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剛到,文武百官就齊聚朝堂,朝議開始。
“有事出奏,以便朝議!“内侍官高聲道。
全國并沒有什麽大事發生,邊境也安定無事,隻有六部各自陳說了一些日常事情。
武進看再無人奏陳,就道:“衆愛卿,看來全國各地還算穩定,目前唯一的事情還是南竹的事情。朕向你們說一個不幸的事,就是派去南竹的兩位正副主将衛從軍和霍以望,不幸于昨晚各自被人暗殺于自家府中。朕決定重選進攻南竹的正副主将,以伐南竹,不知衆卿誰人願往,爲國出力?“
武進說完後,武将中又有多名從五品以上武官出奏願去征伐南竹。武進這次開朝議選人,主要是想摸出朝臣中是否潛伏着南竹奸細,對朝臣進行察言觀色,至于誰去都無所謂。他仔細觀察着百官的表情反應,沒有任何發現,很正常。
最後定下了正五品上的鄭弓爲主将,從五品上的李子力爲副将,讓他們三天後立即帶着各自的五萬軍隊出發南竹。
散朝後,武進照例召鄭弓和李子力兩位正副主将面授機宜,特别是在京的這幾天,要配合朝廷的“摸影“行動,揪出南竹奸細。鄭李兩人心裏很是郁悶,皇帝這是拿他們來當誘餌了。
“皇上隻管行事,臣等不懼南竹奸細,臣等定然配合好摸影行動!“鄭李兩人齊道。
其實兩人心裏怕得要命,他們都知道當誘餌就是棄子,有去無回。就算一時魚不咬鈎,還會有二次三次,直到誘餌被吞掉爲止。然心虛還得嘴硬,他們想的是立功晉爵,福蔭家人,這才争着去讨伐南竹的。鄭李兩人也隻有靈空境修爲,但是這次有天境強者在暗處護着,與衛霍被殺時的毫無防備是不一樣的,這讓鄭李兩人放心了大半。
這次對鄭李兩人的面授機宜,隻有武進和陸向謀兩人,确保了事情的機密性。但他們少想了一着,以爲南竹奸細隻會在京城搞暗殺,從而又讓暗殺者得逞了。
在這三天之中,武進一面讓暗勢力首領召士奇暗中派人調查,是誰洩密了衛霍兩人擔任剿南竹正副主将的事,一面讓幾個天境強者暗中埋伏在鄭李兩人的府阺中,等着南竹奸細自投羅網。
良江對這些具體事情當然不知道,他隻知道朝議時又選定了鄭弓和李子力接任,做進攻南竹玓正副主将。這兩個主副将是要殺的,但是他不打算在京城動手,因爲頻頻在京城動手意圖太明顯。哪知良江的這一改變,讓武進的“摸影行動“白忙活了一場,徒勞無功,武進及其近臣都以爲衛霍之死是不是一個巧合了。
三天後,鄭弓和李子力安然無恙,兩人分别帶着各自的五萬兵力向南竹進發。
這天傍晚,兩軍來到臨近上河省,尚在京城地界的開陽堡宿營地紮了營,等天亮後再出發。
第二天,日上三竿,卻不見主将官宣布撥寨起程。
有将官進入主副将的營帳,發現兩人已被短劍洞穿了前胸,來了個透心涼,副官急忙快馬奏報朝廷。
武進聞報後不禁火冒三丈,這個南竹奸細算是杠上乾朝了,之前還懷疑隻是巧合,這次之後就實打實說明,在朝廷中确實有南竹奸細潛伏,或是有朝臣已經被南竹奸細控制。
要查出這個奸細難度太大,此人對朝廷之事似乎非常了解,武進立即召集幾位近臣陸向謀,孔超亮,張從陽,武應,召士奇等大臣在承德殿進行商議。
“剛接報,帶兵前往進攻南竹的鄭弓和李子力兩人,于昨天夜裏在京城地界開陽堡宿營地,被人用短劍洞穿前胸身亡,幾位愛卿看該如何處之?“
人到齊後,武進簡單說明了情況。
“皇上,南竹奸細一定就潛伏在我朝之中,而且知曉我們的意圖,不然不會改變刺殺方法,等軍隊離開京域後再下手。“武應道。
武應是被安排蹲守埋伏的幾個天境強者之一,知道武進的動作,所以肯定朝中的奸細洞悉了他們的意圖,在他們埋伏蹲守的時候睡着大覺,并不出手。
武進和陸向謀對視了一眼,在和鄭李面授機宜時,隻有他們兩人在場,安排的幾個天境強者也是武家人,這方面是沒問題的。按說他們設下的“摸影行動“,隻有他們兩人和幾個武家天境強者,還有就是鄭李兩人知道,奸細是不可能得知的。問題出在哪裏呢?連陸向謀都百思不得其解。
“這次摸影行動做得機密,連朝臣都不知道,南竹奸細是如何知情而改變了作案地點的呢?“召士奇道。
衆人都紛紛搖頭不解。
“皇上,南竹之事不能再拖了,奸細殺我統軍主将,明顯就是爲了阻礙我朝的行動,拖延戰争,以便争取更多的準備時間。皇上應下旨讓兩軍繼續前往南竹,重新指派主副将,秘密前去南竹兵營,如此奸細必定束手無策。“張從陽道。
“臣看太師此計可行,先将戰事展開,我們再與奸細周旋。“孔超亮道。
“如此奸細沒了目标,隐藏起來,我們要找出他豈不是更難了?“武應道。
“不然,南竹奸細潛伏我朝的目的,就是收取情報和搞亂我朝臣,南竹開戰後,奸細必然奉其主子之命想方設法出手,所以這個奸細是不會停手的,他絕不會龜縮不動。“孔超亮道。
“好,你們看派誰擔任進攻南竹主副将爲好?“武進道。
“皇上,不如讓臣去吧。“武應道。
“不可,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武進直接否定道。
武應可是武家僅存的幾個天境強者之一,必須待在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