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恩人楊剛的兄弟,名叫楊順,是來找恩人的母親的,想了解一下親人們受害的情況,你把情況和這位兄弟說說吧。“族長伍德心道。
伍正進來時,楊順一眼就看出他就是那個騎馬一路護送主母的人。
“多謝兄弟一路護送我主母回來,辛苦了!“楊順感謝道。
“兄弟怎知此事?“伍正奇怪道。
“哦,我就是一路跟着馬車來到這裏的。“楊順道。
伍正聽楊順說是跟着馬車來的,心中驚訝,他可是靈虛境,燎寨最強修爲者,比當年的張豪也不遑多讓。被一個靈空境跟了幾百裏都毫無察覺,若是他出手截殺,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了。這次去護送恩人的母親,族長派燎寨最強的他和伍成前去,以爲是萬無一失的事,最後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幸好是自己人,不然他可就有愧于恩人了。
“兄弟,可知道我主母一家人是如何被抓的,主公楊綿健情況如何,秀靈妹妹被賣到了哪裏?“楊順問道。
“怎樣被抓的我并不知道,我隻是刺史府中的一個牢頭,之前都不知道恩人一家就在省城呢,但是我清楚恩人一家入獄後的遭遇。“伍正道。
于是伍正将他知道的和遇到的事都說了出來。
“記得一年前,這天,刺史府的護衛隊押來了母女倆人,母親被五花大綁,披頭散發,半邊臉被打得紅腫。女孩最多十歲的樣子,哭得聲音都啞了,母女被單獨關在一個女監中。隔了幾個時辰,大概三個時辰吧,又有三個護衛隊員押來一個男的,這男的長得瘦高個,也被五花大綁。押進刺史府大門的時候,人已經被打得路都走不穩了。進入大門後,一個長着滿臉絡腮胡的護衛隊員兇狠地推了人犯一把,人犯不支倒在了地上,那個絡腮胡上去狠狠地踢了幾腳,然後抓着人犯的胳膊就往牢房裏拖。
“将人丢進牢房後,幾個人又跟着踢打了一陣,看人犯活不了了才離開牢房。當時我正好要到牢房查牢,路過見證了大門内打人的一幕。在牢房中打人我不是親眼所見,是當時值守的那個牢卒告訴我的。他還告訴我那三個人的名字,領頭的叫做黎啓賢,絡腮胡的叫做黃品先,第三個叫做黃光和,三人都對人犯出過手。
“當晚男人犯就已經奄奄一息了,我怕人死在牢中說不清楚,當晚我就值守夜班,半夜的時候人犯醒了過來,我趕忙給他喂了幾口水,第二天早上我又給他弄來了一碗粥,喂他喝了,人也清醒了過來。我正要問他因何犯事時,昨晚押人來的那三個護衛隊又來了,同時還來了三個人,共六個人。
“他們讓我退出牢房,說要審問人犯,我出了牢房後,六個人就開始對人犯踢打,約兩刻鍾後,這幫人才出來。領頭的黎啓賢對我說,伍牢頭,這個犯人拒不認罪,還畏罪自殺了,就以畏罪自殺論上報,然後這幫人就離開了牢房。等這幫人離開後,我急忙進入牢房查看,結果人犯被打得已不成人形,滿身血迹,頭部已被打碎了,看得我後怕不已。
“我立即查找人犯記錄,才知道人犯是省城府學的副首教,名叫楊綿健,南甯府邕西縣百棠鎮那敏村人。我猛然想起了恩人說過,他是南甯府邕西縣那敏村人,這不會是恩人的親人吧?我就多留了個心眼,等到上報事情的時候,就問了典獄長這個楊綿健是否還有什麽親人,以便告知。
“典獄長說,此人及其家人都是前朝餘孽,其大哥是反逆大匪楊綿風,現龜縮在十萬大山中,其弟也是前朝的一個縣令,在押回刺史府的途中也畏罪自殺了。楊綿健還有一個名叫楊剛的兒子,未歸案,其妻女現在就關在刺史府中等候官賣。楊綿健的事你隻管按自殺上報,其他你就不用管了。
“至此,我才知道被害的楊綿健就是恩人的父親,可惜我沒有救得下來。得知了牢中還關押着恩人的親人後,我就交代值守的兄弟不可惡待了這對母女,我是牢頭,兄弟們還是給我面子的,母女在牢中并未受到虐待。隻是恩人的母親因受到驚吓和刺激過度,在女兒被強賣時終于承受不了而精神失常了!
“半年前,刺史府做了第一批官賣,強行将母女分開,先将女孩放在第一批賣掉了,對此我根本幹涉不了,也不知被賣到了何處,不知典獄長知不知道,即使知道他也不會說的,但是典獄長那裏定會有薄錄記述。
“我知道還會有第二批,第三批官買,救不了恩人的妹妹,我也要救恩人的母親,我決定等到恩人的母親被官賣時,就用錢将她買下來,多少錢都在所不惜。我找了個機會返回燎寨,将情況和族長說了,族長讓我密切關注官賣事情,這是救恩人母親的唯一辦法,不可錯漏失去機會了。這才定出以贖買的辦法買回恩人的母親,爲了不被人知道去向,才有了繞彎急走返回燎寨的舉動。“
伍正一口氣将情況說完,最後說道:“恩人的母親剛入獄的時候,精神狀态很正常,隻是在入獄後憂慮過度,我又不能安慰她,更不能說楊綿健已被害死,怕她受不了刺激。在女兒被分開強賣時,她的精神狀态才失常的,萬幸的是,半年後她被放在了第二批官賣中,被我們買了回來,不然都不知道會變成怎麽樣。“
“兄弟可查清下手害死主公的另外三人是誰了嗎?“楊順問道。這可是很重要。這些惡人敢害少爺的親人,可不能再留他們活在世上。
“恩人的父親在被押回刺史府時就被打得遍體鱗傷了,當時押回來的就是黎啓賢,黃品先,黃光和,黃品先下手最狠。第二天來獄中踢打的,除了黎啓賢黃品先和黃光和外,事後我也打聽清楚了另外三個人的名字,就是黃德恢,黃階添,黃加盛三人。“伍正道。
“兄弟可知我家主公葬于何處?“楊順問道。
“據值守夜班的兄弟們說,當晚半夜來了幾個護衛隊員,将楊綿健拉去丢入邕江了!“伍正道。
楊順結合那個黃乾的供詞,基本知道了對主公下手的人是那樸村的黃品先,那敏村的黃光和,黃德恢,黃階添,黃加盛,那佃村的黎啓賢,屯思村的施超遠,停那村的阮尚驅等八人,這些人将爲他們的惡行付出慘重代價。
“既然楊夫人已來到了燎寨,就安全了,賢侄請放心,我提議先讓她在我們燎寨治療一段時間,我會請最好的醫師爲楊夫人治病的,等楊夫人氣色好些再回那敏村,賢侄以爲如何?“伍德心道。
楊順想了一下,在燎寨治療一段時間當然是最好的,也最安全,那敏村是黃肖的老家,說不準黃肖會還會領兵回那敏村找楊家報仇。少爺是黃肖的眼中釘,到時他肯定不會放過少爺的親人。
“好,那就麻煩伍族長了。我出來找主母已有一年多時間,未傳回音訊,家裏人肯定等急了。我還要去找少爺,讓少爺回來報仇,暫時回不了那敏村,爲了通報情況,我就修書一封,請族長派人将書信送回那敏村告知家人,請族長幫忙。“楊順道。
“如此堪好,伍正,就由你送書信去那敏楊家,将這裏的情況和親人們被害的情況向楊家族長說清楚,你去準備一下,明早就啓程,盡快趕去那敏村,不要耽誤了!“
“是,族長!“
次日,伍正帶着楊順的書信,一馬絕塵向那敏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