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刺耳,而又充滿譏諷。
甚至聽起來感覺怪怪的,不男不女,不陰不陽,就像是捏着嗓子在說話,很是尖銳。
剛要進門的蘇軒轅。
當即停下腳步。
柯鴻迹眸光更是一沉。
哪來的家夥,竟敢跑來這裏鬧事?
他随即朝裏面看去,就看見一個身穿侍從服裝,頭戴冠帽的皇城宦官,站在那裏,身後還跟着兩個皇城宮女,正一臉趾高氣昂的盯着吳婷婷,喋喋不休的辱罵着。
宦官?
隻有燕京皇城才會出現,怎麽今天跑到這鬧事了?
柯鴻迹眸光疑惑,忍不住看向蘇軒轅。
“帝主。”
“待會進去,聽聽何事。”
蘇軒轅淡淡道。
然而眸光,卻是無比清冷!
柯鴻迹臉色,也是微沉。
是啊。
授勳儀式在即。
小小皇城宦官,竟敢跑到這鬧事,身後若沒人撐腰,可能嗎?
……
吳家府邸。
标準甚至超過許多王族。
無論是孟雅楠這個一品诰命夫人,還是吳婷婷七珠郡主的身份,現如今,擺在外面,哪怕王族見了,都要以禮相待,自然府邸少不了侍從。
可此刻。
面對那個自稱來自皇城中,名叫高要的宦官,辱罵七珠郡主吳婷婷,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說話,都是低着頭,不敢吱聲。
隻因這個名叫高要的宦官,今天可是代表二公主前來!
天子後代的人!
誰敢招惹?
誰都心裏清楚,這位二公主的親哥哥,還是大皇子姬無道。
再往深了思考。
那位大皇子的師傅是誰?
恐怕問遍整個燕京,沒有誰會不知道的,北境帝主啊!
因此。
就這一層一層的關系。
誰敢吱聲……
他們就是一幫傭人。
雖說也不清楚,爲何一介庶民,突然被冊封爲七珠郡主,一品诰命夫人,但他們卻清楚一點,皇族二公主的身份,比之尊貴太多了!
“你這人,說……說完了沒有!”孟雅楠滿是憤怒,可心裏也是一陣不安,畢竟一介平民出身,剛來到燕京不久,就招惹到皇族二公主,誰的心裏不忐忑?
但縱使如此。
她也不容許自己女兒,被一個宦官,如此辱罵!
哪知。
孟雅楠這一聲質問。
卻是讓站在面前的宦官高要,更是趾高氣昂起來,他一臉不屑,故作意外,目光戲谑的看了孟雅楠一眼,随即,冷哼道:
“喲呵?沒想到你這個賤民出身的一品诰命夫人,還挺有膽量的嗎?”
“怎麽着,你要維護你女兒,犯下的罪行?”
他滿臉譏諷,一臉嘲笑,似乎在說孟雅楠自不量力,還敢站出來說話,簡直不知死活!
“你!”孟雅楠語塞。
看向一旁的吳婷婷,目露疑惑。
然而,此刻的吳婷婷,也是一頭霧水,她都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皇族二公主,就被面前這個宦官高要,劈頭蓋臉的一頓辱罵。
她的心裏。
其實也委屈的很。
“看樣子,你這個賤女,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是吧?”
高要冷笑,一臉譏諷。
“那好,那我就好好告訴你,你犯了什麽罪,其一,你沖撞公主鳳儀,其二,你捷越犯上,膽敢騎在公主頭上,讓二公主在帝國學院顔面盡失!”
“夠清楚了嗎?”
高要語氣慵懶。
但卻更讓吳婷婷滿臉疑惑。
連忙質問:
“我連見都沒見過二公主,何來的沖撞公主鳳儀,又何來的捷越犯上,我……我根本就不懂你在說些什麽!”
吳婷婷滿臉羞憤。
她覺得這一切完全是對方無理取鬧。
“好啊,你這個賤民出身的丫頭,到了此時,還敢不承認!”
高要冷哼。
“我問你,帝國學院考試,你是否考了第一名?”
“是啊?”
吳婷婷下意識反駁:
“可那又能怎麽樣?”
“怎麽樣?”
高要滿臉譏諷,卻似乎被吳婷婷這副極其無知,卻又不像是真的在裝傻的樣子,弄笑了。
他頓時滿臉嗤笑道:
“你知不知道,二公主身份尊貴,曆來便是第一,整個帝國學院,連那些個世襲罔替的王族世子,都不敢做這種事,你這個賤民出身的丫頭,卻膽敢分數超過二公主。”
“你說,你這不是沖撞公主鳳儀,又是什麽!?”
聽到這話。
外面的蘇軒轅卻是眸光微閃,頗爲意外。
柯鴻迹也是目光一怔。
帝國學院,好歹也是天下名門世子,雲集的地方,水平之高,雖說因爲越來越多的王族,帝國富人,将自己後代送進來,變的頗有水分,可也不能掩飾,裏面真的有真才實學的年輕平民。
隻是沒想到。
吳婷婷,竟然能在帝國學院,考到第一名!
果真出人意料。
“帝主,不愧是吳軍團長的女兒,自古虎将後人,出虎女啊。”縱使是同樣出身帝國學院的柯鴻迹,此刻,也都忍不住小聲贊歎。
蘇軒轅也是微微點頭。
看來送吳婷婷進帝國學院進修,還真是送對了。
但此刻的吳婷婷,聽到宦官高要這番話,卻是當即就愣在了原地,她突然感覺十分荒誕,就因爲自己分數高過皇族二公主,就要這般被人辱罵?
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
“怎麽?”
看着突然默不作聲的吳婷婷,高要頓時一臉冷笑:
“既然知道錯了,還不趕緊跟我走,去向二公主跪下道歉!”
便要讓身後的侍女,強行帶吳婷婷走。
“不行!”
孟雅楠連忙上前阻攔。
“你們不能帶我女兒走,我女兒還要參加在帝國禮堂,舉辦的授勳儀式!”
“授勳儀式?”
高要目光不屑,一臉嗤笑。
“那算個什麽東西,二公主發話,誰敢多管閑事!”
說着。
一臉不耐煩的擺手。
“帶走!”
卻在此刻。
一道無比清冷,而又平淡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了過來。
“那要是蘇某,想要多管閑事呢?”
高要臉色,猛然變的不悅,下意識轉過頭,就要呵斥混賬不知死活,竟敢管二公主的事。
卻是剛将身子,轉過去的一刹那。
當看見迎面走來的那道白衣。
瞬間。
便是雙腿一軟。
瞳孔瞪大。
下一刻。
他如同見了鬼一樣,吓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當場癱在地上,身體顫抖的哆嗦,一連蹦出好幾個北字,才終于把話說全。
“北……北,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