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塗驚訝道:“你們是何人?居然有膽到這裏來報仇,爲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還套着面巾,不賺礙眼嗎?“
“我們隻是不願意以真容面對你這個劊子手。“召士奇道。這隻是托詞,其實戴上面罩面巾是預防萬一殺不了青塗被他識破,這也是他們的退路之一。
“這隻是說詞吧,其實你們是沒有信心殺得了我,怕我得知你們的根底去鏟除你們吧。“青塗冷笑道。
“不用與這厮廢話,速殺了他,免得驚動了旁人。“武應道。
“你們不用擔心,這府裏隻有家丁,沒有高手,隻要你們禍不及家人,憑本事與我對決,我也不會把動靜鬧大的。“青塗道。
這兩人一個是準天境,跟他的境界一樣,另一個是天境一層修爲,比他高了一個境界,這次麻煩大了,得想辦法如何逃脫這次劫殺。他府裏确實沒有天境強者,最多也就有一隊靈虛境護院和兩個靈空境五六層的護院隊長,自己都不是這兩人的對手,來再多的人又能怎樣?若是他的兩個副手锉子和尖臉猴在的話,還有得一拼。
青塗之所以廢話連篇,就是爲了拖延時間,想着脫逃的對策。他倒不擔心這兩人會殺了他的家人,修爲到了靈空境以上的武者,都有自己的驕傲和主見,除了直取目标,一般都不會去傷害目标的家人。
“你在一旁掠陣,等我來滅了他!“武應用沙啞的聲音道。他看青塗也就靈空境後期修爲,一個準天境而已,召土奇可能對付不了他,但他武應可比這個青塗高出一個境界,要殺他易如反掌。
“小心點,能做到暗殺總頭目的人肯定詭計多端,别着了這小子的道!“召士奇提醒道。
“任他奸猾似鬼陰濕如鼠,在實力面前也隻是兒戲。“武應傲然道。
說罷,用武家功法的“開山掌“,以天境一層的十成功力,一掌就拍向青塗。武家功法“開山掌“雖名不見經傳,卻以實用着稱,武應是武家中青代的第一人,他以這套由幾位老祖獨創的掌法行走江湖,在同階面前都難遇敵手,憑這套開山掌法他都可以在幾位老祖面前走上幾招,眼前這個準天境弱雞,他武應根本不放在眼裏。
說時遲,那時快,青塗見來掌夾着厲風,瞬間就來到面前,自知不能硬接,急忙以“泥鳅滑“招式扭身貼地躲過要害,左臂卻被掌風掃中,感到一陣鑽心痛襲來,知道左臂已受了傷,扭動了一下手臂,所幸未傷到臂骨。
武應見青塗竟然能以怪異的身法躲過自己必殺的一掌,心中詫異,他知道以十成功力擊出的這一掌,在同階中能避過的都寥寥無幾,這個青塗竟能躲過,不愧是暗殺總頭目,招式都與衆不同。
武應也不廢話,緊接着第二掌又擊向了青塗的胸口,爲何武應出掌專打胸口呢,那是因爲胸口是人體要害部位所在,被擊中必死無疑,二是胸口面積大,容易擊中。雖然青塗說不會驚動旁人,畢竟夜間打鬥動靜不小,還是速戰速決爲好。
青塗僥幸躲過了武應的一擊,未被傷及要害,還未站穩呢,隻見武應更兇猛的一掌又奔向了自己。感覺再難躲過,橫豎都是一死,正要咬牙運功硬抗,要來個兩敗俱傷,死也要咬他一口肉。這就是做殺手的“一擊不着即遠遁,擊殺不了同歸于盡“的信條了。
武應見青塗打算運功硬抗自己的一掌,心中冷笑不已,真是不自量力!正要一掌拍殺青塗,就聽假山旁響起一個聲音,“仗勢欺人不是大丈夫所爲,以大欺小又有何能耐?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已經有人來到近處了,武應還感覺不到,此人的修爲肯定是比他高了,這個召士奇做什麽吃的,讓他掠陣幹嘛去了,有人來了也不警示一聲!
武應收回掌勢,看向假山處,就見假山邊的陰影裏站着一個同樣蒙着面巾的神秘人,而召士奇卻不知去向,不會被這個神秘人殺了吧?
“閣下何人,爲何幹預我們之間的仇殺?“武應問道。
聽聲音這個人年齡比他還小得多,他卻看不清這個神秘人的修爲,若是召士奇被他無聲無息的殺了,這個人的武功修爲就比他高多了,武應自認要殺召士奇也得費一番功夫才行。
此時青塗也回過神來,剛才他都抱着必死之心,打算硬扛武應,哪知來了救星,真是天不絕我!聽這個神秘人的語言,應該是友非敵,有此人在,自己是死不了了。
“多謝高人相助,在下感激不盡!“青塗感謝道。
“我與你不熟,不必謝我。“楊剛道,這個神秘人自然就是楊剛。
楊剛是一路跟蹤召士奇從城内興盛酒樓到南嶺小村,再從小村跟蹤到城内青府的,武應他們翻牆進入青府後,他也跟着進來了,武應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裏。若武應他們害了無辜,他會殺了武應和召士奇,但他看到這兩人隻是在假山邊等着殺青塗,也就不動聲色的藏在一邊,看事态如何發展。
當武應對上青塗後,召士奇離開假山,他就跟在召士奇後面,看他想做什,見召士奇隻在附近遊蕩,楊剛又回到了假山邊。此時青塗已被武應壓制,武應正要一掌拍殺青塗,因此楊剛出聲阻止了武應的殺招。
楊剛不是想幫青塗,而是不想讓這個“富商“召士奇的謀算得逞,看來富商這撥人就是武進的人,那麽這個青府的青塗就是盛朝暗勢力的人了。盛朝是走向沒落了,新貴武進正在崛起,新存舊汰是必然,但現在還是盛朝天下,楊剛還是盛朝的少師呢,雖然他沒有去上任,但楊剛内心還是偏向盛朝的,救得一時算一時,就當景帝硬塞少師官職俸祿的回報吧。
“既然高人與這個青塗不相熟,就請高人旁觀,等我殺了這個人報了仇,我自然會離去,與高人無關,可否?“武應見楊剛沒有回應他的問話,此人雖然說與青塗不熟,也明顯非他們一路,究竟有何目的,他也搞不準,隻得如此說話,隻求此人不要插手就好。
“我既然已經置身其中,就不能輕易離去,你們之間有何仇怨不關我事,我就是看不得仗勢欺人,以大欺小的行徑。這樣吧,你和我對上幾招,若閣下能勝得了我,我轉身走人,就當此事沒發生過,若閣下不是我的敵手,就請閣下離開青府,事後你們再解決仇怨,如何?“楊剛道。
楊剛看這個人已有天境一層修爲,自己還未與天境修爲的強者交手過,這段時間在太學府藏書院看完了“社會科“裏的書籍,感覺筆架山紫色又濃黑了一些,也不知筆架功七重三層進境如何。原本楊剛是想拿那個“富商“來練手的,哪知後來又來了一個天境一層的,這就更合楊剛的胃口了。
至于他們之間的互殺,根本不關楊剛的事,楊剛就是想找高人練手而已。楊剛打算會試後在京城磨練一段時間,就是想要面對天境層次的人練手,隻有這樣才能檢驗筆架功力的進度,現在遇上了一個天境一層的,楊剛豈肯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