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相信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但無論如何,我覺得此時不應該讓他們發現我。
我急忙拉着蕭然往一旁躲去。
寺廟的四周,是一片竹林。
我拉着蕭然就往竹林裏走去
朝着我們走來的一行人中,穿着軍裝的幾個似乎是帕頓的手下。
還有兩個穿着大紅色僧袍的和尚,應該是寺廟的人。
兩個和尚臉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完全沒有出家人六大皆空的覺悟。
面對和尚谄媚的笑容,帕頓卻不苟言笑,似乎心情并不是很好。
他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我可不相信帕頓是個虔誠禮佛的人。
盡管我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把帕頓給幹掉,但我知道這不可能,也不能這麽做。
三哥還等着我去救他!
摸不清帕頓來這的目的,但我并沒有在意,畢竟我來這是爲了拿諾爾留下來的東西。
看帕頓的樣子,應該馬上就會離開,隻等他們走了,我就去佛塔。
打着這樣的算盤,我更加堅定了不露頭的決心!
然而,事實的發展總是和想象有些區别。
帕頓一行人走到庭院中間,卻忽然停了下來。
紅袍僧人不知跟帕頓說了什麽,他頓說頭看向阿這邊,看我頓時緊張的起來
難道發現我們了?
我正疑惑,就看見帕頓搖搖頭繼續往庭院外走去。
“呼!”
我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道喊聲
轉頭望去,那名黃袍僧人朝着我和蕭然跑來:
“先生先生,我覺得需要帶你遊覽一下我們的寺廟!”
我心頭暗叫不好,看來是錢給多了,這秃驢還真是有夠熱情的!
黃袍僧人聲音洪亮,正要往庭院外走去的帕頓,也被這道聲音吸引,轉頭望來。
眼神對視帕頓似乎一眼就認出了我,他臉色一變,朝我走來。
我心頭歎息一聲,但也知道沒有在躲藏的必要了。
在遮遮掩掩,反而顯得心裏有鬼,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出來!
“陸先生,沒想到能在這兒看到你!”
帕頓笑盈盈的說道。
我點點頭,面無表情:
“帕頓将軍竟然也虔誠信佛?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泰國佛法昌盛,我也不過是湊個熱鬧,倒不知道陸先生來這兒是做什麽?”
帕頓不答反問,似乎有些試探的意味。
我平靜地說道:
“最近有些時運不濟,聽說蘭若寺的香火出了名的靈驗,想來這兒改改運!”
蘭若寺真是這座寺廟的名字,但香火靈不靈驗,我就不知道了!
帕頓身旁的紅袍僧人臉色一喜,連忙說道:
“這位先生還真是來對了,我們這的香火确實靈驗,不如我帶二位再去上幾炷香?”
帕頓置若罔聞。
我也沒有搭理這老秃驢。
沉默了一會兒,帕頓率先開口說道:
“既然陸先生還要忙,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倒是想看看蘭若寺的香火能不能保住陸先生的平安!”
他話裏的意思有幾分威脅的意味,我心頭暗怒,沉聲說道:
“就不拿帕頓先生費心了,我在華夏學過幾天算命測字之術,是帕頓将軍印堂發黑,似乎隐有血光之災!”
話音剛落,帕頓還沒說話,一旁站着的吉拉育就跳了出來,破口大罵:
“你在這瞎說什麽,信不信我抓你回去,讓你嘗嘗皮鞭的滋味?”
聽到這話,我心頭一擰,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然而,帕頓卻擺手制止了手下衆人的行動,笑着開口說道:
“陸先生爲我擔心也是好意,但無妨…不過陸先生,我認爲你這次來泰國似乎是個錯誤的選擇,畢竟你最近應該不太順利吧!”
看着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我心頭暗恨,但還是壓抑住了心中的怒氣,冷哼了一聲,說道:
“我順不順利,還不需要你擔心!”
說着,我拉了蕭然一把:
“我們走吧!”
我假裝被帕頓激怒了,帶着蕭然徑直往寺廟裏走去。
跟帕頓擦身而過的時候,我心頭還暗暗緊張,擔心着他會不會突然出聲将我留下來。
還好,并沒有!
直到我踏進主店的門檻,才終于松下一口氣。
轉頭望去,帕頓卻依然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心頭一凜,假裝無事發生,急匆匆的帶着蕭然往主殿走去。
也不知道寺廟裏的是僧人有多少是帕頓的走狗,但想起當初在拈花旅社碰見的那些女生,我心頭有些沉重。
爲了避免帕頓發現異常,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我帶着蕭然上了幾柱香,就開始在寺廟裏瞎轉悠了起來。
還沒走,一會兒就看見幾個和尚,急匆匆的向我們走來,似乎是沖我們來的,走在前頭的一人,正是那個紅袍僧人。
“先生對我們蘭若寺可還滿意?”
紅袍僧人言笑晏晏的問道。
摸不準他的來路,我不敢輕易作答,隻能含糊的說道:
“寺廟是極好的,但我還想多逛一會兒!”
“可是天色已晚,我們從來沒有晚上開撕的習慣,不如先生明天再來!”
紅袍僧人眉頭一皺。
我有些無奈,沖蕭然一伸手。
蕭然心領神會,從兜裏又摸出一沓鈔票,遞了過來。
我将我接過鈔票一把塞在紅袍僧人的手裏。
他不動聲色的收起鈔票,藏進寬大的袖口,臉色一變,笑呵呵的說道:
“寺廟占地極廣,天色又暗,不如讓我來帶先生逛逛吧!”
“不用這麽麻煩,我隻是想單獨逛一逛,難道寺廟裏還有什麽危險不成?”
紅袍僧人連忙擺擺手說道:
“危險倒是沒有,隻是寺廟裏有許多貴重物品,更重要的是那些已經絕迹的經書,我擔心先生不小心毀了去!”
聽他這麽一說,我隻能答應下來這家夥,看來是打定主意要跟緊我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帕頓的意思。
但我轉念一想,這樣明晃晃的跟着我們,總比暗地裏到處都是眼線要強。
如果這真的是帕頓的意思,起碼這樣說明他并不明白我們來這裏的目的。
“大師,我看你一人陪同就足夠了吧?其餘大師就不必跟着了吧?”
我開口說道。
紅袍僧人也是點點頭,頗爲贊同的說道:
“你們都回去吧,由我來陪同這位先生就可以了!”
等其餘的和尚散去之後,我指着遠處燈火通明的佛塔問道:
“那是什麽地方?我想去那兒看看。”
紅袍僧人臉色一變,猶豫着說道:
“那裏是蘭若寺的禁地,我們向來是不對外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