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慶幸,不光他慶幸,那一百萬降軍将士亦是慶幸,他們慶幸自己的選擇,幾次大戰下來,龍鲲軍團從沒将他們當外人,圍獵時教他們怎樣配合協調,打掃戰場時收獲的戰利品亦是平分,一點兒沒有歧視他們,他們慶幸跟對了人,這種逆天神通六州絕不是對手,六州早晚盡皆臣服。
冥界的修士以家爲主,以國爲輔,他們重家族,輕國家,另外修士擁有漫長的生命,雖然重家族,但若真國亡家破,他們隻要逃出一個男丁,假以時日定會重複家族傳承,是故,對投降歸順之事到亦坦然。
“睿将軍,這裏距雲都還有多遠?雲都守軍如何?”
“回大帥!此處是東邺荒原,距離前面雲都約有五萬裏,雲都乃邺州東境邊塞要沖,其守軍大約在三十萬人左右。”
睿庸回道。
“嗯,我們去雲都看看,後面獸潮正向雲都趕來,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可以提醒他們一下,防備受潮攻擊。”
“嗯,大帥真是寬厚仁慈。”睿庸聞言心裏敬佩至極。
“大帥!如此規模宏大的獸潮萬年罕見,這一次獸潮恐怕是我們人類最大的災難。”
“嗯,不錯,隻是我也沒有什麽辦法。〞
“大帥,”睿庸欲言又止,面色複雜。
“哦,睿将軍有話但說無妨。〞桓石虔見他面色憂郁疑惑道。
“是大帥,往年每當獸潮來襲,我們人内修士都要放下成見一緻對外。”
“哦,原來是這樣,嗯,我們好辦,隻是看那邺州陶詢怎樣選擇了。”
“呵呵,那多謝大帥寬厚仁慈,我想那雲都百姓會感激我們的。”
“呵呵,走吧,你随我去雲都看看。”
“屬下遵令!對了大帥,我們還是穿便裝吧。”睿庸提醒道。
“呵呵,好!”桓石虔點頭一揮手其黑色戰甲刹那間變成了黑衣錦袍。
但見他身長八尺開外,一身黑袍,肩披披風,頭紮黑色綸巾,膚白潤玉,龍顔威儀,相貌堂堂,蜂腰乍背,玉樹臨風。
其外表叫人一看,即知此人非富即貴,定是堂堂之主。
二人換上衣服,往雲都飛去,五萬裏對元嬰修士,半個時辰就能到達。二人在天上終于看到前面有一巨大城廓,于是二人降落地面,與當地行人一道往城裏走去。
正在這時,身後“呼呼”的飛過數條身影。
“不好了…!獸潮來了…獸潮暴發了…!快跑城裏去呀…!”
幾人邊飛邊大吼道。
路上行人,城門城頭守軍聞言皆是一驚,有的趕緊騰上空中查探,不一會就有兩位身着将軍戎服的人,飛速的向城裏跑去。
桓石虔,睿庸二人趁亂也跟着進了城,入城一看。
但見此城廓非常龐大,腳下青石鋪道,道路寬闊整潔,兩旁店鋪酒肆客棧青樓錯落有緻,店鋪商販站街麽喝,丹藥法寶,靈丹仙草,麻布錦鍛,農鍬錘鋤,鮮菜豔果,煉丹鑄造,比比皆是琳琅滿目。
這裏的人們衣着繁多,男女老幼面色正常,神态悠閑,一看皆是不缺衣食之輩。
“想不到雲都如此富庶。”
“大帥,雲都在邺州算是邊境小陲,這裏深山多産靈藥,奇珍異獸,還有幾條靈石礦脈,是故比較富庶。”
“嗯,那煙都,華都,其他幾都如何?”
“那幾都相較雲都更是富庶,邺州乃九州之首,幅員遼闊,地廣物博。”
“嗯,唉…,如此富庶之地怎輕舉刀兵?窮兵黩武乃是一國大忌。”
“是啊!我曾聞言那域主陶詢受中州某個勢力指使,才悍然動兵,豈不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嗯,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居城不仁者,輕舉刀兵,此攻之災也。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
“大帥文治武功令睿庸敬仰。”睿庸拱手拜道。
二人說着話,信步走進一家闊氣酒樓,店内排有幾張大桌,十幾個衣着光鮮的修士正在飲酒聊天,一名頭戴闿巾,身穿滾服,肩上撘有白巾的堂官,笑容滿面迎了上來。
“二位大人,是住店還是飲酒,店有上房,飲酒有純釀烈酒。”
“來桌本地特色佳肴,上幾壺烈酒。”睿庸随手丢給堂官一塊中品冥石。
“呵呵,多謝大人,樓上請…。”
“不用了,我們就坐這裏。”桓石虔說罷坐在一臨窗木椅上。
“好咧”那堂官麻利的一擦桌子,沏好茶,笑道。“二位大人稍等,酒菜馬上到。”說着堂官去了後廚。
“唉,這麽說那陶笛我看亦性命不保,你說這桓石虔竟有如此厲害?”
睿庸倒着茶水,旁桌幾位修士卻言道。
“這還有假,這人不但足智多謀,且心懷仗義,我家兄弟此次大難不死,就是承他手下留情。”一名衣着褐色滾服的修士言道。
“唉,我亦有耳聞,一個多月前,從幽州退回來二十多萬人在雲都小息,他們言語之間對活着回來甚感慶幸。”一名虬髯大漢言道。
“二位大人,酒菜來了,二位慢用,後面還有。”那堂官說着将酒壺杯筷,盞碟擺上。
桓石虔一看幾碟中有醬煮豌豆,有蒸魚有獸肉,還有幾碟不知名的果菜,
“公子,你嘗嘗這烈酒如何?”睿庸給斟滿一盞酒言道。
桓石虔一看盞中烈酒,色呈米黃,氣味甘辣,逐端起入唇品嘗,頓覺觸之辛烈,入喉如火線,下胃似火,一團熱氣直沖口鼻,回味卻又甘甜。
“不錯!此酒先辛後甘,餘勁袅袅,好酒!”桓石虔贊道。
“呵呵,大人,這酒是我們“回甘樓”特色,常飲能健脾化濕。”那堂官介紹道。
“嗯,不錯,堂官,你家酒還有多少,我全包了。”
“啊!全包!!!”那堂官聞言吓了一跳。“呵呵,還不快去準備,諾,接着。”睿庸說着丢給那堂官一枚儲物戒指,堂官趕緊接過,神識一探,大喜,逐躬身去找店主去了。
“呦,好大的手筆,二位看來是過客,葉某不才,可否與二位共飲?”
說話的是一位身穿金色甲胄的将軍,見此人身長六尺,體态滾圓,腹大翩翩,膚白無須,相貌猥瑣,年齡看似中年,修爲元嬰後期。
“呵呵,請坐。”桓石虔笑道。那人聞言亦不客氣,拉過一張木椅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請。”睿庸給他斟滿酒客氣道。
“呵呵,好說好說,二位請!”說着捧起酒盞一仰脖,一口咽下。
“哈…,”那人籲出一口酒氣,抹了下嘴巴。一股臭味撲面而來,桓石虔不由的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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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主府易物換物,神獸卵碧眼神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