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不是還有何雨水那套房嗎,可以住那裏。”
“柱子,給他錢。”聾老太太沒有回家,在一大媽的攙扶下躲到了人群後面。
“奶奶…”傻柱不知道聾老太太想幹什麽,焦急的叫道。
“聽我的。”聾老太太說道,傻柱就沒有再說其他的,隻能閉嘴不說話。
“張明,給我們一天的時間,晚上就把錢給你送過去。”
“好吧。”張明說道,“晚上不拿錢或者拿房子出來,我就帶着認罪書去派出所。”
“記得,趕緊把自行車給我修好,明天我還要騎。”
聾老太太點點頭,然後就看了一眼易中海。
“行了,都散了吧,大家趕緊去上班吧,别遲到了。”易中海說完,拿起自己的茶缸子先起身走了。
衆人見一大爺都走了,時間确實有些晚了,也都回家了,草草吃了早飯就上班去了。
“我們也有吧,正好順路。”張明看向李麗麗,說道。
李麗麗點點頭,她今天過來就是來找張明的。
“張明啊,你這個自行車是哪裏來的,昨天太晚了,就沒打擾你休息。”三大爺闫阜貴住前院,正好跟張明他們順路。
“你别誤會啊,我就是想問問,如果合适我也想買一輛。”
“哦,是我自己用報廢自行車武裝的。”張明說道。
這件事不可能瞞住,也沒必要瞞。
“什麽,你還有這手藝,之前怎麽不知道?”闫阜貴震驚的說道,他是看着自行車不像是新的,以爲是張明賣的二手舊自行車。“你這跟誰學的?”
想到自行車票和工業票不好弄,他也想買個舊自行車。
這年頭,有一輛自行車倍有面子,闫阜貴早就想買一輛了,不說别的,以後他再釣魚,也可以騎自行車去遠點的地方,他可是聽說水庫那邊的魚可是很肥很大。
不管是給家人改善生活,還是拿出去賣,都比他在附近公園的小水坑裏釣到的小雜魚好多了。
那些小雜魚隻能熬釣魚湯和用鹽腌制成鹹魚,别人根本就不會花錢買。
“在我媽的那些書上自學的。”張明說道,張淑華是軋鋼廠的工程師,家裏面以前有有很多機械類的書,不過在張淑華去時候,全被李滿倉當成廢品賣了。
“你媽是有大本事的人,可惜啊。”闫阜貴歎息道,他倒不是幸災樂禍,是爲張淑華感到可惜。
張淑華是紅星軋鋼廠裏唯一的女工程師,也是最年輕的工程師。
“那你能不能給三大爺我也組裝一輛自行車?”闫阜貴一臉希翼的看着張明。
“你能買到報廢自行車嗎?”張明看了一眼闫阜貴,問道。
闫阜貴搖搖頭,報廢自行車可是鐵制品,他上哪兒買去。
“那就沒辦法了,您還是買個新的吧。”
“你不能幫幫忙嗎,怎麽說我也是院裏三大爺。”闫阜貴的臉色變了,拉着臉說道。
“别說你是院裏三大爺了,就算是李滿倉,我也幫不了這個忙。”張明說道,“組裝一輛自行車,最少需要五輛報廢自行車,還要買一些零件,我可弄不來那麽多報廢自行車。”
闫阜貴知道張明說的是事實,這年頭誰家有一輛自行車,誰不是愛惜着保養,報廢的自行車本來就少。
不過眼睛卻轉了轉,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張明,你看你的自行車被傻柱弄壞了,三大爺看你自己也不容易,你爸又是那樣的一個人,說不定哪天回來,自行車就保不住了,不如就賣給三大爺我吧。”闫阜貴越說越覺得有道理。
李滿倉可不是東西,張老爺子和張淑華留下的東西,基本上都被他給賣光了,他要是回來了,張明的自行車一定也保不住。
還不如賣給他,換成錢,張明還能藏起來。
要不說他是院裏管事三大爺呢,多爲院裏的住戶們考慮。
“我也不讓你吃虧,就給你五十塊錢。”闫阜貴說道,“這可不少了,你這原本就是報廢自行車組裝的,現在兩個車轱辘又沒了。”
“也就是看在都住一個四合院,要是别人可不會給你這麽多錢。”
“這樣我也不用你給我搬家去了,我自己去傻柱那裏搬。”
“這是五十塊錢,你快拿着,好好藏起來,别讓你爸發現了。”
怕張明不同意,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手絹,打開以後,從裏面數出五十塊錢,就往張明手裏塞。
“你想屁吃呢?”張明沒有接闫阜貴塞過來的錢,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闫阜貴。
“現在是大白天,天還沒黑呢,就做夢啦。”
“你怎麽說話呢,我這不也是爲你好嗎,騙了傻柱那麽多錢,你可以再買個新的自行車啊。”闫阜貴也惱了。“要不是我們大院的人給你做主,你想訛詐傻柱那麽多錢,根本就不可能,早被他給揍死了。”
“做人啊,可要量力而行。”
“呵,什麽叫訛詐,我要的是合理賠償。”張明嗤笑一聲。
“張明,是不是訛詐你心裏清楚,也就是傻柱他們被你吓住了,也沒人提點他們。”闫阜貴看着張明威脅道,“我想着下午下班以後,可以上一大爺家去走走,和他說說話。”
“那你就去呗,誰也沒栓着你。”張明說道,闫阜貴眼睛眯了眯,想着下午下班後就去易中海那裏提點提點他,把賠償款的事給攪和黃了,不過緊接着聽到張明的話後,立刻打消了這個心思。
“這裏可是有李公安在,光憑你和我說的話,我就能去派出所告你敲詐勒索。”
“哎呦喂,張明,剛剛三大爺是和你開玩笑的,别當真啊,别當真。”闫阜貴立刻說道,“我還要去學校,再不去就遲到了,就不和你們一起了,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闫阜貴立刻小跑着回家了,他是真怕了,光想着占便宜了,完全忘記了張明的身邊還跟着個公安同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