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下
魔皇一襲黑霧籠罩,釋放着君臨天下的氣勢,在衆魔修的跪拜恭迎下回到了聖山。
枭也在手下人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在魔皇常駐的六欲閣早早的等候着。
魔皇外露在外的雙眼,平靜的看着她,随手甩下一道黑霧,繼續向着天空而去。
“本皇即日閉關,無事莫擾,一切皆由你全權負責。”
枭沒有回答,她的臉色再次浮現了一絲猙獰,眼睛死死的看着面前灑下的一道黑色的迷霧。
煙塵散去,金燦燦的玄光流轉。
他原本的模樣也顯露了出來,正是之前“丢失”的魔尊仙器,死人幡。
枭的體内,蔣小小劇烈的顫抖着,不斷的跟枭争奪着身體的使用權。
“燕落花死了,那我師兄呢,我要去找師兄。”
“臭丫頭,你能不能别急,這不是還沒塵埃落定嗎?不一定就他死了。”
“我不聽,我要去找師兄,你把身體還給我,他一定出事了。”
“哎呀,你真是個傻子,也不一定是燕落花暴露了身份,被正道圍攻了啊。”
“他有仙器都死了,你真以爲我還是當初的那個小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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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聖山遠處的一座大城,一間破敗的小酒館。
一個身材魁梧,渾身釋放着濃濃的暴戾純陽魔氣的修士,正面色沉重的推開了來搭讪的舞女。
走到陰影角落處,一字一句的看着魔教信徒的最新情報。
他的面色從一開始的喜悅到最後的暴怒,隻用了兩個呼吸的時間。
随後一把将黃紙厮的粉碎,眼神中出現了純碎到極緻的殺意,甚至已經凝聚成形,隐隐将整個小酒館給包圍了。
除去已經大醉的修士,所有人都驚懼的看着他,不知道這是咋地了。
男子一言不發的站起身,戴上了專屬于他的黑色面具,默默的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快要爆發的怒火,紛紛被吓的不敢妄動。
男子走出酒館,大口的呼吸着遊曆的空氣,看着高聳入雲端的聖山喃喃道:
“師弟,此仇不報,爲兄下來陪你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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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閣
一座白骨累累的宮殿内。
一個身穿黑衣黑裙的少女狠狠的捏碎了手裏的玉簡,眼裏閃過冷冷的血光,面色陰沉的看着遠方道:
“楊天,你居然沒有死在我的手裏,真是可恨。”
“通天宗,既然你們殺了他,那就由你們來還。”
“來人,本尊要啓程去道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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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古族。
拓跋霄在懸崖峭壁上修煉着,身邊是喋喋不休的仆人。
在那仆人念到一個名字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狠狠的奪過了他手中的玉簡。
但看着看着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懊悔不已的低下了頭,神情低落道:
“楊兄,是兄弟錯怪你了,我還以爲你真的不請我赴宴,是兄弟小看了我們的情意.......”
“兄弟,你放心吧,等我修煉有成,定叫通天宗雞犬不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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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的一片妖獸森林内
高高興興的龍露露正得意的看着面前臉色沉重的中年人道:
“爹,你咋了,你閨女我不差吧,這才多久,我就已經掌握了咱們黑龍一族的雷瞬之法,等過幾年,我直接就能領悟虛空大道了。”
面前男子聞言臉上沒有絲毫的欣喜,隻是複雜的看着龍露露歎了口氣。
“我當初就應該把那小子抓回來的。”
龍露露聽到這話臉上布滿了疑惑,忽然想到了什麽,興奮的神情一下子變的焦急,看着男子緊張的開口道:
“爹,怎麽了?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中年男子好像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力氣,隻是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姑娘搖了搖頭。
少女見他不說話,那股令人心悸的感覺越加的沉重了,她直接抱住了男子的胳膊,眼神希翳的哀求道:
“爹,到底怎麽了?你快說啊。”
男子依舊是沒有開口,隻是苦澀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龍露露見狀頓時就急了,二話不說直接動用了雷瞬之法,想要自己去問個清楚。
男子見狀輕輕擡起了手臂,阻止了她繼續往前。
龍露露再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飛起,她用盡全身力氣掙紮着。
“爹,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楊天,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找他。”
中年男子聽到她這話也是頭疼的很,歎了口氣道:
“你找不到他的,他進入了道淵。”
“等你體内的主仆契約斷裂了,我會保住你的性命,在這之前,你就不要再出去了。”
龍露露聽到“道淵”兩個字,心髒跳動的頻率直接快了百倍不止。
她不能相信楊天會進入那裏,肯定是有原因的,她停下了掙紮,聲音不知爲何的嘶啞道:
“爹,楊天怎麽會主動進入道淵,他又不是傻子。”
中年男子聞言抓住了她的脖頸,一邊帶着她往天空飛去,一邊平靜的開口道:
“他是被人追殺進去的。”
龍露露聽後點了點頭,像是想通了什麽,不再抗拒男子的控制,隻是冷淡的開口道:
“爹,送我進虛空之門吧。”
男子聞聲愣了一下,慢慢的松開手掌,看着面前臉色堅毅的少女道:
“你現在進去幹什麽?”
龍露露感受着身體内依舊磅礴的血脈契約,眼裏閃過一絲堅定,淡淡道:
“我能感覺到他還活着,我要領悟時空穿梭之法進去救他。”
中年男子看着面前的少女,搖了搖頭道:
“沒用的,你需要領悟多久,而他又能堅持多久,更别說你進去之後還能不能出來,就算......”
“夠了,爹,直接帶我去吧。”
男子見到女子這般頑固,也是苦笑的搖了搖頭不再開口,繼續帶着她往龍族的祖地龍冢而去。
閨女,你還是太單純了,道淵若是時空之道能随意進出,早就有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