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
“老子問你是不是楊素愛的老公?”那人語氣更爲陰冷。
“不是。”
我直接否認了下來,因爲我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他似乎也不知道我是誰。
那人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裝你媽呢,她手機裏給你的備注就是老公。”
我語氣緩和下來:
“行,那我是,兄弟,怎麽個事兒?”
那人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她現在在我手裏,準備一千萬來贖人,要不然老子就撕票了。”
綁架……
也不知道是哪裏的綁匪,居然綁到楊蘇愛頭上來了。
“别,大哥,有話好說,一千萬沒問題,但是你得先讓我确定她的安全。”
“确定你媽,賬号發給你了,十分鍾之内老子看不到錢,就撕票!”
那人說完,直接把電話給挂了。
再打過去,就已經關機了。
同時,信箱裏也收到了一個銀行賬号,是用楊蘇愛的手機發過來的。
我下意識的記下号碼準備轉錢,随後又感覺事情有些不對。
這種毫無章法的三流綁匪,怎麽可能綁的到楊蘇愛?
我走出電梯,快速找到三哥,叫他打給楊蘇愛的保镖正德和正浩,确認一下事情的真僞。
三哥一聽楊蘇愛被綁架了,頓時也急了。
他趕緊打電話,得到的回複是楊蘇愛并沒有事。
她的手機早上弄丢了,上午一直在開會,還沒有來得及去補辦。
聽到楊蘇愛的聲音,我暗自松了口氣。
挂掉電話之後,三哥說道:
“這是碰到電信詐騙了,今年剛興起的詐騙手段,好多人都被騙了。”
我眉頭緊鎖,總感覺哪裏不對。
楊蘇愛是個很謹慎的人,怎麽會把手機給搞丢了呢?
要說是被扒手扒走的,那更加不可能。
因爲上次我在思考把柄的時候,特意叫楊蘇愛加強了安保等級,普通人基本沒人能近她身。
我再次把電話打了過去,問楊蘇愛的手機是怎麽弄丢的。
楊蘇愛想了想,說道:
“應該是吃早餐的時候。”
“你沒在家裏吃早餐?”
楊蘇愛說:
“今天早上去接了一個重要的客戶,和客戶一起在外面吃的早餐。”
“什麽客戶?”
楊蘇愛回答道:
“就是萬龍集團的總經理童筝言,你認識的,現在我們和萬龍集團有業務往來,準備再加深一下合作。”
萬龍集團,就是童萬龍的集團公司。
“好,明白了,蘇愛,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防着點萬龍集團的人。”
“啊?她們會對我不利?”楊蘇愛疑惑的問道。
“不一定,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叫正德正浩多安排點人保護你的安全。”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補卡。”
“等下,你手機裏給我的備注是什麽?”
“就是莫無忌呀。”
我一愣,疑惑問道:
“不是老公嗎?”
楊蘇愛趕緊小聲說道:
“怎麽會,備注成老公,可能會暴露你原本的身份的呀。”
“嗯,那我知道了,先挂了,再強調一遍,一定注意安全。”
“好的,你放心。”
聽完這句話,我直接挂斷了電話。
“果然不正常。”我摸出一支煙,狠狠的抽了一口。
三哥疑惑的看着我:
“要不要把和萬龍集團的合作停了?”
我搖頭道:
“不是萬龍集團的問題,那個所謂的綁匪,是在利用楊蘇愛的手機來試探我的身份,顯然,他成功了,我的王黎身份,可能被對方知道了。”
三哥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開口問道:
“他說的也隻是老公,你作爲我們的朋友,臨時幫忙承認一下也正常呀。”
“關鍵是我當時沒想這麽多,沒有去質疑這個稱呼,自從蔡瘸子死後,楊蘇愛還有别的老公嗎?”
三哥繼續說道:
“可你們在一起,也沒多少人知道啊。”
“但沈高林和張龍他們肯定知道。”
三哥眉頭一皺:
“所以,你覺得是沈高林在确定你的身份。”
“必是。”
我捏了捏拳頭,我的身份一旦被沈高林确認,那麽楊蘇愛将會直接成爲他們用來威脅我的目标。
我沉聲道:
“三哥,天宮集團的總部,是不是已經遷到光州了。”
三哥搖頭道:
“還沒,新的總部大樓正在建,預計年底完工,小黎,你不用太擔心,在媚城,沒人能夠動的了她,咱們提前知道了,更加可以防患于未然。”
我擺了擺手,站起身來:
“三哥,你給正德打電話,叫他立刻最大程度的加強楊蘇愛的安保工作,我去和九鳳姐說,叫她回去貼身保護,先度過這段特殊時期。”
沈高林,這個看不見的對手,在背後還做了不少事。
别看隻是一個小小的試探,但這試探背後,肯定有着無數的推理和驗證。
楊蘇愛一旦出事,那麽我和他們在香港的博弈,就會出現很大的問題。
我把正在吃飯的秦九鳳叫到了房間。
關上門,我直接說道:
“九鳳姐,你得即刻啓程,回去保護蘇愛。”
秦九鳳不解的看着我:
“嗯?在媚城誰敢動她?”
“我們在明敵在案,還是謹慎點好。”
秦九鳳哦了一聲,有些不舍的問道:
“那爲什麽是我?這邊的事情的剛開始準備進入正軌。”
我解釋道:
“因爲你是暗中保護的專家,而且我要活的,隻有你,放眼望去,隻有你有這個能力。”
“好吧好吧,你不用拍這麽低俗的馬屁,我回去就是,抓到人我給你帶過來。”
秦九鳳轉身離開房間,沒吃完的飯也沒吃了,直接離開了城寨。
看到秦九鳳回去,我暗自松了口氣。
隻有她在,我才能夠徹底放心。
我沒有着急出去,而是馬不停蹄的給童雅回了個電話。
不過童雅沒有接,直接摁掉了。
然後給我回了條信息,說晚點打給我。
估計是不方便。
看來童雅要和我說的事,應該是同一件事。
安排好之後,我這才回到飯桌,心裏想着得盡快把陳楚成鏟除掉才行。
陳楚成是沈高林在香港的代言人。
而梁安民并不是。
通過這幾天對梁安民手機的監視,他并沒有和沈高林聯系過。
而且他和陳楚成的對話中,也并沒有提起過沈高林。
但在鏟除掉陳楚成之前,我還得通過他搞清楚沈高林的位置。
沈高林如果知道了我的身份,不知道他會不會第一時間把這個信息同步給陳楚成。
要搞清楚這件事,其實并不困難。
吃完飯,我回到房間,從景雪那裏要來了名單。
然後直接發給了梁安民。
景雪的名單自然不是随便給的,其中有一些是墨者的死士,也有一些是他們能控制的在逃通緝犯。
沒有人能查的出來他們不是墨者的人。
梁安民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
“莫先生好快的速度,你的這個名單,渠道來源是哪裏?”
我呵呵一笑: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如果梁司長懷疑,可以去調查。”
“嗯,我的人已經在調查了,莫先生,你可以準備鏟除掉這些人了,記住,要錄下視頻,我要确保他們死亡的真實性。”
“第二筆六億美金到賬,這些人都将活不過二十四小時,如果錢沒到賬,那我就隻能先放放了。”
“莫先生這麽着急要錢麽?”梁安民笑着問道。
我嗯了一聲:
“凡事都有章法,咱們是第一次合作,我讓你滿意,你讓我舒心,這才是以後能夠長期合作的基礎,不是嗎?”
“有道理,等我核實完真實性之後,再給你消息,用不了多久,明天中午之前就能給你答複。”
我挂斷電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剛站起身,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我以爲是童雅打來的。
但看到上面的号碼,我不禁眉頭一皺。
号碼是陳楚成的。
我沒有存他的手機号,但是我早就記在腦海裏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陳楚成在這個時候打過來。
八成是沈高林把我是王黎的身份同步給他了。
我接起電話,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