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尋常武者,還沒到正賽,就已經被淘汰了。
可今天,他們全都從青衫老者身上,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氣息。
“雪姬,你怎麽看?”夏何成眼睛眯起,凝重無比。
“這個老者,我看不透。”
長孫雪姬搖搖頭。
便是先前的趙德龍,她還能勉強看看,可此刻下方這個青衫老者……
“這也是好事,若是真有高手,願意加入我們南境,我們又何樂而不爲呢?”
夏何成淡淡道。
其他南境軍團長,也是微微點頭。
說的也是。
不管怎樣,都于他們南境無害。
還在武鬥台上,不知所以的那兩名南境士兵,當看見站在武鬥台下方的将官,向他們示意沒有問題之後,便再沒有任何顧慮。
但正當其中一人,正準備爲了公平起見,退到一邊,先讓另外一人與青衫老者過過招的時候,卻剛移動腳步,這偌大的武鬥台,便又靜了。
隻聽到步寒信淡淡道:
“不用了,老夫不想浪費時間,你們倆一塊上吧。”
此話一出。
頓時讓本就安靜一片的武鬥場,瞬間就變的喧鬧無比。
全場三萬多南境士兵的眼神,開始變的逐漸不滿。
這老頭什麽意思?
看不起他們南境?
“哦,對了,聽說你們南境,此次舉辦武鬥,是爲了奪得将星,不過依老夫看來,你們也不用比了,幹脆下面的也一塊上吧。”
所有人:“……”
這一刻。
莫說武鬥台上衆人,以及整個武鬥台幾萬名南境士兵,便是夏何成等一衆南境軍團長眼神,也都變的極其不滿,長孫雪姬也是眉頭蹙起。
她承認,老者的實力很強。
但也用不着如此貶低他們南境吧?
這話什麽意思?
難不成他們南境的軍銜,是想當就當的嗎?
“你個老匹夫,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們南境戰部當回事了!”
當兵的,哪個不是熱血男兒,更何況是場上這些佼佼者,此刻,聽到步寒信如此不把他們當人看的話,頓時全都火冒三丈,也再不講任何道義可言,全都将步寒信團團圍住,準備聯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老頭。
然而下一刻。
隻看見背負雙手的步寒信,隻是輕輕的用腳踩了一下地面,便頓時以他爲中心,震蕩出一股無比可怕的氣息,轟的一下傳出,還沒等四周所有人反應過來,便全都如折斷的小樹苗,倒飛了出去。
一時間。
偌大南境武鬥台,瞬間鴉雀無聲。
四周看台上,幾萬名南境士兵眼睛直瞪,都沒想到,下方這個纖瘦老者,實力竟如此恐怖,跺了跺腳,他們南境的高手,竟全都敗了。
步寒信滿臉不屑,環顧四周,一臉冷傲與蔑視道:
“莫說南境,便是其他三境,老夫,又何嘗放在眼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