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别小看這些毒販,他們負責接商務電話的人可不簡單,基本的語言都會說。”
童童問道:
“那你确定那個奈瑞金和你溝通沒有障礙?”
我呵呵一笑,他應該會中文。
“爲啥?”童童很是疑惑。
我敲了敲童童的腦袋:
“但凡你多讀點書,都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徐梓軒接過話頭:
“這個我知道,金三角一帶毒品産業真正的崛起,要追溯到1949年的時候,那個時候國内内戰,蔣校長的國民黨從大陸潰敗撤到緬甸,一大批國民黨的軍隊駐紮在金三角地區,那個時候他們想招兵買馬卷土重來,在這個地區開辦了很多反俄共軍政大學,後面很多大毒枭都是從這個大學畢業的,比如曾經擁有六個師,能和緬甸泰國政府軍分庭抗禮的坤沙大毒枭就是代表人物色,這些人可能不會英語,但基本都會中文。”
徐梓軒的解釋也正是我想說的。
曾經三哥也和我說過,金三角那些勢力的首領,有一大半都會中文。
徐梓軒解釋的時候,我把電話打了過去。
那邊是一個溫柔的女聲,不過說的好像是緬甸話。
我開口道:
“會說中文嗎?”
“您好,會的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到您?”
女人的普通話還極其标準,還帶着播音腔。
“我想找奈瑞金将軍談筆大生意,麻煩把他的私人手機号給我。”
女人開口問道:“請問您是哪裏人?”
“中國人。”
“大陸,台灣還是港澳地區呢?”
“大陸。”
“抱歉,先生,我們不和大陸的商人做生意。”
“你誤會了,不是毒品生意,而是關于崩龍聯合軍的生意。”
“好的,您稍等,我去請示一下将軍,一會兒回您電話。”
女人說着挂掉了電話。
徐梓軒感慨道:“卧槽,這販毒集團的客服這麽有素質呢?”
童童和秦凡端着四桶泡面走了過來。
一邊吃一邊等了不到五分鍾,電話響了起來。
号碼是另外一個号碼。
一個沙啞又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是奈瑞金。”
不出意外,這家夥會中文,不過帶有緬甸口音。
大毒枭的聲音和語氣聽上去并沒有多可怕,反而感覺有些親和力。
“你好,我叫唐黎,奈瑞金将軍,看來你對我說的生意很感興趣。”
“當然,不過我感興趣的東西如果沒有個滿意的結果,我會很生氣。”
“沒有結果的事情,我從來不會說。”
“你能做什麽?”
“我可以幫你整垮崩龍聯合軍。”
“哈哈哈……”奈瑞金突然大笑起來:“小子,聽你的聲音,不過二十來歲吧?”
“是。”
“那你在消遣我?”
我淡聲道:“七天之内,先給你看一出頭戲。”
“好,那我等着,你想從我這裏獲得什麽?”奈瑞金問的很直接。
我呵呵一笑:
“等頭戲你滿意了,咱們再談吧,再見,奈瑞金将軍。”
我說完直接挂掉了電話。
三人疑惑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我也沒去解釋,多鋪路總是好的。
萬一以後要和崩龍不死不休,那麽這個新孟邦黨可以派上用場。
具體的情況,還得明天去了蘇家莊園再說。
當天下午,王姐下班回了家,說今天蘇素也找她聊了。
她也指出了人工湖有問題,具體怎麽解決,她也不清楚,得等風水大師來看。
果不其然,蘇素有些着急,叫她多催催,報酬什麽的一切好說。
王姐問:“你什麽時候過去?明天他給我放了一天假,叫我去邊境接你,還給了我一張崩龍的特殊通行證。”
“他沒說要派人和你一起去接?”我疑惑的問道。
王姐點頭道:“沒有,我說我去接就好了。”
我稍微想了想,道:“這樣,明天早上我搭你的車出城,去一下邊境,然後咱們下午再回來,回來後直接去蘇家大院。”
“何必多此一舉?”徐梓軒疑惑的問道。
我呵呵一笑:
“蘇素這個人很謹慎的,如果不是正常過來,他肯定會懷疑。”
童童問道:
“那你搭王姐的車出去就不會被懷疑了嗎?”
“過卡的時候,我可以躲在後面,反正她有通行證。”
秦凡接話說道:“黎哥,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不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我擺了擺手:
“别,你在這邊露過很多次面了,我必須一個人去,後面咱們可以接觸。”
秦凡點了點頭,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拿出手機,給三哥發了條消息,告訴他可以讓黑虎他們先去雲南的磨憨鎮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王姐出了城。
安全的過了卡,我們一路往邊境走。
這路程很無聊,但是我們不得不這麽做。
出了城沒多久,王姐開口說道:“小黎,後面好像有人在跟我們。”
我下意識的往後看了看,這面包車後面的窗戶是被封住的,根本看不到。
“應該是蘇素派來的人,沒事,你正常開,他們應該沒發現我。”
“好,如果他們一直跟着,我怎麽接你?”
我稍微想了想說道:“沒事,一會兒到地方之後,你躲開他們的視野盲區,找個地方停一下,裝作接人上車就行了,對了,磨丁口岸那個縣城叫什麽來着。”
“就叫磨丁縣城。”
“嗯,那就在磨丁縣城完成‘接人’就行。”
我說着拿出了易容用的東西,開始弄了起來。
等我易容完成,換上一件長衫之後,我們也快來到磨丁縣城了。
“後面的車還在跟嗎?”
“在,跟的非常死。”
“一會兒進城之後,找個紅綠燈,先甩他們一段。”
“明白。”王姐點了點頭。
進入磨丁縣城,王姐在主幹道上找到了一個紅綠燈岔路口,連續幾次加塞之後,甩開了後車四五個車位,然後在紅綠燈的最後一秒通過了紅綠燈。
緊接着,後面跟蹤的車就響起了急促的喇叭聲。
不過他們的前面還有車擋着,所以就算他們敢闖紅燈,前面的車也不會讓路。
我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叫王姐前面右拐,找個旅館停下來。
很快,王姐把車停了下來,我抓起背包,趕在跟蹤的車還沒有到來下了車。
王姐也跟着下了車。
等他們過來的時候,正好看都我們在交談。
我也順勢提着行李上了車。
車門關上,王姐開口說道:“小黎,你可真賊,他們肯定發現不了。”
我呵呵一笑:
“以後叫我唐大師,别露餡了。”
“好好好,唐大師。”王姐發動汽車,掉頭開始往回走。
這次我坐在了副駕駛,很方便看跟蹤的車。
一輛吉普車,撐死也就五個人。
剛駛出磨丁縣,吉普車突然加速,很快就追上了我們。
裏面的人打開車窗,副駕駛的人開口不知道在喊着什麽。
王姐皺了皺眉,也打開車窗。
“他在說什麽?”
“他叫我們靠邊停車,有事要溝通。”王姐翻譯道,然後有些爲難的問道:“咱們停不停。”
“你确定這些人是蘇素的人嗎?”
“确定,都是他私人護衛隊裏的人,我在蘇家莊園見過。”
“停吧,看看他們要說什麽。”
王姐點了點頭,靠邊把車停了下來。
吉普車也在前面停了下來。
四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其中三個端着ak,還有一個空着手,他笑盈盈的朝着我走了過來,用非常憋足的普通話和我說了一聲你好,并且伸出了一隻手。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回了一聲你好。
那人又叽裏呱啦的說了一陣,完全聽不懂一個字。
王姐翻譯道:
“他叫你坐前面的車,他們好保護你的安全。”
我心裏咯噔一下,疑惑的說道:“你問問他,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