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有秦八極傍身,但是面對湯尼和阿虎,我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且他說梁安民要來監獄參加活動,這家夥安得又是什麽心?
靳釋博是用商量的語氣和我說,事情應該還有回轉的餘地。
我開口說道:
“是可以切磋一下,但今天打那個小龍的時候,關節受了點傷,我擔心……”
靳釋博直接打斷了我:
“這個你不用擔心,就是切磋一下而已,點到爲止,這也不是賭拳,不下注的,主要是梁司長想要看看,他昨晚也在拳場,看了你的表現之後歎爲觀止,他想看看頂尖對決。”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話題一轉:
“長官,如果他們比我更能打,你不會是想帶他們去參加拳賽吧?”
靳釋博趕緊說道:
“那怎麽敢,他們可都是上過頭條的大惡人,我如果帶他們去參加拳賽,那和找死沒有區别。”
我點點頭,這個靳釋博還是有底線的。
看來要看打拳的,還是梁安民。
但,這其中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這個梁安民是财政司司長,爲了一個毫不相幹的犯人跑一趟監獄看打拳,這事兒本身就很蹊跷。
按照常理來推算。
這家夥此舉一定有其他目的。
梁安民開着車,我坐在後座。
我表面閉目養神,心裏卻在思考着對策。
我絕對不能在正常的情況下和這倆人打。
他們可不會什麽點到爲止,他們一出手就是殺招。
梁安民也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來到石壁監獄後面的停車場,在靳釋博的帶領下,我從容的下了車,跟着他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昨天換下的囚服,現在還放在原處。
我換下了警衛的制服,再次穿上囚服。
靳釋博開口說道:
“你昨晚沒休息好,要不要先在我這裏休息會兒?這床比倉裏的舒服些。”
我點點頭:
“謝謝長官。”
“以後别叫長官了,就叫博哥,你這個兄弟呢,我認了,你随意,我去巡房。”
我笑着點了點頭:
“是,博哥。”
靳釋博對我唯命是從的态度很是滿意,他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我趕緊說道:
“博哥,我能不能再見一面我的女朋友?她會中醫正骨手法,能讓我關節上的傷恢複的快些,我怕因爲這個影響後面的兩場拳賽,耽誤博哥賺錢就不好了。”
靳釋博點點頭:
“當然可以,你自己打電話就是,對了,我這電話有監聽,可别亂打,要不然我會比較麻煩。”
“明白,謝謝博哥。”
靳釋博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我第一時間看了一下他桌上的盆栽,上面的攝像頭已經撤掉了。
我趕緊打起電話,打給了蘇莫愁,說我要見她,還是在老地方。
她也直接答應下來,說馬上就到。
挂掉電話,我四處看了看。
在他的辦公室裏,也沒有其他監控了。
等靳釋博出去之後,我等了一會兒。
一般來說,靳釋博早上例行巡房的時間大概是一個小時。
也就是說,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尋找賬本在不在他的辦公室。
這麽長時間,足夠我把這裏翻個底朝天了。
仔細找了十多分鍾,我停了下來。
靳釋博的辦公室很簡單,能放賬本的地方隻有床邊的一個木櫃、西邊的書架、辦公桌的三個抽屜和一個保險櫃。
櫃子和抽屜都沒有上鎖,裏面并沒有賬本。
如果在辦公室,這個賬本應該在保險櫃裏。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我是靳釋博,賬本我肯定不會放在保險櫃裏。
萬一哪天突然被查,那保險櫃裏的賬本,就是最大的雷。
我相信靳釋博也不會那麽傻。
靳釋博放心讓我一個人在這裏,隻有兩個原因。
第一,賬本放在一個非常隐蔽的位置,如果不是有心找,根本找不到。
第二,賬本壓根就不在他辦公室。
至于對我的充分信任,那隻是他嘴上說說而已,因爲我們接觸的還不多,他不可能百分百信任我。
先排除第一點。
我繼續在辦公室裏尋找着地上和牆上的暗格。
慶幸的是,這辦公室的天花闆是實心的。
又找了十來分鍾,我終于在牆上的畫框後面找到了一個暗格。
暗格用白布蓋住,外面是一幅領導人的畫像。
暗格裏面,還有一個嵌入了牆體的櫃子,上面不是密碼鎖,而是一把拳頭大的挂鎖。
我看了看鎖眼,是那種四菱鎖眼,這種鎖沒有鑰匙很難打開。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賬本,應該就在這裏面。
不過還得确定一下。
而我叫蘇莫憂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試探。
發現了這個暗格,我沒有再繼續尋找,而是躺在了床上。
躺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靳釋博還沒回來,倒是蘇莫憂先到了。
不過靳釋博沒來,獄警也就沒讓蘇莫憂進來。
又等了十多分鍾,靳釋博這才滿頭大汗的走了回來。
“媽的,那兩個不知好歹的畜生,油鹽不進。”
靳釋博一推開門,便大聲謾罵道。
我疑惑的問道:
“博哥,你說的是那個湯尼和阿虎?”
靳釋博氣呼呼的回答道:
“可不就是嘛,我叫他們下午的打拳收着點手,直接告訴我不行,還說什麽,他們動手,就必須殺人,反正他們判的是終身監禁,有恃無恐,說什麽多殺一個就賺了。”
“動手就必須殺人?這是什麽規矩?”我不解的看着靳釋博。
靳釋博坐在沙發上,擡頭看着我:
“阿廉,你的傷如何?”
“她還沒給我看,使不上勁,估計是骨頭錯位了。”
“那下午能打嗎?”靳釋博緊張的問道。
看着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很希望我打。
我依舊搖頭:
“還不知道,得檢查之後才知道。”
“行,那趕緊的吧。”靳釋博說着站起身來,對着蘇莫憂說道:
“弟妹啊,一會兒你就自己多動動,别讓阿廉在你身上浪費體力了,最好用嘴。”
說着,靳釋博就主動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靳釋博又轉過身來,用那種極其渴望的眼神掃了一眼蘇莫憂。
門一關,蘇莫憂第一時間看了一眼上次裝攝像頭的地方。
随後趕緊問道:
“傷到哪裏了?”
“左手肘關節,右手腕關節。”
我順勢回答,然後躺在了床上。
這個角度透過門縫看外面,能看到門外還有人。
我給蘇莫憂使了個眼色,然後正常交流了一會兒。
等到門外的人走了之後,我這才低聲問道:
“下午梁安民要來看監獄拳賽,他的目的是什麽?”
蘇莫憂回答道:
“大姐說,他想把那兩個人給帶出去。”
“果然。”
我皺了皺眉頭:“他想怎麽帶?”
蘇莫憂一邊給我揉着關節,一邊回答道:
“以他自己爲人質,讓他們挾持他出去,外面有直升機接應,大姐現在不能暴露,她沒法阻止梁安民,所以,這件事情隻能你搞定。”
我轉眼看着蘇莫憂:
“你剛才也聽到了,我真的和他們打,他們可能會把我打死。”
蘇莫憂沒有接話,而是說道:
“你關節沒問題。”
“你還真懂正骨?”
“嗯。”
“那你讓我關節錯位,讓它腫起來,越大越好。”
蘇莫憂皺眉看着我:
“你要避戰?”
“不能嗎?”我不解的看着蘇莫憂。
蘇莫憂沉默一下,說道:
“能。”
蘇莫憂說着手裏猛的一用力,我的手腕頓時傳來咔擦一聲。
關節錯位,鑽心的疼痛傳來。
我咬緊牙關,一身不吭。
不到三分鍾,我的手腕就開始腫了起來。
立竿見影,這蘇莫憂的水平果然很不一般。
“得用冰塊敷,明天早上之前,都不會消腫,明天之後,會自己好。”
我暗自松了口氣,想了想,說道:
“一會兒你就實話告訴靳釋博,還有,我看的出來,靳釋博對你圖謀不軌,如果他要在外面約你,你别拒絕,我需要他身上的一把鑰匙。”
“什麽鑰匙?”
我站起身來,掀開牆上的畫,露出了裏面的那個鐵櫃子。
蘇莫憂看了看鎖眼,然後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道:
“如果你搞不定,就叫童童幫忙,認識童童嗎?”
蘇莫憂繼續點頭。
我叮囑道:“記住,不是直接偷,而是複刻一把一樣的。”
“賬本在這裏面?”蘇莫憂問道。
“還不确定,但我有辦法确定。”
“好,躺下吧,給你服務。”蘇莫憂說着把我拉到了床邊。
我擺手說道:
“不用了,又沒攝像頭。”
蘇莫憂一愣,看着我說道:
“看來,大姐說的沒錯,你這個人,與衆不同,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蘇莫憂話剛說完,我便伸手攬住她的脖子,直接把她給壓向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