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奇怪了,雙方的戰力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我們手底下的人,完全不是對手。”
“怎麽會這樣?”
我看着蒲沙,實在有些不理解。
面對我的疑惑,他也沒有給出答案,隻是皺着眉頭,沉默不語。
正在我們陷入沉默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見狀,蒲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文先生,具體的情況,将軍應該會跟你說的。”
我點點頭。
見我答應下來,蒲沙打開門下了車。
我也跟着下了車。
蒲沙帶着我進了院子,徑直向屋子裏走去。
還在院子裏,我就看到了站在房門口的奈瑞金。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臉上帶着笑意迎了過來:
“文先生,一段時間沒見,我都有些想你了。”
他的臉上,表情自然,絲毫沒有意外之色。
看來蒲沙是提前跟他溝通過了。
隻是從他嘴裏出來的話,還是讓我打了個寒顫。
上一個這麽跟我說話的男人,還是彭顯宗。
他的墳頭草應該有三尺高了,可我還是會想起他。
甩了甩腦袋,我看向奈瑞金,笑着說道:
“将軍客氣了,我也挺想你的,呵呵……”
不等他繼續客套,我繼續說道:
“外面天氣冷,将軍别受寒了,有什麽事情,我們去屋子裏聊。”
說完,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奈瑞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他笑着搖搖頭說道:
“是我大意了,那我們去屋裏聊!”
進到屋子裏。
我問道:
“奈瑞金将軍似乎對這處院落情有獨鍾?”
面對我的發問,奈瑞金有些意外,接着解釋道:
“跟文先生度過的那些日子是令人難忘的,當然,我更想牢記的是萊塔和沈高林的所作所爲,住在這裏,我才不會忘記那段時間的經曆!”
他的前半句話讓我冷汗直冒。
還好,後面的話稍微正常了一些。
我點點頭說道:
“仇恨和苦痛使人變得更強大,奈瑞金将軍的精神令人敬佩。”
他搖搖頭說道:
“可惜,似乎不是很有用啊。”
“将軍何出此言?”
奈瑞金仰天長歎,說道:
“我本以爲萊塔死了,收服殘黨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現在……華夏應該是有句古話叫作,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就很好。”
看着他捶胸頓足的樣子,我平靜的說道:
“将軍不嫌棄的話,說來聽聽?我剛回來,還不知道這邊是個什麽情況。”
奈瑞金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
“其實一開始我們是占據優勢的,但在後面的沖突中,我們往往是落入下風……”
這點蒲沙已經說過了。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講。
奈瑞金點點頭,繼續說道:
“他們很古怪,戰鬥力非常強,并且他們的人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少,按照我對他們的了解,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有人在幫他們。”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說道:
“将軍有話直說。”
奈瑞金歎了口氣,又看了我兩眼說道:
“文先生,你怎麽看?”
我看你個der。
壓抑着内心的不耐,我吐了口氣,冷靜下來,對他說道:
“你覺得背後是誰?”
奈瑞金眼珠子轉了兩圈,遲疑着說道:
“北邊的?”
我搖搖頭。
他神色凝重了幾分,試探着問道:
“那是西邊的?”
我點點頭,想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看着他擰巴到一團的眉頭,我笑了起來。
奈瑞金看着我問道:
“文先生笑什麽?”
“你難道希望是北邊的?”
面對我的發問,他低頭思考了一下,說道:
“可西邊的那個,更可怕啊。”
我搖搖頭說道:
“縣官不如現管……更何況,霸權是走不遠的,很快就會有好戲看了。”
奈瑞金大喜過望,眼神放光:
“文先生有什麽消息了?!”
“你猜?”
我吐出的兩個字,讓奈瑞金差點發狂。
他胸口起伏不定了幾番,平靜下來,笑着說道:
“那文先生一定是有什麽消息了!”
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奈瑞金愈發肯定的說道:
“能幫北邊那個國家做事,文先生一定有過于常人的地方,畢竟在他們眼裏,我們都算不得什麽……還請文先生指點明路!”
看着奈瑞金誠懇的模樣,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腦補了多少。
我擺擺手,說道:
“将軍别猜了,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情,接下來隻需要等,就行了。”
“等?真的能解決嗎?”
奈瑞金有些猶豫。
見狀,我問道:
“将軍相信我嗎?”
奈瑞金點點頭。
“既然将軍相信我,那就隻需要等着就行了。”
奈瑞金還是半信半疑的模樣。
我也沒有繼續解釋的想法。
有些東西,并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即使對方是奈瑞金也一樣。
從他說的那些情況來看,我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某個霸權國家搞事的步伐,從來不會停止。
才剛在越南遇見過,他們又出現在了緬甸。
甚至,其中可能還有南龍幫的影子。
這兩路人,狼狽爲奸,各有目的。
南龍幫是爲了另謀生路,在緬甸闖出一條生路。
西邊那個國家,則是爲了扶植一條聽話的狗。
說是狼狽爲奸,毫不爲過。
但這些都跟我沒太大關系,并且很快他們的計劃就會破産。
按照蘇莫離所說,一旦華夏在外交形勢上取得優勢,附近的地緣政治就會立馬得到改善。
西邊的那個國家,也不敢肆無忌憚的插手周邊的沖突了。
至于南龍幫,按照老闆娘說的,很快他們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如此一來,隻需要靜靜的等着。
換句話來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隻等那邊東風吹來,沈高林在緬甸的一切設計,都會成爲空中樓閣。
到時候,就是痛打落水狗的時機。
不,不對。
或許,用不了多久。
很快,我和沈高林之間的仇,就能有個結果了。
想到這裏,我起身對奈瑞金說道:
“将軍,我先走了。”
奈瑞金看着我,張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沒管他怎麽想的,徑直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