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鎖定了那個黑人,似乎在評估自己能不能打的過他。
而那個彭顯宗對群架絲毫不感興趣,而是緊緊的盯着我。
他眼神炙熱,還特麽惡心吧唧的舔了舔嘴唇。
沒找到徐梓軒,我坐回了阿虎的身邊,随口問道:
“虎哥,你打不打得過那個黑人?”
阿虎淡聲說道:
“他沒露招,我看不出底細,但這個王八蛋說東亞病夫四個字讓我很不爽,我有機會一定親手擰斷他的脖子。”
阿虎的話語中透着殺氣。
但凡是有血性的中國人,都對‘東亞病夫’這四個字有極其強烈的厭惡感和憎恨感。
雙方混戰持續了十多分鍾,大多數人已經趴在了地上。
在陳輝冥和彭顯宗以及那個白人沒動手的情況下。
雙方的實力基本相當。
等到他們都打不動的的時候,獄警這才一擁而上,開始制止那些犯人。
獄警的手段很暴力,手裏的警棍毫不留情。
稍微不聽話的,就直接拿警棍招呼。
那些犯人也很懂,一個個的像是一隻隻溫順的小綿羊。
好戲結束,那些‘觀摩團’也紛紛離場。
懲教主任田凱旋拿着一個擴音器大聲喊道:
“聚衆群毆,嚴重違反監獄條例,罰參與的所有人明天餓一天。”
“走吧,别被連累了。”
阿虎說着站起身,朝着監房位置走去。
我也趕緊跟了上去。
這石壁監獄果然與衆不同,不但這些犯人難以教化,就連獄警也是毫無職業操守。
我們并沒有直接進監房。
放風後是洗澡,洗澡後就是一個小時的觀影,然後就是睡覺。
回到監房的床下拿起盆和肥皂,我跟着阿虎朝着浴室走去。
走到監房門口,阿虎突然轉過頭來:
“錢還沒到位,我沒有義務保護你,你可以跟在我後面,但一會兒早澡堂出了事兒,我不會出手。”
我一愣,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話他其實沒必要說,但一說出來,我就知道澡堂裏一定會出點什麽事了。
而且針對我的八成是彭顯宗的人。
不過這種事情遲早要面對的。
先碰一碰再說。
石壁監獄的澡堂有十來間,都是那種隻能容納十個人同時洗澡的小澡堂。
不過這種高危地,都有獄警看着。
因爲剛發生過群架事件,第一時間來洗澡的人并不多。
我跟着阿虎走進了一号澡堂,裏面已經有幾個人在洗了。
我趕緊走到一個噴頭下面,快速脫掉了衣物。
我已經很多天沒洗澡了,一會兒又有事發生,趁着那些人來的沒那麽快,我得趕緊洗完。
監獄裏的水很涼,澆在身上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豁,不小啊。”
阿虎的聲音傳來,我轉頭一看,他此時正盯着我的小兄弟。
“虎哥見笑了。”
我也順便瞟了他一眼,普普通通。
不過我還是說了一句比虎哥差點。
阿虎哈哈一笑,繼續問道:
“你這條件,在外面不缺女人吧?”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剛要說話,門口便傳來了一個嘶啞的聲音:
“阿sir,田主任叫你去一趟。”
我轉頭一看,說話的人,是彭顯宗那邊的人,一個秃頂中年人。
他這是要支開這個獄警。
而那個獄警也毫不猶豫的走了。
跟在那人後面的是彭顯宗和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光頭白人。
光頭白人手裏端着一個盆,裏面都是洗澡用的。
這三個人一進來,這裏面原本的四個人趕緊穿好褲子端起盆子跑了出去。
他們不敢耽誤一秒,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穿。
隻有阿虎依舊還在自顧自的洗着澡。
我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彭顯宗臉上。
他目光熾熱的看着我,表情猶如一個變态。
我移開了目光,快速洗着澡。
彭顯宗從盆裏拿出一個香皂,直接走到了我右邊的一個噴頭下面。
他脫掉衣褲,打開水閥。
一切都好像是真的來洗澡一樣。
我快速洗完澡,直接關掉了水。
“咚~”的一聲,一塊白色的香皂落在地上,然後滾到了我的左邊。
我轉頭看了一眼彭顯宗,彭顯宗微笑着說道:
“兄弟,幫忙撿一下。”
這彭顯宗是英國人,但漢語說的還怪标準的,甚至比很多香港人都說的标準。
我心中冷笑一聲,都是在監獄混的,誰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根本不用我多看,這個惡心的家夥已經是一柱擎天了。
我敢保證,隻要我彎腰去撿那塊肥皂,他就會直接沖過來抱住我的腰,對我的後庭瘋狂輸出。
“小子,陳爺的話你沒聽到嗎?”地中海怒聲問道。
我看了一眼地中海,冷笑一聲,拿起褲子開始穿。
“操,讓你穿褲子了嗎?”
白人直接朝着我走了過來,伸手抓起我的肩膀,直接把我按在了牆上。
這白人力道驚人,一隻大手猶如鐵鉗般堅硬有力。
這白人,可能比那個黑人還要厲害。
我強忍着劇痛,也強忍着要動手的沖動。
我想看看阿虎的态度。
此時阿虎也已經洗完了,他關上水,自顧自的穿着褲子,不過他的動作很慢。
彭顯宗也看了一眼阿虎,他笑着說道:
“阿虎,你想留下來看表演麽?”
阿虎冷着臉沒有說話,他隻是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擡腳朝着外面走去。
這家夥有原則,錢沒到賬,他說不出手就真不出手。
看着阿虎離開的背影,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們要幹什麽?”
我明知故問的看着那個白人。
白人手中暗自用力,我假裝很疼,敞開嗓子大叫了一聲。
白人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沉聲道:
“shutup,shutthefuckup!”
我轉頭看着彭顯宗,問道:
“你他媽要幹什麽?”
“喲,寶貝兒還挺兇,哈哈哈,老子喜歡。”
彭顯宗走到我身邊,伸手拍了怕那個白人說道:
“松開,别把我的寶貝兒給弄壞了。”
白人松開了手,對着冷哼一聲。
彭顯宗指了指地上的肥皂,繼續說道:
“去,把它撿起來。”
我冷聲問道:
“老子要不撿呢?”
彭顯宗一愣,随後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像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