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看到散仙們的身影,隻有通天宗留下的駐守人員在這裏安營紮寨。
他們見此情形再結合那幾位散仙的談話,也猜到發生了什麽,皆震驚的看着這一幕。
不止是佩服楊天的勇氣,更佩服通天宗宗主的魄力,這都敢追進去啊。
“楊天這家夥死的真踏馬的輕松,老子現在都恨不得進去削他一頓。”
“你少在這裏放臭屁,門就在這裏,你進去啊,又沒人攔着你,裝你***的。”
“唉,依我看那楊天也是個可憐人,道侶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他也白白死了,那幾尊散仙也不管他。”
.......
一時間,衆說紛纭。
有人爲他悲哀,有人恨他入骨,形成了兩極分化,不過還是恨他的人多一點。
馬品品和趙昔年看着這裏的荒蕪,也都暗暗咬緊了牙,回想着當初他們曾一起經曆的一幕幕。
不曾想,再次見面還沒來得及打招呼,竟已經天人永隔。
“唉,楊兄啊,太沖動了呀,你天資那麽高,爲何就不能再忍忍呢。”
“師兄,此事我記下了,我馬品品發誓,來日若有機會,定會爲你報仇。”
衆人在看了一會後就各自離開了這裏。
不過有些人不是回去了家,而是重新回到了天鏡聖地。
自發的聚集在一起,将天鏡聖主鏡南天的屍身挂在了一個長約十米的桅杆上,徑直插在已經有些破爛的廣場上。
做完這些後,他們才滿意的離去了。
......
漸漸的,随着修士們不斷傳頌這場戰鬥的驚悚和滑稽下。
中州,乃至其他四洲的修士都聽說了這場不是大戰的大戰。
四象學院的武殿幾人也在四大院去了的天驕口中,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
蕭元和淩風作爲武殿未閉關的兩個接待長老,此時正呆呆的坐在武殿的議事廳。
二人皆沉默不語,氣氛如同身處棺材裏的死寂。
良久之後,蕭元開口了。
“淩師弟,我們之前是不是做錯了。”
淩風聞言面色依舊呆滞,身體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苦笑了一聲道:
“錯了?什麽錯了?”
“當我們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最正确的事。”
蕭元看着他這副模樣,也是點了點頭道:
“如果師弟你那天叫出了閉關的師尊們,可能現在死的就不止是楊天一人了。”
淩風聞言沒有說話,扶着椅子站起身,長呼一口氣,強撐起一抹微笑道:
“我相信楊師兄是身懷大氣運的人,而且他之前就說過,他曾經就從道淵出來過。”
蕭元聞言搖了搖頭,看着貌似毫不知情的淩風淡淡道:
“師弟,你怕是還不知道吧。”
“之前師傅們在楊天失蹤之後已經徹底與四大院撕破臉,直接找上了之前将楊天逼進道淵的那三位長老。”
淩風聞言好奇的問道:
“怎麽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蕭元看着他迷茫的眼睛,開口解釋道:
“在你閉關煉丹的時候。”
“三位長老在師傅們洞虛修爲的壓迫下說出了實情,楊天其實根本沒有進道淵,他當初隻是迷路了,走到了一片未知之地躲過了追殺。”
淩風聞言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郁了,繼續開口道:
“那三位長老真是這麽說的?中州除了道淵還有其他未知之地?”
“三位長老确實是這麽說的,至于他們口中的未知之地,我們也曾去找過,但一無所獲。”
“那可以讓三位長老跟着去啊。”
蕭元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
“三位長老在師傅們走之後不久就離奇死亡了,執法長老們都找不到是誰出的手。”
淩風聽到這話,身體好似失重一般直接摔到了椅子上,原本眼睛裏還存在的一絲光亮也徹底消失不見了。
“那......楊師兄......是.....真的....死....了?”
蕭元點了點頭道:
“是的。”
在說完之後,他看了看黯然神傷的淩風,有些猶豫的開口道:
“所以我們要不要告訴殿主他們,他們可是看到了天鏡聖地留下的信之後才特意閉關的。”
淩風失魂落魄的低下頭,發絲擋住了他的臉,沙啞的開口道:
“那我們該如何告知師傅這個消息,又該怎麽面對他們。”
蕭元聽後也是緊皺着眉頭重重歎了口氣。
“我去吧。”
淩風沒有回答,身體已經完全彎曲了下來,胸口緊緊的壓在雙腿上,眼睛暗淡的看着腳尖。
蕭元見狀也是獨自離開了這裏,頭也不回的向着後山走去。
良久之後,一聲聲怒吼聲從武殿的後山傳來,一道接一道的極光不斷在天空飛起。
“什麽!!!真進入了道淵?”
“死了?”
淩風也聽見了這些聲音。
他深吸一口氣,冷靜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皺,不卑不亢的向着後山走去,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了許多。
我沒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殿主和師傅們去死。
一切罪責我甘願承擔,哪怕爲師兄...償命。
.......
與此同時的道淵
山頂宮殿内
鏡心在時間之境内震驚的捂着嘴,呆呆的看着那魂體,像是看到了什麽山海巨獸。
而那魂體看着她這般可愛的模樣,也是揮了揮手微笑道:
“好久不見,心兒。”
.......