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頭擦了擦額頭的汗,太陽升起,溫度越來越高了。
“能!”江小烨伸出手指道:“石螺,牛骨,雞架,生姜,沙姜,八角,桂皮……”
“酸筍要買腌制的,腐竹自己炸,還有酸豆角,木耳,蘿蔔幹,炸花生,辣椒油,黃爺爺你看沒有什麽缺的吧?要是沒有,我現在就去準備了。”
這螺蛳粉,終于知道爲什麽老黃頭都說螺蛳粉麻煩了,傳統老手藝的黃課長螺蛳粉,若是不能機械化生産,就是弄一鍋,都能把人折騰死。
搞!
老黃頭也默默地算了算,咧嘴一笑道:“大學生腦子就是好使,小烨你去吧,切粉曬粉就交給你黃爺爺了,另外把小黑趕緊帶走,壇子裏裏閹了幾塊肉,它鼻子夠尖的。”
又溜到鹹菜缸的小黑回頭望望,若無其事的又繞了回去,老頭你得罪小黑大人了!
小黑已經默默的決定了,晚上來偷你腌肉!
江小烨帶着一步三回頭的小黑離開了,靈泉,是他螺蛳粉大賽制勝法寶。
回到家,江小烨找到筆快速的記下來,石螺,牛骨,雞架,生姜……
“媽,今天哪裏逢集?”
江小烨去菜園子那邊喊了一聲。
李岚正在種菜,聞言起身。
“大柳村逢集,你要趕集麽?給小黑買條狗鏈,這地都讓它刨坑了,什麽狗啊?”
最近活力過剩的小黑,到處作案。
“汪?”
小黑正準備過去和李岚撒個嬌,一句話讓它不敢靠近了,眼神飄忽,不留痕迹的後退兩步。
“我去趕集了啊。”
江小烨回家騎電動車去買東西了,今天要買的東西非常多,石螺不知道能不能買到,這邊可沒有人專門賣石螺。
小黑站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看了看後山再看看離遠的江小烨,算了,小黑大人打獵去!
大柳村是十裏八鄉的第一大村,人口過兩千,橋頭對過,兩側,都是出集的地方。
“香酥蛋卷,不甜不要錢!”
“年糕!年糕!”
“老鼠藥,蒼蠅藥,蚊子藥,蟑螂藥。”
“江南皮革廠倒閉了,老闆黃鶴吃喝嫖賭,欠下3.5個億,帶着他的小姨子跑路了,我們沒有辦法,現拿皮包抵工資,原價三百多,兩百多,一百多的皮包,現在通通二十,通通二十!”
江小烨在喧嘩的人流中騎着電動車挪到了肉攤區。
現在農村人條件好了,買肉的也多。
“牛腿骨怎麽賣啊?”
“十二一斤!”大胖老闆滿頭汗,正在給客人切肉,動作麻利。
江小烨感覺現在物價越來越高了,之前牛骨頭是九塊錢,十塊錢一斤的。
“來十斤,要大骨頭,熬骨髓的,砍斷!”
江小烨拿出手機掃碼支付。
“好嘞!”
牛骨頭,雞架,各種調料,買了一個小時才買完,人太多了,電動車在裏面都走不動。
“老闆,哪裏有賣石螺的啊?”
“裏面有,最裏面,王瘸子賣,今年田螺五塊錢一斤,比以前貴了。”
買了一大包的調料,調料的老闆熱情的很。
王瘸子是誰江小烨也不認識,不過來到盡頭以後,就看到了賣田螺的攤子,周圍沒什麽人,畢竟三塊錢一斤的東西現在五塊錢一斤,而且做起來麻煩,吃的人并不多。
“老闆,送貨上門麽?全要了!”
江小烨看差不多還有上百斤石螺,手比劃一下,都是活的,自己買了回去以後用靈泉養着!
“送,送啊!”
抽着旱煙的王瘸子狠狠地洗了一口,龇牙一笑,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
石螺,搞定了!
回到家,架鍋,找了大煤爐,村裏最不缺的就是煤球了,畢竟有個煤球廠,王瘸子很快也來了,帶來了他的石螺。
江小烨拿着鐵鍬,招呼一聲就去了魚塘。
養殖黃鳝的魚塘,江小烨手腳麻利的挖出了一方小水池,所有的石螺都倒進這魚塘連接在一起的水池之中。
靈泉效果驚人,所有的石螺明顯的都開始活躍起來。
“喂黃鳝啊?有點太浪費了,黃鳝喂些亂七八糟的就行。”王瘸子咕哝幾句就離開了,反正錢到手了,怎麽喂都是江小烨的事。
洗牛骨洗雞架,靈泉灌入鍋裏,老黃頭也來了。
香辛料搭配也是有比例的,生姜,八角,桂皮,香葉等等,一樣一樣的按照比例抓好,江小烨準備了靈葫中的靈泉灌入桶中。
“呼呼嗚~”
小貓頭鷹搖搖晃晃的飛來,落在在桶的邊緣,低頭就要去喝水,江小烨快步向前,趕緊把這小家夥抱了起來。
摸了摸它的肚子,肚子有點癟,還有一些牛骨頭,拿刀給切了點肉吃。
“小烨啊,貓頭鷹不能養,養了不好,這東西邪乎,邪……算了,當俺沒說。”老黃頭想說兩句。
老人迷信,江小烨明白。
“沒事的,外國人都養貓頭鷹當寵物,黃爺爺我去撈田螺。”
田螺被靈泉泡的時間雖短,不過等不及了,因爲田螺的尾部必須一個個敲碎,這樣熬制起來才可以更好的入味。
熬底湯,需要一直熬到下午的。
江雲山忙完回來,問了問,去脫了外套洗了洗手也來幫忙了。
趙五六來了,叼着根煙,帶着小黃狗,一步三搖擺,吊兒郎當。
“老黃頭你來小烨這蹭飯啊?”
趙五六伸頭過來看看。
“滾你個蛋的,沒大沒小,老子是你爺爺!”老黃頭對趙五六一點好感都沒有,家裏的大公雞前些天丢了,趙五六屋後滿地雞毛,屁股都能想明白丢哪裏了。
“那到底是老子,還是爺爺啊?不就是吃你一隻雞麽?拿着,雞錢!”掏出半包玉溪,遞給老黃頭。
“俺那是養了一年半的大公雞!缺德玩意!”
老黃頭一把搶過煙,不理趙五六了。
小黃狗餓的嗷嗷叫,趙五六溜進江小烨家裏偷小黑的狗糧了,罵罵咧咧的。
發現豬蹄,趙五六還想偷一個吃的,結果包裝全撕開了,一看都被狗舔過,這賤狗,怎麽比他還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