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待也趕緊縮到了一邊。
而蘇莫愁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房間公主關閉了音樂,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手裏拿着半截瓶子,指着那個男模問道:
“她喝酒之前是不是不讓你動手動腳?”
男模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看着我,卻不敢有什麽動作。
我冷聲道:
“叫你們經理來。”
白可待趕緊點頭答應,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剛才那個接待的經理快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四個兇神惡煞的打手。
不等我說話,那經理便冷聲說道:
“這位先生,你知道無緣無故在這裏打人需要付出什麽代價麽?”
看着經理那張冰冷的臉,我轉眼看向了白可待。
白可待趕緊往後一縮。
用非常無辜的眼神看着我。
我冷聲道:
“你們的人手髒,我替你們管教一下。”
我話音剛落,白可待趕緊說道:
“根碩手不髒,就正常喝酒,你一從洗手間出來就打人,你說,你憑什麽打人啊。”
曾經的女神,高高在上的校花。
現在看着像是一個潑婦,一個笑話。
經理冷笑一聲: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她這麽一問,我頓時明白過來。
這是不準備講道理了。
其實在那個年代,這種場子,很少有人講道理,就看誰的拳頭和後台硬。
見我不說話,身後一個臉上有一條刀疤的人走了上來:
“十萬醫藥費,少一分今天就别想走了,你以爲我們不知道,沙發上躺着的那位,是龍騰的人,從你們踏入這裏,老子就知道你們是來搞事的,說實話,老子就等着你動手呢。”
“十萬是嗎?”我挑眉問道。
“對!十萬!”
“我要不給呢?”
我盯着刀疤臉,絲毫不慌。
刀疤臉晃了晃手中的一把匕首:
“那你和你朋友都得留下幹活,咱們場子現在正缺人手。”
很顯然,這場子是看中了我和蘇莫愁的顔值樣貌。
在那個年代這種場子,逼良爲娼的事情屢見不鮮。
他們有的是辦法把人拉下水。
不過,我也不是那麽好控制的。
乘着他秀匕首的功夫,我猛得擡手一拳精準的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然後以迅雷之勢奪過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一手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另外三個打手迅速朝我沖來。
“再往前一步,别怪我手重!”
三人停下腳步。
看的出來刀疤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
匕首都架在他脖子上了,他卻依舊面不改色:
“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你以爲你這樣就安全了嗎?”
“那就試試!”
我說着手中暗自用力,刀刃淺淺的劃破刀疤的脖頸。
鮮血滲了出來。
見此情景,刀疤依舊淡定如初。
倒是那個經理卻急了,她剛要說話,刀疤直接伸手制止了她:
“來,小子,别讓老子看不起你,直接刺穿我的脖子,來!”
不得不說,這家夥是個狠人。
他甚至可以拿自己的命來賭。
而另外三個打手,也開始蠢蠢欲動。
面對挑釁,我表情一冷,猛的擡起匕首,在他的手臂上重重的劃了一刀。
“啊!”
刀疤低吼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匕首再次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劇烈的疼痛讓刀疤渾身顫抖,他卻依舊緊咬牙關,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那我賭你先死。”
我冷笑一聲,架着刀疤退到蘇莫愁躺着的地方。
那三個打手想一擁而上,卻又怕我真的宰了刀疤。
估摸着時間,沈高森也應該快到了。
包房内陷入了僵局。
足足五分鍾,誰也沒有說話。
一直沒說話的經理打破了氣氛:
“你先放了刀疤,失血過多會鬧出人命的。”
經理話音剛落,一個服務生沖了進來。
開門的那一刹那,外面清晰的打鬥聲也傳了過來。
“經理,有人砸場子,來了好多翻身巷的人,咱們的兄弟快頂不住了。”
聽到這話,經理頓時臉色一變。
“快,跟我走!”
她也顧不上這邊,轉身就走了出去。
另外三個打手跟着經理沖了出去。
我暗自松了口氣,沈高森總算來了。
刀疤應該是這個場子裏的看場頭目,聽到這個消息也緊張的不行,他語氣軟了下來:
“兄弟,你先擡擡手,我去處理事情。”
“咱倆的事情一筆勾銷?”我直接問道。
“一筆勾銷!”刀疤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我擡手推開刀疤,匕首依舊握在手裏。
刀疤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沖了出去。
原本劍拔弩張的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我和還在裝睡的蘇莫愁。
白可待也在經理走的時候溜走了。
“我要走了,你要睡就繼續睡吧。”
我丢下一句話,擡腳朝着門外走去。
沙發上的蘇莫愁趕緊站了起來,大喊着叫我等等。
打開門,走廊裏已經發生了大規模的械鬥,308包廂裏,更是傳來雜亂的打鬥聲和慘叫聲。
沈高森帶來的人不少,至少有三四十人。
而這ktv裏的人雖然多,但看場子的也不過十多個人。
我沒有往那邊走,而是快步走進了一個安全出口,樓梯間。
蘇莫愁緊緊的跟在我身後。
一打開門,卻發現樓梯上有一對男女正在苟且。
姿勢非常的原始和獸性。
“傷風敗俗。”
我暗罵一句,快速下了樓梯。
來到一樓,我快步朝着後門走去。
早就等在後門的三哥按了一下喇叭,招呼着我們上車。
我和蘇莫愁趕緊上了車,三哥一腳油門,出租車急速駛離了原地。
“三哥,久等了,先把她送回去。”
三哥快速的打着方向盤,笑呵呵的說道:
“沒有,我也剛到沒幾分鍾。”
“王黎,你怎麽知道我在裝醉?”
蘇莫愁突然開口問道。
我沒有回答,轉頭看着她反問道:
“那你爲什麽要裝醉?”
蘇莫愁也沒有回答我,繼續反問道:
“裏面突發的群架,是你設的局吧?你叫我來這裏,就是想要他們打起來?你做局把我也做進來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蘇莫愁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
看我的眼神裏也透着一絲忌憚。
我也繼續反問道:
“你知道這場子是白家的,也知道你會被人誤認爲是你姐來這裏搞事,你還欣然答應,還一直裝醉,不也是在利用我麽?”
“你!!!”
蘇莫愁氣的滿臉通紅,她小聲嘟囔着:
“混蛋,三哥在這,我家醜不外揚,回去再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